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七嚐試著坐起來,然而剛沒動彈,就被直接按了迴去。“先躺著罷,待會兒給你渡了氣,基本上就不怎麽疼了。如果還是站不起來我再背你一段兒。”孟哲一麵說著一麵低著頭從袖子裏找東西,“罵你就不必了。”孟七剛沒鬆口氣。“橫豎罵你也記不住,迴去直接挨板子就行了,被頭狼咬了算五十板子,自己記著迴劍莊一起算。”孟七剛沒鬆出來的氣又一次提了迴去。然而剛提迴去,孟七忽然又想起了不對。方才聽見孟哲說……渡氣?這種療法孟七倒是知道,把自己的真氣渡給別人,但實在是有些傷身子,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這麽做。不過最要緊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姿勢……孟七還沒來得及多想,隻覺得臉上被蓋上了一條鵝黃色手帕,繡著一團團錦簇卻又不知名的花朵。不過手帕很薄,雖然是蓋滿了整張臉,但依舊能隱隱看見外界的事物。孟七能感覺的到熾熱的吐息一點點的逼近,那張棱角分明的麵容也逐漸貼了上來。孟七下意識的想偏過頭去,然而卻是被死死的按在了原地。“別動。”這句話說完,孟七便感受到唇上倏地附上了兩片熾熱,而且不斷地試圖撬開自己的牙關。孟七年紀雖然算不上大,但這個年紀少年該好奇的事兒他也都好奇過了,許多事兒也隱隱知道。雖然理智上知道這樣似乎不大好,但就是鬼使神差的這麽張開了嘴,給孟哲開了路。孟哲的動作倒是輕車熟路,一麵抵開他的牙關,一麵緩緩的向著裏麵渡氣。雖然知道這個動作不過是救死扶傷,但孟七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就是一腔氣息紊亂的不成樣子。孟哲見此隻得稍稍抬起些,給他換氣的機會,等他換夠了,再又一次附上上去,輕聲安撫道:“別喘,跟著我的氣息慢慢走。”====到了最後,花尋還是沒甩掉這個粘人的牛皮糖。迴到來時休息的營地之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晨光熹微,映著沙丘倒是別有一番景象。單鶴倒是已經醒了,正百無聊賴的用手指纏著自己兩側的鬢發,打個彎兒,再放下來,如此反複。孟言孤則是還有些迷糊。“這人誰啊?”單鶴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瞧見了沈驚蟄之後又不禁嘴欠了一句,“穿的這麽風騷?”孟言孤聽見有人來了,也是下意識抬起了頭。然而看見沈驚蟄之後,卻是整個人都機靈了不少。上一次被打折腿的事兒孟言孤可還記得清楚,下意識吞了口水,臉色都變了。花尋則是一副“我撿垃圾迴來了”的表情,解釋道,“遇見了個故人,甩不掉。”“喲,孟小兄弟也在啊?”沈驚蟄看見了孟言孤,終於是肯從花尋肩頭上起來了。似乎是看見了個什麽更好玩的玩具,一步步晃晃悠悠的朝著孟言孤走去。孟言孤頓了一瞬,二話不說便拔劍相向,完全沒有給沈驚蟄緩衝的餘地。“喲,這麽烈啊。比上一次好多了啊。”沈驚蟄依舊是赤手空拳,不過往旁邊躲閃了兩步,讓孟言孤刺了個空。孟言孤自然是不死心,又一次招招逼近。然而沈驚蟄躲閃的速度實在是高於常人,哪怕孟言孤的劍法並不差,就是死活都刺不中。“沈驚蟄,你……”花尋也看出來了,沈驚蟄就是有意玩弄孟言孤,跟逗小動物似得。偏偏孟言孤這個死腦筋就是願意給他逗。“行了行了,”沈驚蟄見著差不多,便停下了步子,“上一次算我錯————”話沒說完,就先迎來了腹部一劍。孟言孤板著臉,不苟言笑的將手腕一剜,又將劍刃深.入了幾分。言多必失,這個理論孟言孤是一直堅信著的。果不其然。瞧著差不多了,孟言孤才將長劍收迴劍鞘。然而不過收劍入鞘的瞬間,孟言孤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便發現沈驚蟄身上的劍傷已經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起來。“這……”“我沈驚蟄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抗打,你再捅我十下都——”沈驚蟄還沒笑完,就瞧著孟言孤又一次準備拔劍,“別別別慢著慢著,抗打不代表不疼——”“嘖。”單鶴看著一旁的景象,撇了撇嘴,用腳不斷踢著腳下的小石子,低聲念叨著,“為了討好擇清不要臉的東西,上一次也不知道要打斷孟言孤腿的人是誰。”“孟小兄弟打也打夠了,那我直說,看在我跟花尋血濃於水的情誼上,順便也引導你們一程,一日之內便可摸到古城暗門。”沈驚蟄見著其他三個人還是對自己麵色不善,又有些尷尬的笑道,“各位,真沒別的意思,就是欠花尋一個人情……今兒個正好還上。”別人沒說話,花尋先是嗤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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