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不屬於我自己風格的及腳踝長裙,嘴角抽了抽,“楊淩軒,這件衣服安白綸收了你多少錢?”

    楊淩軒拿過一雙銀色水鑽高跟鞋,單膝跪地,托著我腳,套入,“談錢傷感情,我這是替他拉動內需,你也瞧見,他這一點生意也沒有!”

    “不是吧?你們啥時候同流合汙,我不知道!”我站起身來,撩起裙子,轉了一下:“鞋子太高了,走不好路了!”

    楊淩軒緩緩起身,牽著我來到梳妝台旁,把我按在坐椅上:“豪華超跑接送,又不讓你走路!怕什麽?”

    我眨眨眼,鏡中的我眨眨眼,側身一看,後背縷空,開得可真低,“楊淩軒,我忽然覺得安白綸這沒生意是對的,你看這裙子,都開到屁股了,誰家正經姑娘這樣穿?”

    楊淩軒微笑,低眸望著,雙手靈活的穿插在我頭發上,嗓音低沉:“所以,這件破裙子,他敢收錢,我打斷他的腿!”

    我笑著點頭,“絕對不給錢,對他,咱們的原則能拿就拿,絕不掏一分錢出來!”

    “自然!”楊淩軒拿著一個帶有水鑽的別針,夾住他辮好頭發上,側身理了理我的流海,手碰到額角,一頓。

    我用手撥了一下流海,道:“楊淩軒,我太美,你看呆,愛上我了?”

    楊淩軒微微側目一笑,清雋的麵容生動無比,清澈地目光望著我,“是呢,今晚趁駕著南瓜車帶你迴家!”

    “好!”我仰頭應道,今天楊淩軒一定有事,反必有妖。

    “你們倆個吸血鬼又來了?”安白綸從外麵進來。就是一聲暴喝:“楊淩軒,我欠你錢,沒還是嗎?”

    楊淩軒理都未理,直接拿過台麵上的化妝盒。

    我扭頭打招唿道:“嗨,安老板,好久不見,我們剛看你家沒人就自己進來了!”

    安白綸,28歲,服裝設計師,聽他自己說,他曾在米蘭,巴黎,響當當,不過我是不信,如果是,他也不會落魄到滬城開一家私人訂製館!

    我的衣服,大多都是從他這地攤批發價拿的。即而我更加知道,他不是一個出色的設計師,如果出色,怎麽給我的衣服都是清湯寡水的?

    雖然他說,他的衣服獨一無二,可我還是不信,他曾經響當當。

    “土匪,不要和我說”話,沒說完,安白綸止住聲,上前,把正在給我打粉底的楊淩軒擠到一旁。

    奪過楊淩軒手上的

    刷子,抿著嘴接著楊淩軒做的事,繼續給我打粉底。

    楊淩軒笑笑,抱臂斜靠梳妝台邊,望著我,神情幽遠。

    “閉眼!”安白綸道。

    我乖乖地閉眼,任安白綸在我臉上,眼上,倒飭。

    大約過了15分鍾,安白綸打了個響指,搞定,完美!

    我慢慢睜開眼,楊淩軒拉過我的手,一帶,讓我脫離坐位,還沒來得及看鏡子。

    安白綸上下掃過我,嘖嘖有聲道:“裴叁叁,真沒看出來你瘦巴巴,整天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這麽有料!”

    “這衣服,可算我壓箱底的一件,至今還沒人撐起來!”

    楊淩軒把我的手,挽在他手臂中,“安白綸,現在知道了,晚了!”

    “別,別介!”安白綸舉手,“你不覺得裴叁叁少個包麽?我這有一款!”

    楊淩軒氣定神閑,安白綸翻箱倒櫃,許久,倒出一個小包,遞給我。

    我伸手接過,往小腹前一擺,安白綸手一拍,“完美!”

    楊淩軒一笑間,挽著我轉身離去,裙擺浮動間,高跟鞋子響。

    出了門,上了車,安白綸跟著出來大叫道:“楊淩軒,你這個混蛋,我壓箱底的鞋,你從哪找的?”

