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12點才到家,無法更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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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明路放下酒碗,陸揚仍然是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跟著放下了酒杯。遇到這樣的軍人,陸揚不端杯子也不行。


    破天荒的,祈明路沒有像姚克那樣斤斤計較。這時龍振海也上走了上來,笑著說道:“老祈,真有你的,酒量還是這麽好,請坐”說著,閃身指著石敢天又介紹道:“陸揚,這位是37集團軍司令石敢天。也是……”


    敢與天鬥


    石敢天名字叫得十分響亮。聽著就會讓人想起這一定是位頂天立地、高達魁梧的漢子;但是,石敢天的長相和容貌卻並非器宇軒昂的主。他個頭不高,連一米七也不到;麵向如阿姨一般的溫和,顯出三分女氣;一身中將製服穿在他身上,不像是個威武的將軍,反而透著幾分文人的儒雅。唯有他那雙不大的眼睛透著精光,盯在陸揚的身上,讓他感覺到有點冷。


    這樣反差大的人,陸揚還是第一次見到。石敢天的檔案全在他腦子裏,陸揚知道他是栗家的嫡係,在中國幾個集團軍司令中,是靠栗元朗最近的人。


    陸揚微微點點頭,算是打招唿了。石敢天微微一笑,向前跨了幾步,向陸揚伸出手,陸揚隻好禮貌地伸手和他握了一下。


    石敢天的手掌也不似祈明路和姚克那麽硬朗有力,很軟、有點冷。但他的手指和陸揚握手的時候,並非像姚克和祈明路那樣生怕捏碎了陸揚的手掌輕輕地握上一下,而是暗地裏大力地緊緊握住陸揚的手掌,麵帶笑容,語氣平和地說道:


    “這就是我軍後起之秀、人稱魔神英雄陸揚陸將軍真是幸會、幸會”


    別人說這句話時,都會是有種期望和興奮,但是同樣的話在他嘴裏,沒有那種感染力,隻是聲音清晰婉轉好聽。


    陸揚的手指被他捏得有點痛,但是他強自忍住臉上的扭曲,很淡然地抽出了手。


    從他的生平來看,是個以理論見長的將軍,是栗元朗以前在大學時後期的同事。軍事理論在當今中國軍界號稱一絕,在國內和國際軍事理論界都享有盛名,曾經著書多部,其中最有有名氣的是《現代霹靂戰》。這本書陸揚也看過,雖然對裏麵的觀點不敢苟同,但也的確很有見地。


    “石老師謬獎了我看過你寫的書《現代霹靂戰》。”陸揚想謙虛一下,但不知為什麽對這個人的反差和手指的陰功有點看法,謙虛的話說不出來了,反而語氣中帶有少許的不恭和挑釁的味道。


    “哦,那很好嘛,有機會請陸將軍賜教一二,如何?”石敢天的眉毛笑得彎彎的,眼睛笑眯起,讓陸揚想起上中學時那個語文老師。


    “賜教不敢,我不過是隨便翻翻而已,是本不錯的小說和科普讀物。”陸揚淡淡地說著,“文中的武器資料來自世界著名的《簡式防務》和各國的防務大綱,由此造成你對世界各國的最現代武器了解不全麵的緣故吧,書中的霹靂戰,還不能代表先進世界最快、最典型的戰術,已經落後了十年。不過,這是我個人的看法而已,不代表他人。”


    陸揚很少有攻擊別人的語言,也不懂什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隻是實事求是地說出自己的看法,一點也不掖著藏著。


    《現代霹靂戰》一書當時一推出,轟動中國軍界,成為很多年輕人和軍人傳閱的暢銷書,令得石敢天聲名大盛。


    沒人想到一向不挑剔他人的陸揚,會在這個場合,說出這樣的話。


    石敢天臉上笑容迅速斂去,陰沉之色乍現。但陰雲僅僅停留了一眨眼的時間,旋即由陰轉晴,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


    “很好陸將軍果然說話有見地,待日後一定要多多騷擾你了。”石敢天的脾氣也不像他的名字,陰柔至極。


    “客氣”陸揚微微一笑,坐了下來。他向門口看了一眼,有瞟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經九點鍾四十了,但是戴龍、覃江還沒有來,想必是案情還沒有徹底偵破,或是被劉東青纏住了。


    這時龍振海親自給大家倒滿了酒碗,端起酒說道:“老石也別生氣我家女婿說話沒遮攔,他是小輩,不要理會了。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當今的國際形勢逼人,說不定戰爭明天就爆發了,我們見麵的機會將越來越少。所幸趁此機會,我們大喝一頓,也不枉我們認識了幾十年。”


