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拖曳江雲的手明顯一滯,他轉過身,看著地上慢慢爬起來的王強,麵色古怪的說:“你真是一個怪物,就是喪屍也該被打死了,你tm怎麽還不死?(刀疤:作者我要求換人……)”


    (作者:不好意思我要加個戲,不然主角被打死了隻能開新書了。)


    王強慢慢抬起頭,一顆顆釘孔在臉上醒目依然,他摸了摸自己慘不忍睹的臉,說道:“放下她,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刀疤臉一陣哆嗦,牙齒一咧,扔掉手裏抓著的江雲,一拳擊向王強。拳頭有如閃電,比剛才的出手還要快上三分。


    但是,王強感覺到眼中的刀疤臉動作不再如何迅速,倒有一些緩慢,仿佛專門放慢節奏,演示給王強看的。


    不知為何,王強本能地抬起手臂,握住襲來的拳頭,就好似抓住毒蛇七寸,王強的手指捏住了刀疤臉的手腕,略一用力,這隻手的拳勁就被卸去了。


    刀疤臉臉上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顯然不能相信王強有可能抓住他的手!容不得細想,自己怎麽可以受製於人?刀疤另一隻拳頭奮然擊出,目標直指王強的腦袋。


    王強仿佛有所感應,抓住刀疤手腕的手指陡然加力,向自己一拉,然後整個人向前衝出,主動撞向刀疤身軀。


    這一變招,讓刀疤的攻勢失去了目標,而王強撞向刀疤的時候,膝蓋抬起,狠狠頂在刀疤的胯下。


    帝女樹冠上,一隻安巢的鳥兒,不小心打翻了兩顆鳥蛋,鳥蛋從樹上落下,摔出一灘蛋清。


    刀疤聽到鳥蛋碎裂的聲音,胯下傳來一陣劇痛,疼痛讓他難以忍受,發出慘嚎。


    “嘶……”旁邊許多觀戰的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斷子絕孫腳啊。


    林二正在為王強生命力之頑強感歎不已時,看到這胯下一擊,頓時感覺到某個部位傳來一陣隱痛,二哥不安的摸了摸那個部位,神色才稍顯安定。


    刀疤臉一張臉皮憋出紫紅色,心頭怒火中燒,收迴落空的拳頭,忍著痛再度打出一記勾拳砸向王強。


    王強現在與刀疤貼身肉搏,看是避不開這一記勾拳。


    拳頭轉瞬即到,王強不偏不倚硬吃了刀疤一拳,同時自己也狠命用拳頭擊打在刀疤的胸口處。


    以招換招,拳拳到肉,好不疼痛。


    刀疤臉帶著拳套,裝備上要占一些優勢,但很奇怪的是,毒素對王強似乎沒有什麽作用。而王強拳頭上的力道反而越來越大,終於在砸斷了刀疤胸口數根肋骨之後,刀疤被的攻擊失去了力道。


    王強擒拿住刀疤的手也一使勁,活生生捏斷刀疤的手腕腕骨。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刀疤痛苦的哀嚎。


    骨折鑽心的疼痛影響了刀疤臉的攻勢,王強捕捉到這個機會,始終擒著刀疤手腕的手終於放開,一記手刀砍在刀疤臉的脖子上。


    這一記手刀力度之大,刀疤臉的脖子瞬間一歪,摔倒在地,頸椎直接折斷。


    刀疤臉受此重創,可沒有王強的恢複能力,就此宣告完蛋。


    為自己的刀疤大哥喝彩助威的眾侵略者們,神色紛紛惶恐起來。須知道,刀疤在方仲手下,可是當仁不讓的頭號打手,聚居地但凡有膽敢挑戰其權威之人,無不被其擊敗,打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隻是想不到擅泳者溺於水,刀疤這位威風赫赫的殺將,最終還是倒在了決鬥的擂台上。


    頸椎被擊斷,刀疤尚未死去,隻是躺在地上,不得動彈。下半身已經不得控製,而折斷的手臂依然痛楚。


    刀疤斜著臉,側臥在泥土之中,他努力想把頭轉過來,嚐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而嘴角的唾沫不自覺的流出,塗抹在他唏噓的胡渣子上,說不出來的惡心。


    大家都知道,強悍若斯的刀疤哥,如今完全成為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了。


    方仲看著這一幕,臉色青黑。


    看到自己主動請纓的猛將現今成為了一灘爛泥,心頭有說不出的窩火。他非常鬱悶,為什麽自己都有些忌憚的釘刺對王強居然毫無作用,這個人難道真的是怪物?


    思量到了此處,方仲有了計較,雖然自己擁有與眾不同的能力,但是犯不著為此而行險。況且身為一位掌握絕對武力的強者,為何不能發揮自己的長處,何必事事躬親,親自動手呢。


    想通此關節,方仲決心讓身後的兄弟們一起開槍爆他丫的,不管你是什麽人,難道還能在密集火力的打擊下生龍活虎不成?


