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鮮的時候,陸揚有小弟利用了分散的勢力,這是他能堅持到最後的關鍵。如果沒有俄羅斯和北朝鮮頂住了一大半的美軍和南韓軍隊,陸揚哪裏熬得到第二天的天亮?


    成功的經驗就要模仿,也發揚光大。


    現在麵對氣勢洶洶的栗家,他準備采用聯合,分化對手的力量,以穩住大局。


    現在,他成功地在習亭妏麵前顯示了自己的實力,跟著小施恩惠,歲然不能把她先拉到自己這邊,但也絕對可以暫時穩住習亭妏,不讓她發飆。


    從事情的發展來看,到現在還是非常成功的,陸揚很滿意。但是他不可能個個都能這樣順利,否則真是成神了。


    身為福州軍區的老大,手握八十萬正規軍,祈明路官至上將,儼然是一方諸侯。而且,到現在為止,他出現在這裏的、軍銜最高的軍人了。


    他一身深藍色的上將將軍尼製服,勻稱的身材挺拔而硬朗,雄糾糾氣昂昂,目不斜視,儼然一副俾睨群雄的霸氣。唯有長長的皮靴哢哢地敲擊著樓板,引來無數側目的眼光。


    軍人講的是軍銜,隻要是當兵的都知道這一點。幾乎所有的軍人都站起來,行注目禮,靠近他行走路線的軍官們都自覺敬禮以示尊重。


    按照編製來說,七大軍區司令和海軍四大艦隊司令是平級,但是陸軍在中國曆來是老大,所以軍銜要略高一點。這就造成龍振海雖然行政級別不矮,但軍銜要遜上一籌的原因。


    但是今天祈明路還是不敢喧賓奪主,這裏不是福州軍區,而是黃海艦隊的地盤,所以勉強和龍振海並駕齊驅。但姚克就不夠分量了,雖然他也是野戰軍的王牌集團軍,直接隸屬陸軍總部管轄,但是勢力要比七大軍區小一點,隻能和三十七軍的司令石敢天並行。


    看著周圍全都向他們敬禮,祈明路很有麵子,也覺得很興奮。


    但是當他走到首桌前時,卻見到兩個人無動於衷。別說敬禮了,就連站都沒有站起來,心中頓時不快。


    這兩個人一個是陸揚,另一個就是他的貼身警衛胡蒙。


    陸揚正在聽著安姌和習亭妏探討皮膚保養方麵的問題,雖然沒有插一句話,但也沒有抬頭看祈明路等人一眼;胡蒙和添樣不知幾時站在了陸揚的身後,添樣還是很守規矩的,當祈明路的眼睛看向他時,他馬上立正敬禮。胡蒙一臉肅穆,目不斜視,也沒有看祈明路一眼。他的眼裏隻有陸揚,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絕不會看一眼的。


    祈明路很是不悅地對龍振海說,“老龍,你管教也不嚴呀怎麽這兩個人不懂的軍規軍紀的嗎?見了長官也不立正敬禮的?”


    龍振海微微一笑,正要解釋,習亭妏搶過了話頭,一端架子,說道:“喲,這不是祁明路祈司令嘛,現在架子大了嘛,動不動還要挑理了我的軍銜也是少將,是不是也要給你起立、立正、敬禮呀?”


    祈明路進來時,一直把眼睛都放在穿軍裝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習亭妏,這一聲嗲音一出,令得他身子一顫,定睛一看,馬上發蔫,反而啪地一個立正,敬禮說道:“師母好不知師母在此,學生放肆了”


    陸揚這會兒才抬頭看向祈明路,見他前倨後恭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這一笑,像是在諷刺祈明路一般,祈明路即刻轉身,一指陸揚,大聲訓道:“你,給我站起來”


    陸揚笑著,雙手抱在胸前,顯得身體壯了不少,但是卻沒有任何動作。


    龍振海正要解釋,誰知祈明路見陸揚居然抗命,即刻嗓門提高了八度,對著陸揚吼道:“起立”


    這迴陸揚想說話了,但還沒有說,安姌就前先了一步啪地站起來,指著祈明路對吼道:“喂,你這個大叔懂禮貌嗎?你以為你嗓門大怎麽地,一進門就大唿小叫地,胡蒙,把他趕出去什麽人嘛?”


    所有的人沒想到安姌居然在這時刻發飆,而且還指揮了胡蒙。


    更加讓人意外的是,胡蒙居然爽利地迴了一聲“是,小姐”,跟著就如一隻猛虎下山一般,刷地跳了起來,龐大的身軀也不見怎麽動作,就飛過了三米八的大桌麵,雙腳嘭地一聲,就硬生生地砸在祈明路麵前的地板上


    那動作簡直快的讓人眼暈,雄壯身軀,加上獸性迸發的眼神,祈明路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但胡蒙的手臂已經展開了,一把向祈明路胸口抓去。


    祈明路也是練家子,幾十年軍伍生涯,他的反應已經很快了,但是他一見對方的氣勢和速度,就知道自己無論怎麽閃避,都無法閃開。


    “砰”地一聲,胡蒙一把抓住了祈明路的胸口製服,一股巨大的旋轉的力量即刻傳遍了祈明路的全身,盡管使出全身的力氣,腳後跟竟然不由自主地離開地麵。


    這時,他的警衛員才意識到自己的首長有危險,即刻向前衝過來。然而就在這時,陸揚的聲音恰到好處地響了起來:


