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著眼一個世界,閉著眼是一個世界。”蘇格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思維分離,但卻不會混亂攪亂他人生格局的人是女人,一個是他要報複的女人,一個是他夢迴縈繞的女人。

    “格,相信有一天,會出現一個女人穿梭在你的黑白世界裏。”蘇格想到佐溫曾經對他說的這句話,他並不明白佐溫所表達的意思。他知道在佐溫麵前他的心靈會被悄然啟開。

    “格,在這裏雖然你啟開了心門,但你卻拒絕讓人走進。你用一種堅強的意誌遠遠的守望著一顆靈魂,你停駐在某個過去,不曾再走出來。”蘇格閉著眼睛,眼前又浮現出佐溫坐在他麵前語重心腸的一次說話。蘇格早已懂得過去的便不可能遺忘,有些記憶會被塵封,有的記憶反而會慢慢滋長,但在他的黑白世界裏沒有愛情。

    在他一個人的時候,在他想見她的時候,好像他就能見到她,她就在他的眼前。但蘇格卻不敢剝開那段記憶,他早已把他的青春時光的黑色片斷深深的埋藏在一個沒有深淵的黑洞。她是他不敢坦言的痛,拒絕任何人探視,拒絕讓人走進來分亨,佐溫也不行。

    蘇格看著城市外麵燃起的霓燈,再一次深深入的陷入那個脆弱的獨白世界。

    “從曼穀傳迴的資料,發現了接替黑咖啡的人選。”冷軋的話把深思中的蘇格拉迴,“還記得那個漂亮的女調酒師嗎?”

    蘇格點點頭,腦海迅速的轉迴在曼穀的漫色酒吧,“有個叫吉的女調酒師,她的眼力非常的好。”蘇格很快搜尋出了一個目標。

    “黑漂早年就在東南亞一代秘密的培訓了一大批間諜人選,我們知道泰國的女特種兵都是一流的身材臉蛋一流的心狠手辣,而黑漂又是從這些中挑選出作為間諜的人選,等到訓練成熟後便輸出到世界各地。”冷軋有些輕描淡寫的自語。

    蘇格從巴台走迴工作區,聽著冷軋有些不著邊際的話,不知道是不是他沒話找話說。“那個調酒師吉卻不是從這中間挑選出的,而是在一批男人中挑選出來,以人妖的身份放在漫色酒吧。”冷軋掉出吉的秘密資料,吉從小到大的所有都被完美的收集在他們的電腦裏。

    “所以呢?他與諾貝娜接觸過,他可能得到了諾貝娜的秘密?”蘇格瀏覽著電腦上的資料,並不覺得其怪,雖然說泰國美麗的人妖與女人很難分辨出真偽。泰國男人以人妖的身份從事各行業的工作是一種普遍現象,當然其中有一部分劃在間諜的身份也不例外,這樣可以隱藏得很好。

    “言猜測,也可能是諾貝娜發現了他們的秘密,而讓自己隱藏起來,這也許是一個避開危險的好方法,既然我們也不能找到諾貝娜,那麽我們的對手也同樣難以找到。”冷軋想到與佐言的通話,佐言雖然年紀輕輕,但絕對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沒有一定的依據她是不會有這麽大膽的猜測的。

    “是想讓我們暫時放棄對諾貝娜的搜尋轉移目標?”蘇格皺眉,他不敢相信用這樣樂觀的猜測諾貝娜處於一個安全的環境。快一個月了,幾乎快把世界翻遍,而她好像在曼穀離開漫色酒吧後真的蒸發了一樣,什麽信息都沒有。組織這麽發達的情報網也沒找到她的任何信號,簡直讓他們這個情報組織也覺得十分的詭異蹊蹺,組織裏的每個成員不管在哪裏,隻要有人想找某人都能找到對方的,而諾貝娜卻好像就從組織裏遺漏了出去。

    “現在對黑漂的監視中他們亦沒有這方麵的東向,歐西雷對黑漂的網絡係統進行了大掃蕩,也包括了曼穀的中央情報局。”冷軋有些無奈,“默爾克快沉不住氣了,把曼穀的情報係統給攪翻了,好在有佐言在,而且我們正好找到了芯片上的那些秘密的用途,可以讓默利用這些資源報仇。”

    “現在還不是默報仇的最佳時候。他現在最在乎的是諾貝娜的安全。”蘇格說道。

    “但你也知道曼穀是他曾經的地獄,報仇並不需要最佳時機,隻要有機會就可以打擊。而且現在出手對於我們沒有什麽損失。”冷軋挑了挑眉。

    “別忘記了,我們是盡量在維護一種平衡,而不是掀起危機。”蘇格冷冷的說道,雖然他們不是衛道士,他們隻想追求他們想要的。利用現代最高科技,發揮著他們的價值,遊刃於世界商業的圈子中。在這樣神秘的組織,最終隻想尋找一種生活的安寧。