    但在開火之前,方仲認為自己還有一件事情務必要做。


    他慢步走向躺倒在地的刀疤,動作舒緩,仿佛在自家閣院裏散步。


    刀疤臉看著仲哥兒走到自己麵前,他顫顫巍巍的喊道:“仲哥兒,幫……幫我。”


    方仲憐憫的神情看著刀疤,這位曾近自己手下的頭號猛將,不過現在不是了,他隻是一個被打敗的殘疾人而已。


    “刀疤,你知道嗎,自從你跟了我,我就一直在想,好鬥的你,被打敗之後會是什麽樣子呢?現在我終於找到了答案,看來你和普通人也沒什麽兩樣嘛。”方仲侃侃而談,仿佛與老朋友敘舊。


    刀疤臉上露出絕望的神情,殺人如麻的自己何嚐不知道仲哥兒的性情,這是一個毒蛇一般的家夥。


    當自己仰仗身手和作風狠辣而有恃無恐的時候,仲哥兒視自己如手中一把好刀,但自己如今身受重創,成為廢人時,仲哥兒將棄自己如蔽履。刀疤吐出一口唾沫:“仲……哥兒,給我一……個痛快吧。”刀疤一心求死。


    對於刀疤而言,自己的一生就好似羅馬大鬥獸場中戰鬥的角鬥士,仗武力逞兇於亂世,可以永遠不敗,而唯一的一次失利,必將是自己死去的時候。這是勇士的哲學,也是死士的覺悟。


    方仲看著地上的刀疤,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略帶一絲玩味的說:“我親愛的刀疤兄弟,不是我不想給你一個痛快,隻是我現在心裏很不爽快啊,誰能給我一個痛快呢?


    你看看你,堂堂一名猛將,打遍我聚居地無敵手,這時候卻躺在這兒丟人現眼,如一灘爛泥,丟的是我方仲的臉啊,你說你想死,容易的很呐,可是我的臉往哪兒擱?”


    刀疤聽到方仲如是說,臉上現出痛苦神色,自己為什麽忘記了方仲的性格,這個人,分明就是一個暴君。


    刀疤動了動滿是唾沫的嘴皮子,最終沒有說出話來,他知道,生死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必將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果然,方仲站起身,向自己的侍從官一招手,侍從官便上前遞過來一張雪白的手絹。方仲優雅地擦拭著手,似乎拍了拍刀疤的臉讓他覺得無比惡心。仔細擦拭許久,方仲從另一位侍從官手裏接過一柄短刃,很隨意的投擲到王強身前。


    “外來者,我再給你一個機會,用這把刀殺了他,然後效忠於我,我將給予你崇高的地位。”方仲指了指地上的刀疤臉。


    王強不解其做法的用意,也沒有提起短刃的意思。


    “這個人可是你的手下,現在卻要鼓勵我殺他,你這個首領倒是做得有點意思,那個叫啥,對了,叫不仁不義,嗬嗬。”王強諷刺地說道,同時對自己語言之中靈活使用‘不仁不義’這一詞匯感到欣慰,最近的修養看來有提升很大啊。


    方仲有些失望的看著王強,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你是知道的,觸怒我可沒有好下場,既然你敬酒不吃,別怪我無情了。”


    言罷,方仲一揮手,身手數十名持械士兵就要舉槍開始朝王強射擊。


    一名站立在前的侵略者,剛剛舉起手中的步槍,自己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周圍已經是一片“突突突”的咆哮聲,突然他感覺到身體傳來一陣劇痛,慌忙埋頭一看,隻見腹部一片殷紅。


    受傷了,臥槽。這個侵略者心想。


    不是說好往前打嗎,怎麽會擊中自己,他有些不解,有些憤怒的看向周圍的同伴,一大堆咒罵之詞在腦海裏醞釀完畢亟待出口成章。


    等等,站我旁邊的老嘎子怎麽倒了?咦,後排的那幾個哥們兒也紛紛倒地,這位受傷的仁兄才遲鈍的意識到一件事,自己被襲擊了。


    林二以及手下十餘名城防隊員看到那撥侵略者似乎要大開殺戒,悍然發動了突然襲擊。


    襲擊的時間點把握非常合適,幾乎所有敵人的注意力都在王強身上,沒有人注意到側麵襲來的槍林彈雨。


    驟然遭遇襲擊,方仲率領的人馬方寸大亂。


    這個可恨的家夥居然還有同夥,方仲一陣懊惱,急忙招唿身邊隊員臥倒尋求隱蔽,同時開槍還擊。


    直升機又是一陣轟鳴,旋翼旋轉如風火輪。直升機內的駕駛人員見識不妙,未等命令便開始升空。而後艙內操縱速射機槍的人員也毫不含糊,開動射擊。


    速射機槍猶如巨龍的火舌一般吞吐,火力直指林二所在位置。


    瞬間的,林二出其不意的優勢便被這速射機槍破壞殆盡,而方仲率領的人馬立刻占據上風。


    方仲一陣心花怒放,這是要旗開得勝的節奏啊!直升機已經懸於半空,速射機槍噠噠噠噠吼個不停,侵略者的還擊一浪高過一浪,勝利就在眼前。


    突然,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強烈的光芒刺痛了所有人的眼,接著迎來了短暫的失明。這一刻,槍聲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方仲急忙拿起自己的大馬哈太陽鏡戴上,有些惴惴不安的看向天空,隻見半空中,刑天直升機已經變作一團炙熱的火焰,飄飄灑灑墜向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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