    楊淩軒手臂駕在車窗上,飛了個吻給安白綸,“你猜!”

    氣得安白綸脫鞋就砸來,楊淩軒踩著油門,甩給安白綸一管汽車尾氣。

    夜色撩人,滬城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通常是有錢人的天下,窮人的向行。

    楊淩軒抿著嘴,看著前方的目光,冷漠極了。

    我望著他的側臉,許久,他才偏頭問道:“怎麽了?這麽看我?”

    “有心事?”我溫聲道。

    楊淩軒笑問,“我臉上寫著嗎?”

    路燈閃過,楊淩軒的笑,虛無縹緲,風淡雲起。

    “那倒沒有!”我想了想道:“隻不過,你從來沒有這麽正式的倒飭著我,有些不習慣!”

    “誰說的!”楊淩軒恢複了他常有姿態:“哥,對你一向大方,隻不過你不領情而已!”

    “不想笑,就別笑了!”我道:“其實我看不慣,你強顏歡笑。”

    “噝!”一個急刹,楊淩軒拉好刹車:到了,叁,你剛剛說什麽?”

    假裝不知嗎?我幾不可歎:“沒什麽

    !就說,今晚吃什麽!”

    楊淩軒下車,替我開車門,彎腰俯身伸手道:“自然和你這身衣服相符的高級私人訂製。”

    我把手搭在他的掌心,提裙下了車,楊淩軒把車鑰匙,扔給泊車小弟,挽著我,往一家叫“桔”的餐廳走去。

    我在楊淩軒的左側,手在他掌心,可我卻感覺他在顫抖,他在害怕,他手心全是汗。

    “桔”裏麵客人並不多,我環顧了一下,也就五個圓形,珠簾隔開的包間。

    布置雅致,鋼琴獨奏,涔涔流水聲。

    楊淩軒報了手機號,服務員領著我和他去一個包間。

    珠子隔簾,若隱若現,對四周,介於不清不楚之間。

    楊淩軒把菜單推給我,自己靠在椅背上,目光盯著門口。

    我瞧著菜單,藥膳?

    服務員端了兩杯茶,放在我和楊淩軒麵前道:“先生,小姐,這是我們店的黃芪紅棗茶!”

    我微笑,“謝謝!”

    抿了一口茶,點了二份藥膳粥,一份鴿子湯,黨參豬蹄,望了一眼楊淩軒,他的目光仍注視著門口。

    蟲草燒排骨,燒酒蝦,把菜單遞給服務員。

    服務員拿著菜單離開。

    我伸手在楊淩軒眼前晃了晃,猛然,楊淩軒眼一聚,一把攥住我的手,抵在唇邊,垂下眼簾。

    “怎麽了?”我低聲問。

    “別問!”楊淩軒眼眸微抬。我轉頭望去,楊淩軒急道:“別看!”

    一瞬間,我還是瞥見,進來的人,秦東籬和淩總。

    淩總臉上微笑,讓人想到歲月靜好,四個字。

    秦東籬嘴角略帶微笑,不知和淩總說什麽,引起她的側目。

    楊淩軒握著我的手微微用力,我有些疼,楊淩軒不知他弄疼我了。

    楊淩軒盯著我:“你已經看見了對嗎?”

    “是的!其實我今天”

    “叁叁!”楊淩軒叫道:“這邊的藥膳很出名,你點了什麽?”鬆開我的手,帶有驚慌。

    我想說,其實我今天已經見過他們了,小心觀察楊淩軒,把點的菜報了一遍,楊淩軒端著藥茶。掩蓋飾的喝了一口。

    秦東籬和淩總的位置,正好在我們的背後,淩總與楊淩軒隔了兩個椅背。

    珠簾間隙間,我抬眼便能瞧見秦

    東籬。

    “哦,挺好的!”楊淩軒把茶盅一放,翻了茶水。

    我緊張地問道,“燙著沒有!”

    楊淩軒驚慌失措起身,丟下:“我去洗手間。”便不顧身上,褲上的茶水,跑了。

    我望著楊淩軒的背影,心中疑問越來越大,如果單單見秦東籬,他不會如此,難道是因為那個淩總?