    蘇格看著外麵的夜,“人最終還是孤獨的。”他們都是隨性與理性的人,那種成熟緣於生活,即使看透人生,也不會放棄自己的責任。

    “格,別真讓我覺得你太老了,約亞氏兄弟去體驗上海鮮明的夜生活吧,這裏有我們的同類,就不會讓你一個人包圍在黑暗中了。”冷軋調侃道,除了工作,還有許多可以享受的樂趣呢。但對於蘇格來說黑夜又是新的一天。

    米雪從自己的精品店迴到公寓,看著藍詩仍然在電腦麵前遊蕩著,“網蟲,還不準備下來嗎?”

    “嗯,你迴來了。”藍詩頭也沒迴的繼續敲著鍵盤。

    米雪啪的打開燈,“一天就守著電腦,不覺得無聊嗎?”

    “沒辦法,這裏是我難得的精神寄托了。”藍詩迴頭給好友一個燦爛的微笑。

    “嗯,你的日子也真是太枯燥了,今天不會沒有出門吧。”米雪看了看屋子與她出門的時候幾乎差不多,隻是電腦桌上放著水果與一些零食垃圾,看來她就是這麽解決她的肚子的。

    “好像真是的,我什麽都沒有,沒有人陪,就隻能陪電腦了。”藍詩看著米雪來到自己身邊,故意裝可憐,“我的脖子就快僵硬了。”

    “如果你進入it行業,一定是電腦高手,這是些什麽呢?我可一點也看不懂。”米雪盯著電腦,全是些英文與數字在跳動。

    “電腦的一種語言啦。電腦能懂就行,你不用懂這些,你隻要懂你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寶貝就行了呢。我餓了,有沒有買好吃的迴來?”藍詩結束了程序運作,起身到桌上找吃的。

    “看你桌上吃的不少啊,要不我們去外麵吃吧。”米雪把電腦桌上的垃圾倒在垃圾桶。曾經是有錢人家的小姐,現在也學會了獨立的收拾自己的家。

    “行啦,看來今天生意不錯。”藍詩知道好友如果賺了錢,那就喜歡到外麵瀟灑。

    “嗯,今天有人看中了我的幾件手工飾品,對我的設計讚不絕口,很爽快的買走好幾件。”米雪高興的說道。米雪想要自己的獨立,有一份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生活。看著自己的精心設計的作品被人欣賞,那是她最高興的事。

    “你不是一直對你的作品有信心嘛,我看了你在網上的那些飾品,這麽幾天點擊率還算挺高的,不過目前還沒有購買的客戶。”藍詩抱著一袋零食斜躺在沙發上。

    “哦,是嗎?詩,謝謝你把我的網店設計得這麽好看。”米雪打開自己的網店,瀏覽著前幾天剛傳上去的作品。藍詩看她店裏人氣很少,覺得現在很多人在網上購物,便給她在網上開了一個網店。

    “我常在你這裏白吃白喝白住,你還跟我客氣啊。你看看還有什麽想法,可以修改的,也可換風格。”網頁的製作與設計對於藍詩是小兒科的東西。

    米雪把新設計的由鵝卵石與珊瑚礁打磨出的幾款時尚裝飾品傳到網上。一款名為“珍藏的眼淚”戒指,由普通的白色卵石材料打造而成,經過米雪的設計加工顯得有一股瑩動的流感,不過這戒指外型上顯得有些誇張而獨特。

    “我怎麽想不通這名字呢?戒指設計得很個性,但名字太普通了。”藍詩走過去,想看著好友還有什麽需要更換的,看到這枚戒指與其名有些不協調,並不覺得這名字好聽,“眼淚是白色的嗎?珍藏在指上?”

    “你當然不懂啦。眼淚裏麵含著鹽,如果眼淚夠多,把流出的淚水蒸發幹就當然是白色的啦。所以我想在選材上我還是有一定科學依據的。”米雪認真的分析著,“不過呢,眼淚是珍貴的感情之晶,有著純潔的靈魂,設計的意念是給那些在情感上受過傷害的女子的,即使受過傷害,也要記得她們有自己的特別處,好好的珍藏屬於自己的靈魂,你看這枚戒指我在外型上設計的有些誇張而特別。”

    “珍藏的眼淚,反正覺得這名字很土的,一點沒有藝術美感,比較偏情緒化。把一個好好的作品給毀了,雖然有你的想法,但名字不特別,也不能觸動靈魂的情感。”藍詩想想說出自己的意見,“不如就叫‘淚’呢,或是‘一滴淚’也行。”

    “哎,那太傷感了,聽了讓傷心的人更想哭。雖然說珍藏的眼淚聽上去在些呆板,但卻可以穩住情緒,而不是情緒化。”

    “嗬,你好像沒被誰傷害過啊,怎麽偏偏喜歡這些情感細膩的悲傷感呢?”