    “胡蒙,迴來”


    胡蒙聽到這一嗓子,就如聽到聖旨一般,鋼爪一般的五指瞬即鬆開,迴轉身,啪地向陸揚立正敬禮,“是,首長”跟著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幾步就迴到原來的位置上,雙手背在身後,眼睛望著天花板,一句話也沒有說。


    陸揚看著祈明路那狼狽的樣子,一把把安姌拉坐下,心裏納悶多久胡蒙也聽你指揮的,但還是小聲對安姌說道:“姌姌,你玩大了人家畢竟是上將。”


    胡蒙剛才這一去一迴,真如閃電一般突兀快捷,全場被他的彪悍和伸手陣傻了


    “本來就是嘛,上將又怎麽樣?我看多了,我幹爹、宋伯伯、劉爺爺……都是上將,人家還是總司令呢,沒有一個像他這樣張牙舞爪地,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上將似地,什麽素質……”


    安姌不依地說著,但見陸揚的眼神,即刻閉嘴,向祈明路吐了一下舌頭,乖乖地坐在了陸揚身邊。


    她不是軍人,自然不受軍規的限製。但卻看得習亭妏咯咯直笑。她知道安姌的背景,也知道她說的這三個人那都是比祈明路大了很多的最高層的領導。所以有種巾幗不讓須眉的勁兒,讓她也佩服。


    “陸揚,你就別責備安姌了。安姌也沒說錯,我知道就是軍委的邵博總理、劉東青副主席,還有海軍的周懷國總司令都叫你陸揚老師的。你也從來沒有給誰敬過禮的。還有你那個貼身警衛,六親不認,隻認你。誰敢侵犯你一根毫毛,他就能用把那個人撕成碎片,絕對是頂呱呱的衛士。” 說到這裏,習亭妏瞅了一眼尷尬的祈明路,責怪道:“也不是人家小輩對你不尊重,你看看你的樣子,你跟別人去洶,跟陸揚老師拜你的譜,你還真是用錯了地方。我聽我公公前幾天說,朝鮮那個大元帥金域煥,還有俄羅斯那個國務代表別洛夫,見到一說起陸老師,那是敬佩得不得了。就憑你還想教訓人家似地,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聽到習亭妏的數落,祈明路即可知道自己的火發錯對象了。打狗看主人,聽話聽音,祈明路來這裏就是來找1020高層領導的,是還沒辦,就把人家總設計師、基地總指揮得罪了,這還辦什麽事兒呀?心說,真怪自己來之前沒有找張陸揚的照片看看,否則就不會出這麽大的漏子了。


    想到這裏,他馬上走上前來。身子微微一躬,客氣地說道:


    “原來這就是陸揚老師我……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大水衝了龍王廟祈明路是個粗人,我最敬佩的就是能上陣殺敵的英雄實話告訴你,你在月丹台島大殺四方:火燒三角洲一個團,強攻機場,智守百花溶洞,以八千人不到的烏合之眾,竟然全殲三萬多美韓王牌部隊,真是揚了我軍威,看得我熱血澎湃那時,我心中隻有一個想法,衝到月丹台島去,到你麾下,任你調遣,上陣殺敵還有,我告訴你,我也是魔絲,我崇拜經過戰火洗禮過的、真的英雄”


    祈明路的聲音越說越大,話語裏透著坦誠,絲毫沒有剛才那高高在上俾睨群雄之勢。


    軍人,都是好軍人。誰還沒有個小毛病嗎?隻要能同仇敵愾,那就是一個戰壕裏的戰友


    殺人不過頭點地,陸揚也不能過分做大,畢竟人家可是一個大軍區的司令員,自己不過是一介書生,再說從軍規上,自己的確該給他敬禮的。不給他敬禮,那是自己的習慣,也是為了挫其鋒刃,現在目的達到了,而且說話也那麽坦誠,他也要適可而止。


    陸揚趕緊站起身,伸手跟祈明路握了一下手,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哪裏值得前輩您崇拜呢?真是見笑了。祁將軍,對不起胡蒙神智不清,隻聽一兩個人的指揮。出手也沒有輕重,沒有傷到祁將軍您吧?還有,剛才是安姌不對,我這裏替安姌想你道歉”


    陸揚很誠懇,真的向祈明路鞠了一躬。


    想起胡蒙剛才那野獸般的眼光,又聽習亭妏說了,胡蒙是六親不認,就是天王老子也照殺不誤的主兒,他還能跟他計較嗎?又見陸揚給自己鞠躬,這麽大的台階,他焉有不懂的道理?


    祈明路即刻閃到一旁,攔住陸揚鞠躬,說道:“陸老師嚴重了剛才我的都是真心話,您這不是在罵我一樣嗎?”說著,祈明路一把抓過桌子上一瓶白酒,隨手拿了一個空碗,鼓咚咚倒滿,“我們軍人不婆媽,這碗酒喝過,就不提之前不痛快的事情先飲為敬”


    說罷,祈明路端起酒碗,咕咚咕咚把一碗白酒喝了下去


    陸揚在心裏不禁讚道:敢作敢為,真是一個豪爽的軍人但是,不知道等會兒一提起他兒子的事情,將會是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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