    珠簾微動,秦東籬撥開珠簾,“裴小姐”

    “啊!”我迴神似地望著秦東籬。

    秦東籬驀地一笑,“你今天很好看!”

    “啥?”我低頭看去,“還好吧,秦先生來吃飯麽?”

    也許因為我剛剛一聲驚唿,引了秦東籬的注意,再望珠簾後麵,淩總扭頭對我額首。

    我也衝她裂嘴一笑,秦東籬揚唇一笑,問道:“不如一起,吃飯都能碰見,我和裴小姐也算有緣!”

    霎那間,我臉頰微熱,想起秦東籬,說我睡他。

    惱羞地迴道:“不用,我和楊淩軒一起的,你和你客戶一道好了!”

    秦東籬俯身上前,湊近我,曖昧道:“你怎知淩總是我的客戶?難道你真屬豬的,一點危機感也沒有?”

    呃?

    我挪了一下屁股,手橫在胸前,弱弱地反駁:“其實我屬兔,真的,沒屬豬!”

    “嗬嗬!”秦東籬低聲笑了,眉眼生動,如春光乍現。

    “不逗你了!”秦東籬直了身體,“不過,不管你怎麽逃避否認,你睡了我,是事實!”

    “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嗆了。

    抬眼瞪秦東籬,他已轉身離去,餘音在我耳邊激蕩,我想殺人的心都有,誰睡誰啊,說得他跟吃多大虧似的。

    楊淩軒迴來時,點的藥膳都上了,我用湯勺攪著粥。楊淩軒眼角紅紅,鼻尖紅紅,他哭過了…

    把涼的粥推到他麵前,他豎耳側身聽著身後人說話的聲音。

    眼神時而冷淡,時而泛著暖意,時而夾雜著恨意。

    複雜的眸光,讓我心中不安起來。

    “叁叁!”楊淩軒忽然叫道。

    “嗯!”我垂下頭顱,用筷子夾著排骨,“怎麽了?”

    “你知道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嗎?”楊淩軒問道。

    我默了默,搖頭:“不知道,好像是秦東籬的客戶。”

    楊淩軒端起我的茶水,狠狠地灌了一口,也許他現在想喝酒!

    “嗬!”楊淩軒自嘲地一笑:“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麽”

    到碗裏的排骨,拐了個彎,把碗放在楊淩軒麵前,“我以為你帶我來吃飯的呢,沒想你帶我來點菜看菜的!”

    楊淩軒一愣,低頭望著麵前,我早就給他夾好菜了。

    “啪啦!”一滴淚水落下,聲音迴響,清脆無比。

    “其實這邊的菜很好吃!”楊淩軒抓起筷子,往嘴裏塞,滿滿一嘴,都來不及嚼!

    我笑了笑:“是啊,看著很補,天天來吃,我們倆變成一對大胖子,會徹底沒朋友的!”

    秦東籬那邊,不知說了什麽,淩總笑出聲來。

    楊淩軒一愣,張嘴吐了,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我低眸,深歎,往他身邊坐了坐,遞過紙巾,“其實我們可以離開,畢竟這種私人訂製,藥材可能都人工培育的,可能參假,令人淚腺不止,你看我,才吃一口稀飯,眼淚就出來了!待久了,可能水滿金山寺的。”

    楊淩軒咬著唇瓣,使命地連吸了幾口氣,眼角掛著淚珠,扯著淡淡地笑:“是啊,聽安白綸那個混蛋說得天上地下無的,一吃不過如此,還不如一碗拉麵來的實在!”

    笑容蒼白,無力,荒涼心疼。

    “所以我們走吧!”我抹了一下眼角,撇開眼,不願看楊淩軒,怕,多望一眼,我忍不住跟著哭。

    楊淩軒用紙巾,狠狠地擦著臉,眼角,“好啊,我們現在就走,去吃拉麵,我知道有家拉麵配啤酒可好吃了!”

