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花尋,這一趟我跟著你罷,你也好過一些。不說別的,就當我是個引路的行不行?你看你們在荒漠裏徘徊了這麽久也沒找到古城。”“隻當上一次你借我為器的迴報。哦對,不僅可以幫你引路,還包打架鬥毆,你不是看那個姓單的不順眼嗎——”“你從哪兒打聽到的?”說到這個問題花尋忽然就警惕起來了。雖然的的確確是不順眼,而且花尋自認沒辦法將心思隱藏好。但沈驚蟄初來乍到,連對方長什麽樣兒怕是都沒見過,怎麽知道的這種事兒?沈驚蟄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頓了一會兒才解釋道,“嗯……反正就是知道。”花尋明顯不信,“怎麽個反正?你跟了多久?”沈驚蟄睜大眼睛,兩眼之中的“無辜”二字仿佛要溢出來了似得。如若拋開前塵往事,這幅樣子的的確確挺能迷惑人的。隻可惜花尋可都記著他幹的那些事兒,根本不吃這套。“我不管,反正花尋也甩不掉我。”沈驚蟄瞧著解釋沒用,幹脆破罐子破摔,“要是花尋真的厭惡我至此,方才肯定不會不疼不癢的就給我那一劍。”花尋心想那是因為不能殺,不然就迴不去了。不過也沒再趕他,橫豎花尋也對他這個性子了解幾分。越是趕越是沒用,不如就這麽冷淡著,到時候無聊了他自己興許就走了。沈驚蟄見著花尋不趕他,又一次沒心沒肺的湊了上去,“就知道花尋不會趕我。”花尋沒吭聲。“對了花尋,方才的事情雖然我沒動手,但到底也是我的疏忽——”“你還敢提?”“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畢竟黏膩的感覺想必很難受罷,要不要幫你清理——”沈驚蟄話沒說完,兩腿之間倏地又是一下劇痛。這一下子比方才更甚,沈驚蟄疼到直直的跪了下去,蜷著身子半天站不起來,雙眼裏寫滿了不可思議。“該。”====“少主當心——”孟七本是想提醒他當心後麵,然而還沒喊出來後半句,隻見著他頭狼直接從沙地裏冒了出來,堪比半人高的獠牙更是直逼向孟哲。孟七瞧著孟哲是背對著頭狼的,即便反應過來也晚了。單手持劍一個健步衝了上去,三步躍起之後試圖用單薄的劍刃抵抗鋒利的獠牙。孟哲反應也快,迅速轉身之後便朝著他的腹部刺去。孟哲的劍法自然是準,要害倒是一招命中,隻可惜這頭狼體型過大,一般的劍長根部不足以一招斃命。反倒是會愈發激怒。孟哲這麽一刺,頭狼並沒有隨即倒下,而是直直的朝著眼前的“獵物”咬了下去,整個將孟七叼了起來。一時間鮮血四濺,連著孟哲臉上都沒能幸免。孟七死死的咬著牙,沒出聲。不過雖然是有意控製,還是有一些觸目驚心的悶哼無意流露出來。孟哲以前雖然不說是天不怕地不怕,但總歸遇見事兒從來都沒慫過。這一次卻是破天荒連抬頭看都不敢。生怕看到什麽自己不願意,或是害怕看到的場景。隻得愈發向著頭狼的腹部襲擊刺去。數千招之下,頭狼總算是發出了一聲嗚咽,腹部已經鮮血淋漓,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毛色。嘴裏叼著的東西也總算是鬆了口,身子也朝著左側倒下。孟哲見著事態有轉機,趕忙抬頭朝著孟七看去,一個躍起直接把這頭狼的獠牙斬了下來,又趕忙將孟七接穩才落迴地上。“喂,聽得見我說話嗎?喂——”孟七咬了咬牙,沒接話。孟哲瞧著獠牙附近滲出來血的顏色偏黑,想必有毒,趕忙將這個利物拔了出來,扯下衣袖替孟七紮好,不斷的按壓傷口希望把毒液先給擠出來。“水……哪兒有水……”本來孟哲就甚少言笑,這麽一來更是眉頭緊蹙,更看不出善意。“孟七?聽得見我說話嗎?”孟哲瞧著他沒反應,又不免心急,“隰華?”後麵那個名字孟哲記得是孟七進劍莊前原來的名字,估計是本來的父母給的,然而喊了兩聲之後卻瞧著對方依舊是沒有半分反應。其實若是尋常的小廝,不救便不救了。畢竟這種情況救人得先折自己半條命。孟哲思量了半晌,最終還是心一橫,決定先替俯下身子替孟七把這毒液吸出來,哪怕傳到自身也認了。畢竟自幼跟著的,哪怕是下人,也非比尋常。大約忙活了小半個時辰,孟哲嘴都酸了,才見著孟七眼皮子顫了顫。“少主……我……”孟七一睜眼,就是看見孟哲伏在自己身上用口清理毒液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