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真是毒酒,如若不是立刻發作,說明吸收也需要一定時間。待會兒拿了碎片,總是能脫離沈驚蟄的視線,到時候再將東西吐出來便是。想到這兒孟言孤便推開了棺材。棺材裏麵的確躺著一個人,身著紅衣,樣式像是大婚時候的喜服。看上去是男子的體格,卻是平白多了一個蓋頭出來。手上的確是緊攥著一個豎著的小盒子,雙手合並在心口前。孟言孤沒敢直接伸手,而是選擇試圖用劍將東西挑了起來。然而這麽一挑,盒子倒是沒起來,反倒是先一步將他臉上的紅蓋頭挑了開。蓋頭被掀了開,底下躺著的人麵容大抵還是停留在剛剛走的時候,別說腐爛了,皮膚底下連淤痕都沒。孟言孤看了一眼他的臉,“啊————”倏地失聲叫喊道。一迴頭,看見沈驚蟄還端端正正的坐在地上,也看向他。沈驚蟄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笑了。雖然是笑,但也不過是唇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些,眉眼中可沒有半分笑意。孟言孤不死心,又迴頭看了一眼棺材裏躺著的那人。沒有方才初見的那般祥和,嘴角似乎也稍稍勾起了些弧度。孟言孤一時間嚇得連話都說不囫圇。想過酒中劇毒無解,或是沈驚蟄卑鄙無度那自己做盾,各種情況孟言孤都想過,但獨獨想不到眼前這種情況。“碎片可以給你拿到,但能不能拿的穩,就是你自己的本事了。”沈驚蟄留下這句話之後沒再同他說話,而是敲了敲一旁的牆壁,露出了一道暗門,從裏麵直接鑽了出去。孟言孤這才又一次鼓起勇氣,然而這一次再向著棺材看去的時候,發現裏麵躺著的那個已經化作了一具骨架,哪兒還有半分皮肉。孟言孤將他手上的東西拿了下來,本以為會很困難,然而卻是意外的容易。打開盒子,東西沒看見,先是一陣異香。像是檀香混合著不知名的藥草,味道並不濃烈。本應該好聞的味道,但孟言孤嗅見之後卻覺得渾身一陣刺痛,萬蟻噬心都比這要好受一些。即便如此,孟言孤還是忍著痛檢查清楚東西沒問題之後,才帶在身上,準備隨著方才沈驚蟄過去的那道暗門一道鑽出去。鑽過暗門就是暗河,隻是沈驚蟄早不見了蹤跡。孟言孤用手觸碰一下河水,發現沒什麽問題之後,便用手捧起來往自己口中送。這種辦法雖然難受,但的的確確是能將胃裏的東西洗出來。孟言孤記得自己小時候吃錯東西,就是被用這種原始的方法洗幹淨的。大約洗了幾遍之後,孟言孤整個人都虛了大半。然而那個盒子卻是跟再也蓋不住似得,異香還在不斷的往外散發。身上的疼痛也沒減輕半分。不是那種皮肉之痛,而是從骨子裏傳來的陣陣寒意加上若有若無的抽痛。但隻要把手上的碎片放遠一些,嗅不到上麵的味道之後,這種情況便會稍稍緩解一些。“碎片可以給你拿著,但能不能拿的久,拿的遠,就是你自己的本事了。”乍一聽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麽,但仔細想來……還真是一盤好棋。孟言孤嗤笑了一聲,像是自嘲,又忍著痛拿起了那個裝著碎片的盒子。無數個深唿吸之後,才咬著牙,用著顫抖的四肢,一個猛子紮入了暗河之中……作者有話要說:沈驚蟄:兩章沒見到老婆了qaq第63章 眾人找了半晌,也沒找到這間石室的出口。不過倒是比方才多灌進來了好些風。風的來源無法追溯,但知道知道,應該是什麽機關打開了。“師父,往南,敲第五塊半石磚。”花尋隻聽見方才還在自己身上毫無生氣的沈爻忽然動了動,開口的聲音雖然很輕,但的的確確是以前那個人。“龍騰鎮的碎片被動過了,所以現在正是能出去的時候。”“你怎麽知道的?”“能感知到。就像孟哲和單鶴他們能探到寶物現世的一樣,不過感知沒有那麽大,隻能在一些很細微的事兒上感受到,無法縱觀大局。”沈爻說的十分平靜,完全聽不出來他這幅措辭到底是真是假。花尋聽聞之後也沒多做懷疑,便照著沈爻說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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