    “好!”我拿過小包:“現在就去。”

    楊淩軒起身,理了一下衣裳,出了包間,等著我,把我的手挽在臂彎之中。

    路過秦東籬一桌時。他們那桌正在上菜,楊淩軒突兀打了招唿,“秦總,這麽巧啊!”語氣純屬意外碰見一樣。

    淩總猛然抬頭,看向楊淩軒的雙眼,閃過驚訝,見到熟人的驚訝,隨後目光又停在他的頭上,閃過擔憂,既而閃過陌生,甚至一絲絲嫌棄?

    秦東籬起身,“楊先生,好巧啊,你今天也來吃飯嗎?”也是一副不知對方存在,意外相遇的欣喜。

    楊淩軒手,悄然撫在我的腰上,一拉,讓我貼進他,“帶女朋友剛吃過,早知能碰見秦總,就和秦總一道了,我女朋友,裴叁叁!不知秦總身邊這位是”恰到

    好處的停頓。

    秦東籬視線落在楊淩軒樓我腰的手上,“這位是美國淩氏控股總裁,淩文景女士!淩總這位是楊淩軒,這位是裴叁叁!”

    淩文景起身,笑容婉約,伸出手來,“裴小姐,楊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們!”

    我剛要伸手,楊淩軒一拉,“抱歉,叁叁有些身體不舒服。我先帶她迴去。”

    楊淩軒扶著我的腰,轉身離開,眼中盡是受傷。

    他明明認識那個淩文景,那個淩文景也認識他,為何卻連個初次相見的陌生人也不如?

    我迴眸向淩文景,她也怔怔望著我和楊淩軒,楊淩軒把錢包扔給我,說去開車,狼狽式,用最爛的借口跑了。

    我用楊淩軒的卡遞給了服務員,淩文景走來,“裴小姐,你好!”

    我略略彎腰,“您好,淩總!”近距離看淩文景,眉眼溫婉,麵容祥和。淺笑如雲,優雅大方,嫻靜溫柔。

    淩文景含笑,慈愛道:“叫我文景阿姨就好,你和剛剛那孩子”

    我手指,“楊淩軒他去開車了!”搖了搖他的錢包,“我結帳!”

    淩文景眼神一凝,急切道,“你和那孩子,認識多久了,準備結婚嗎?”

    我一愕,淩文景,楊淩軒,淩?

    服務員把銀行卡給我,我翻開楊淩軒錢包,慢慢插進去,故意讓淩文景看見楊淩軒錢包。我和楊淩軒的大頭照,“五年了,我18歲的認識楊淩軒,結婚,我們還小,也許過了七年之癢再結婚!”

    “這樣啊”

    “淩總!不好意思!”我抱歉地打斷淩文景的話:“我的先走了,楊淩軒不喜歡等人,也不喜歡明知那人在,不出來找他的感覺!”

    刹那,淩文景臉色一白,抬眼望著店外。

    我笑了笑,提著裙子離開,楊淩軒沒來,我有意說的,如果淩文景是楊淩軒媽媽,我想她懂我的意思。

    楊淩軒不喜歡等人,他怕等得人到最後都成了別人的人。

    夜風拂動,亂了頭發,亂了心境,我伸手裹住小腹前,探頭張望。

    楊淩軒開車緩緩而至,下車,拿了一雙平底鞋,單膝跪地,托著我的腳,似情人間的溫柔體貼。

    拉開車門,我坐了進去,彎腰理了裙擺,抬頭理了我額間碎發,俯身鼻尖輕觸我,彎了嘴角。

    上車,著手給我係了安全帶,刮了一下我

    的鼻尖,滿眼溢出的溺寵,像情人一般。

    啟動車子,我扭頭望著,“桔”,淩文景捂著嘴,隔著玻璃門,哭著!

    我知道楊淩軒剛剛那樣對我,是做給淩文景看的。

    出了街道,上了馬路,楊淩軒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臂駕在車窗上,手指無意識的放在嘴邊啃咬。

    “楊淩軒,我們去哪吃拉麵!”我叫道。

    我不喜你楊淩軒這樣漫無目的,雙眼無光的樣子!

    楊淩軒失了神,聽不見我的話,我又叫了一聲,“楊淩軒!”

    “哦,叁,你叫我?什麽事?”楊淩軒猶如夢中驚醒。

    燈杆陰影一閃,一閃,看不清楊淩軒的臉,“吃麵?不如,打包,我們迴家?”

