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暫時看起並不像有危機潛伏的樣子,所以你方才說的機關到底是什麽樣兒的?”花尋知道自己這問題聽起來顯得腦子不靈光,但也的確好奇。畢竟奇門遁甲之術,花尋前二十多年可是從未見過,說害怕是真有點兒怕,然而害怕之餘,好奇更多一些。畢竟此處看起來當真就像是個文人雅士的住處,每一處的布置都恰到好處,不顯俗媚,也不顯單調,當真不像是什麽危險之地。“這話你且待會兒再問罷。”沈驚蟄對此沒急著作答,隻是將腰間的短匕取了出來握在手中。花尋對於機關的認知大抵也就停留在闖關遊戲或者影視作品之中,什麽不小心按著個開關,然而蹦出來個淬了毒的箭,然後這支箭總會不偏不倚的打到女主身上,再然後男主英雄救美,兜兜轉轉還是會繞迴戀愛劇情上,機關充其量就是個送狗糧的,沒什麽實際意義。總而言之花尋對這方麵了解不多,見著沈驚蟄不肯答,也沒追問下去。“對了。”沈驚蟄想了想還是又補了一句。“怎麽了?”“要是哪兒不舒服及時和我說。”花尋有點兒沒明白他說的什麽,一頭霧水的望向沈驚蟄。沈驚蟄頓了頓,才開口解釋道:“方才獸丹的藥性發作不過是個預兆,你邁進九重仙閣的時候,獸丹才算是徹徹底底與你融為一體。也就是說,像方才那般事情,在仙閣裏還會發生許多次,越是接近機關越是……如此說來花尋能夠明白嗎?”花尋聽聞之後許久沒說上來話。差點兒忘了這小說的設定本身就……花尋想起來方才青年男子給他看的東西,覺得那可能隻不過是個開端,大招還攢在後頭沒放出來。畢竟花尋氣血方剛的年紀也曾閱書無數,有些套路還是知道的。花尋現在已經不求全身而退了,甚至連對方的性別都不敢奢求,隻希望對方是個人且隻有一個人就好。然後就是下手留些情麵,別玩什麽特別匪夷所思的小眾愛好,給自己留條小命就行。最後花尋覺得這麽晾著沈驚蟄也不合適,畢竟是自己開口先問的,隻得萬般無奈的幹笑了兩聲,大概比殺豬好聽些。“然後還有……”花尋聽聞隻覺得心裏咯噔一下。畢竟沈驚蟄說話大喘氣從來就沒好事發生過。“花尋是不是還不知道最後一道鎖需要怎麽開?”沈驚蟄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不知道。”花尋如實道。花尋說完之後瞧著沈驚蟄又一次沉默,沒的由來的忽然心慌。能難為著這個沒臉沒皮的,想必絕對不是常人能想象到的事兒。“需要以盛載獸丹的‘器’作為鑰匙,去開最後一道鎖,就是……”“您考不考慮一口氣說完,給我個痛快。”花尋知道這個“器”指的是自己,但沈驚蟄說的過於含蓄,花尋實在是聽的雲裏霧裏。“……”“不說便算了。”事已至此,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不是什麽好事兒。不過花尋把所有自己能想到不堪入目的場景想了一遍,各種匪夷所思天馬行空的,甚至反人類反道德倫理的都想出來了,也著實想不出來什麽和開鎖有關的。“對不起。”“沒什麽對不起的,我肯定會幫你這一次的。”花尋說著伸手拍了怕沈驚蟄的肩膀。明明即將受到傷害的人是他,現在好了,反倒還得去安慰這個把他拉下水的。“就是……”沈驚蟄欲言又止了半晌,最終還是決定道出實情,“‘器’需要用身子去開,如此說來花尋能夠明白嗎?”花尋聽到這兒整個人心跳差點兒驟停了。心想可千萬別是自己想到的那個意思。沈驚蟄:“就像以前尋求雙……咳,花尋接納我的時候一樣。”花尋:“???”第16章 花尋:“等會兒,說慢一點,我們……”後半句花尋著實說不出口。雖然花尋自認為臉皮算不上薄,但直接把這種事情言說於口還是有些難度的。“哦,不好意思說漏了。”沈驚蟄瞧著他的反應,稍微楞了一下才若有所思的答了一句,“當時好像是我一廂情願居多……忘了,反正很久以前了,花尋不記得也正常。”沈驚蟄大抵也意識到自己越描越黑,索性閉了嘴,想著含糊了過去。花尋:“……”不過沈驚蟄到底不是個要臉的人,瞧著花尋居然不出言反駁,更是暴露了心底那點兒見不得人的趣味,“哦想起來了,當時我們都喝多了來著,就……不過要不是那麽一次,大抵也不會發現花尋體內蘊藏此等——”“求您別說了。”花尋本來是不想去理會,但著實是聽不下去了,趁著沈驚蟄沒說完趕忙出言打斷道。“那我不說了。”沈驚蟄瞧著他臉上的紅暈都攀附到耳根子上了,似乎下一秒就能滴出血似得,“總而言之,花尋若有什麽難受之處及時道出來,基本意味著離機關不遠了,這兒要是走錯一步可是要命的。”花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能夠意會。兩個人順著老舊的樓梯一步步向上走,不時踩過的地方還會往下墜落木塊兒或是其他零件。大約走了兩刻鍾的時間,才到了一個小小的平台。平台不大,容納兩個成年男子都顯得有些擁擠,尤其還放著一個等人高的木箱,更是顯得擁擠不堪。沈驚蟄對著麵前的木箱伸出手去敲了敲,“我似乎弄錯了,此處應當不是這位仙君的故居。”“我們闖到人家墳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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