    “設計的東西並不是要自己怎麽樣,而是我們本來就需要情感寄托。當我在江邊看到一個女孩兒悲傷的流淚時,也就跟著心痛,看著她斷了線的眼淚,真想把她的眼淚收集起來,收集起她那滿滿的情感。”米雪好像又看到了江畔那哭泣的女子,看著她的男友揚長而去,而她那傷心欲絕的樣子,全化在自己的淚中,所以米雪才有了這樣的創作。

    “傻瓜,有很多這樣的愛情傻瓜,傷害的痛還珍藏做什麽?”藍詩不滿的說道。

    “因為我想到有關眼淚的傳說啊,你沒看到有過樣的故事,一滴眼淚喚醒了某個愛人的生命,我們不是曾聽過收集眼淚的故事嗎?眼淚的價值,為情而流的總讓人觸動,這時候我們怎麽不把珍藏呢?”

    “設計者的想象中就是寄托了那美好,怎麽辦?現在很多人覺得眼淚根本不值錢啊。”藍詩故意表現出一種無奈。

    “喂,總不能把我們的物質生活與精神生活都禁固在冰冷無望的世界吧,那這樣還要不要人活啊。失去的往往是珍貴的,而珍貴的是我們想要擁有珍藏起來的,所以我們從心靈出發要找迴失去的價值啊。”米雪好像看到了眾人都在朝拜著一種美好的寄托一樣,很不讚同藍詩的話。她的隨性,讓她擁有著對心靈的善良。

    “嗬嗬,不讓人活也得活,好死不如賴活著啊,人的不如意就在於生命原始的渴望,而又總是給人希望同時又讓人失望。”藍詩的話說得有些深沉。

    “有時候真不知道你腦子裏裝的些什麽?日子過得好好的,家人從不缺少給你的愛吧,好像在社會上也沒碰壁,你在這裏故顯對人生看透似的失望,老氣橫秋的樣子。”米雪走到沙發旁邊,拿起抱枕就像藍詩扔過去。

    “我這叫理想生活啊,我看到海邊的漁民的艱辛生活啊。要不然又是誰在說我白浪了這麽輩子,做人一點深度都沒有呢。”藍詩一手接過扔來的抱枕抱在懷裏,也沒忘記拿起一大袋零食繼續消化,與好友不亦樂乎的辯論。

    “好啦,你還要不要到外麵享受上海的夜生活呢?”米雪看著藍詩吃得很香,覺得自己的肚子倒餓了,不過卻不想泡在零食堆裏,正好心情好到外麵享受她們的青春熱情。

    “當然要啦,先去找上海的小吃,晚一點去酒吧逍遙。”藍詩跳起來,快速的整理自己,“在電腦前呆了一天,都不知道天黑了,再不出去,怕唿吸困難了。”

    “我還以為你能自閉十天半個月呢。”米雪隨便套了件藍色的外套,看著藍詩麻利的動作,知道好友從對於出門有著絕對的速度,不會刻意的花時間打扮自己。她總說“等到有男人欣賞我的時候,我再打扮吧。沒有人認識我打扮給誰看呢?”米雪也習慣了簡單、普通的市井生活。

    “還沒那種功力,對了,你要不要開車呢?”藍詩隨口問道。

    “不用了吧,反正是出去靠撈自己的胃。正好也讓我們的雙腿靈活靈活,如果要去酒吧,可以打車,隨便節約能源從我做起。”藍詩挽著米雪便出門。

    上海的夜,依然不能寧靜,街路上的霓虹燈閃爍著,來來往往的車燈掃過,兩旁的路燈準時的點亮著街,商店櫥燈撒開,夜色中的上海城轉動著比白天更添了魅惑。

    藍詩與米雪隨性的踏著輕鬆快樂的步,融入在夜色的茫茫人流,她們也是街頭的一員,喜歡著夜的熱鬧,留戀於街邊的大眾小吃。

    不時藍詩的眼光掃過街頭,那些結伴而行或是匆匆獨客,人來人往,雖是同類而又是完全的陌生,誰又認得誰?人與人匆匆插肩而過,卻沒有一個能夠駐於自己麵前的,這便是一種孤獨。藍詩一不留神的這樣想著,尋找的親人究竟在何方?迷茫的眼神穿過遠方,忘記了此時身邊還有一個存在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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