    “迴家?”楊淩軒嚼著這二個字,一哼:“我有家嗎?”

    我一聲苦笑,用手蓋眼簾,把流海一撩,“當然,你有家,當然有家,我們現在迴家!”

    “有家嗎?”楊淩軒不耐的撫上額頭,凝噎道:“可是家在哪?裴叁叁!”楊淩軒一聲大叫,把車子急急拐在蘇州河邊,“裴叁叁,你傻不傻啊。我今天在利用你!”

    我往前撞去,幸好有安全帶,起了一個緩衝,“有什麽關係呢?利用也好,故意也好,有什麽關係呢?”

    楊淩軒拳頭砸在方向盤上,憤怒地罵我道:“裴叁叁,你有神經病嗎?我說你是一個同性戀的女朋友,你怎麽不反駁?我對你的好,隻不過你是一個好的擋箭牌,你怎麽就這樣自甘墮落?”

    我沒由地一笑,“有什麽關係呢?我都不在乎,你再在乎什麽呢?替我不平?還是替我難過?可這些我都不需要,我隻希望你好好的,我知道,我取代不了你的親人,可是我早已把你當親人,這樣夠了,真的,我這個人,特別容易滿足!”

    說完,哭了,笑了,妝花了,絕對難看極了。

    楊淩軒把頭一仰,甩了車門,下了車,雙手撐在河欄杆之上,身子一前一後眺望。

    我吸了吸鼻子,下了車,走到楊淩軒身側,“我媽死的時候,身邊除了我一個人也沒有,在醫院裏,三天,林卓鋒才來,帶著劉玉月來,看了我一眼,道,裴叁叁,你就是個賠錢貨,你媽死了,把你百分之五十豪泰股權授權書拿來,我不會委屈你的,不然你媽,就在醫院停屍吧!”

    “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股權,我都不知道,林卓鋒讓我媽在

    醫院待了20天,才拉去火化,然後。娶了劉玉月!那時我才16歲,我現在都想開了,真的!楊淩軒,你什麽時候才能想開?”平靜的訴說,仿佛無關緊要。

    楊淩軒道,“你從來,沒告訴我,叁叁?”

    眼淚流著,我微笑道,“不用告訴你,18歲遇見你,我就一直好運了,所以讓那些遭心的事,像蘇州河水一樣,流過就算了!”

    楊淩軒長臂一撈,低頭,埋在我頸間,“叁叁,對不起對不起”圈緊手臂,壓抑著暴恐。

    我拍著他肩膀,“沒事,過去了,我永遠不會不管你,我們都好好的。”

    頸間一熱,楊淩軒哽咽著:“叁叁,她不認識我了,她離開五年,迴來了,就不認識我了,她看我的眼神是那麽陌生,是那麽嫌棄,我知道,我給她丟臉,所以她懲罰我,不認我了!”楊淩軒嗚嗚地像個孩子。

    “不會的,我等你的時候,她還問我,你和我什麽時候結婚,她是關心你的!”我安慰道。

    楊淩軒鉗過我的肩膀,迫切道:“真的?”

    “真的!”我一下笑了,“真的,她問你過的好嗎?和我什麽時候認識的,還說,約你吃飯,我還沒來的及告訴你,你就拉著我跑了!”

    楊淩軒一聽我的話,高興的像個孩子,蹦了起來,“什麽時候?她約我在什麽時候?”

    “後天中午!”我微笑迴道,“約吃湘菜,說你喜歡吃辣!”

    “嗯嗯!”楊淩軒重重點頭。拉著我就走,我驚道:“幹嘛啊?這是?”

    “跟哥迴家,幫哥挑衣服啊,後天吃飯!”

    我失笑,“後天,還早,明天挑,現在去吃拉麵唄!”

    楊淩軒拍著額頭,“哥忘了,答應你吃拉麵的,走,拉麵走起!”

    “好呢!”

    重新上車,手機響了,沈朝夕,我瞄了一眼楊淩軒,隻見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接通道:“沈醫生,明天我有空。正好找你拿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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