“沒什麽,之前和別人發生了點兒衝突,破了相,得過些時日才能好。”九重沒讓他碰自己的麵具,隻是將藥一勺勺晾了又晾,直到不燙了,才給明予安端了去。“都多大的人了。小時候也不見你和別人發生衝突,是誰欺負你了?”九重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垂著頭,委屈巴巴的沒接話。“好好一張臉,迷惑了多少未諳世事的小姑娘,這下好了,以後再也沒人要你了。”明予安當真以為他是和人鬥毆傷著了,隻是笑著叮囑了幾句,“以後多注意點兒,別再魯莽,好不容易走到這個位子,多少珍惜些自己的前途。”“師父教訓的是。不過破了相,也隻有您要我了,正好就這麽湊合湊合——”明予安沒給他說完的機會,就在他頭上敲了一記。這一記敲得不重,不過是兩個人之間用來增進感情的一點調味劑。“一天天的,怎麽就你話多。”病入膏肓的時候隻求緩解,明予安自然他說什麽信什麽。也沒追究過這東西到底是不是靈獸身上剝下來的,反正這麽多年,九重從來沒有害過他。這一劑混著駭人腥味的湯藥灌下去之後,不出三日,由骨自發的疼痛頓時減輕了不少,已經有幾分要痊愈的跡象。隻是相對的,另外一種異樣也在慢慢的升騰而出。明予安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感覺,似乎是渴求別人給予自己一些肢體上的觸碰才能緩解幾分。隻不過這種異樣每半個月隻會持續一兩日,其他時候依舊是歸於平靜。不過每次這種異樣都會比之前更嚴重。漸漸地明予安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身上這種症狀究竟是什麽。一時間羞憤早就替代了病痛治愈的喜悅。但這種事情實在有些難以啟齒,以至於明予安從來沒有說與別人,連九重都不曾說過。隻是不說,不代表能永久瞞下去。哪怕九重已經長大成人了,兩個人也默認保持著同床共枕的關係。甚至依舊會相擁在一處,哪怕外麵根本不冷。早秋的天還是熱,哪怕夜裏也不會涼快到哪兒去。明予安半夜驚醒的時候隻覺得別後汗涔涔的,有些口幹舌燥。身上的那雙手臂還禁錮的緊,完全沒有半分要鬆開的意思。明予安動不了,隻能這麽直愣愣的躺著,驚恐的感受著那種觸感從內心深處席卷上來。尤其是聽著九重的唿吸心跳,更是有些說不清的情愫一並翻湧上來。身上好熱。明予安不安的扭動著,卻是也不敢有太大動作。隻不過兩個人挨得近,哪怕有意壓製著動作,還是難免會驚醒對方。九重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見師父躺在自己懷裏。麵色染上了一層薄霞,身體不斷的輕顫,下唇已經被啃咬到一片嫣紅,睫毛上也掛了幾滴晶瑩。“師父?”九重從來沒見過他這幅樣子,一時間不禁有些擔心。“……你先出去。”“您怎麽了?是哪兒不舒服嗎?”九重一下子警惕了起來,將手搭在明予安額前,“師父身上怎麽這麽燙?”“有什麽事情和我說,自己忍著會誤了病情。”“不是病了……”明予安不知道該如何找一個委婉的方式解釋自己的狀況。似乎從骨痛消退的時候,就漸漸的形成了這般令人羞恥的反應。今日比前幾次的更甚。“那是怎麽——”九重話沒說完,指尖先是不經意的掃過了不應當被觸碰的地方,再結合明予安這幅令人垂涎欲滴的樣子,要是再不明白這麽些年可算是白活了。“是誰給師父下的藥?我出門之後有人進來過嗎?”方才九重臉上還有些擔心,這一下子盡數轉化成了憤怒。“沒人來過。”明予安咬著牙輕聲迴應道。不能發出可恥的聲音,太丟人了。雖然這幅樣子真真是惹人憐愛。但九重知道絕對不會是他自己的意誌,肯定是外因為之。“自從骨痛消失之後,或者說自從喝過那道藥之後,就…就成了這個樣子,隻是前幾次沒有這麽猛烈,忍忍便過去了。”九重聽到這兒心裏不禁沉了幾分。那個丹魄是從孟家的大少爺身上取來的。九重隻知道他身上原本就有隱疾,所以活不久,卻是沒想到疾病可以通過丹魄,過繼到下一個人身上。而且也沒想到會是這種難以啟齒的症狀。這虧得是明予安在家,要是在外麵這般……能步入天庭的也並非個個都心懷天下,以善為先。有些豺狼表麵上道貌岸然,內裏還指不定如何齷齪。不然鄰著天庭的那個集市上的花街怎麽會富得流油,每個月賺的比九重這種老實拿俸祿的都多。“快睡罷,不用管我,忍忍就好了。”明予安見此趕忙說了一句,“你明日還要早起。”“明日休沐。”九重一麵說著一麵稍稍將他從床上抱起來了一些,“我迴避一下,師父能自己處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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