    “好我同意。”姚克自然是第一個響應,習亭妏和祈明路也都讚成。畢竟轉移話題,不讓陸揚和石敢天之間的矛盾激化,這才是首要的。


    接下來的時間是龍振海和習亭妏張羅的時間,這些將軍們開始“酗酒”,杯碗交錯,你來我往,那陣勢根本不是陸揚這種人靠得上邊的。他在一旁隻有和安姌一邊聊天,一邊悠閑地吃著東西。但是他的眼睛不時地打量著幾位將軍喝酒的作風和言辭。


    幾個人雖然喝得熱火朝天,但石敢天還是沒有忘記正事兒。他見有習亭妏在場,心裏本來踏實很多。他並不後悔上來借握手之機警告了陸揚一下,由此引來陸揚的不悅和反擊。在他的心目裏,龍振海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艦隊司令而已,想跟強大的栗氏集團抗衡,差得太遠了。


    在龍振海、姚克和祈明路打酒仗的時候,石敢天還是低聲向習亭妏詢問了孩子的事情。


    “栗師母,咱孩子的情況怎麽樣?”


    但是習亭妏諱莫如深,瞟了一眼陸揚,小聲說道:“國安部的人插手了,陸揚已經左右不了結果了。”


    “國安部?”石敢天一愣,若非大案和敏感性的案子,國安部絕不會插手的。他即刻知道問題的嚴重性,臉上霎時變得有些緊張。“問題這麽嚴重?難道您就不想點辦法嗎?”


    “孩子們已經是成年人了,他們應該知道自己的行為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我們做父母的,這個時候有啥好想的?難道你敢插手國安部的事情嗎?”


    習亭妏有些不高興,但是臉上雖然因為喝了幾杯酒,紅暈不會散去,但是她的眼睛裏顯現出一絲無奈。


    人不自私,天誅地滅。再好的鐵杆,也沒有自己的兒子親。


    習亭妏把事情都推到了國安部的身上,就是暗示讓石敢天不要去找陸揚的麻煩。但她知道,石敢天是老公的嫡係,絕對屬於同一陣線的,但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好過一點,她在這個敏感的時候,決不能讓陸揚感覺到難堪,由此遷怒到栗軍的身上。


    “栗老師知道這個消息嗎?到了國安局這種層麵,估計也隻有老爺子說話才會管用的。”石敢天腦子反應特別快,寫書上他有邏輯,在做官和猜測上級思路上,他更有心得。


    “老爺子**了一輩子,難道你想讓他去犯原則性的錯誤嗎?”習亭妏有些不悅地說道。


    “那是不能我堅決也不同意。但是他們畢竟是孩子呀,誰都有犯錯的時候,但還是要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呀。我是說,爭取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從新做人的機會。這不過分吧?”


    “哎,你我說過不過份,有用嗎?那也要問老爺子以後才知道。我警告你石敢天,不要亂來……”習亭妏從陸揚給的暗示上知道自己一定要穩住石敢天。反倒是祈明路她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從剛才祈明路和陸揚見麵一見如故上就可以看出,他們之間有任何話都能溝通。


    習亭妏看人總是沒有看錯。在石敢天和她羅嗦的時候,祈明路也和陸揚聊上了。


    “陸總,今天是你和安姌小姐的好日子。在這裏,我先恭喜了本不該說些煞風景的的話,但是……”


    祈明路欲言又止,陸揚自然知道他想說什麽了。微微一笑,說道:“祁將軍和我一見如故,我猜您也是一位申明大義的好將軍,也能猜到您對祁宏的教育一定是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哎,這你都猜對了我這幾十年,很少和兒子在一起。他和母親一直生活在北京,我的確沒有做到一個父親應盡之責。哎,對於祁宏,我趕到愧疚啊”祈明路心中惆悵,舉起碗把碗裏的酒喝完。“但是,我是軍人我的肩上擔負著人民和國家的重托,保家衛國才是我的職責,兒女私情都應該拋之腦後。每次和他見麵,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我都會告訴他,做人要無愧天,無愧於地,他都答應得很好的嘛。上個月他說他想好好學一門技術,想調進你手下的1020基地。我以為不是壞事情,就舍棄了一張老臉,求認為他辦理的調動,但是沒想到啊……”


    陸揚明白了,祈明路是個好軍人,但他沒有時間和孩子在一起,教育方法簡單,根本不知道兒子真正的想法,他有心去幫他,去安慰他,但是卻不知道怎麽去做,隻能表示沉默。


    “……陸老師,其實我知道你有紀律,我問也是多問,這次要不是老婆逼著我來,我是不迴來的。求人辦事,那不是我的風格,我也更加求不出口。但是,我今天要求您一件事兒——讓我見見那個不孝之子,我要親口問問他,為什麽不走正道?”


    祈明路期望的眼神看著陸揚,看得陸揚心裏很不是滋味。但他不知道怎麽去迴答祈明路,現在這個關口,要見祁宏,也不是他說了算的。可是陸揚又不想讓祈明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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