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道悶響聲傳來,當看見那位刑罰員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裏,當耀眼的光華瞬閃消失時,刑罰塔再次陷入昏暗之中,旁邊的冷穀驚愕的那裏,神情大震,他沒想到陳落竟然……真的動手了,而且還是如此果斷,站在門口的馬瘋狗更是愣在那裏,似若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羸弱似若書生般的新學員膽敢炸翅。


    “好大膽的菜鳥,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馬瘋狗修為不高,隻是打開兩道靈輪,能夠成為刑罰員也是靠關係進來的,此刻看見有人炸翅,立即運轉靈元,揚起手中的刑罰鞭一鞭抽去,皮鞭閃爍著電光火花,發出劈啪聲響,如此一鞭不止蘊含靈元之力,兩道靈輪之力,寶器之力,功法之力,同時還打出了地級下品靈訣,大成階段的雷蛇之怒,雷蛇之威更是衍化出血煞之妙。


    一鞭之威著實了得。


    啪的一聲炸響,這鞭揚在空中卻被一隻手給瞬間拽住,是陳落,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隻記得剛才耀眼的光華瞬間閃爍,然後這一幕就發生了。


    “給我鬆開!”


    馬瘋狗驚駭對方的詭異修為,yu抽迴刑罰鞭迴去叫人,奈何根本拽不動,那藍衣少年站在那裏,一堊手拽著皮鞭,神情不動,雙眸淡淡凝視著他,周身光華又是乍閃,咻的一聲,刑罰鞭被他給拽了迴去,反手一甩,啪的一聲脆響,一鞭抽在馬瘋狗的額頭正中,瞬間皮開肉綻,一道血淋淋的狹長傷口赫然出現,馬瘋狗痛的嗷嗷慘叫,捂著臉頰,轉身逃跑


    陳落又是一鞭纏在他的脖子上,將其拽了迴來,手臂一抖,馬瘋狗直接被仍到塔內的深處。


    “啊!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我是刑罰員,你敢動手打我罪加一等!”馬瘋狗剛從地上站起來,陳落揚手直接又是一鞭。


    “陳落,你……”


    震驚之餘,冷穀站出來試圖勸說,因為他很清楚在這裏反堊抗會帶來什麽後果,更加清楚毒打刑罰員又是什麽樣的後果,倒不是他膽子小實則是中堊央學府的水太深了,深到牽扯著太多勢力,連學府內的榮耀團都牽扯著各種勢力,更別說學府內的法務堂之一的刑罰堂,其後麵更是不知牽扯著怎樣強大的勢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陳落淡然的聲音在靜寂的刑罰塔內響起顯得十分幽冷,他手持刑罰鞭緩步走去,更是如yin影般降臨,使得黑暗的塔內披上一層幽深。


    “人若犯我,我必還之。”


    說著,啪的一聲,又是一鞭抽在馬瘋狗身上。


    “你想給我過堂,那今兒個爺也給你過過堂。”


    啪!又是一鞭。


    馬瘋狗祭出靈力反堊抗,可是沒有用,他的靈元剛運轉,靈力剛祭出,當陳落周身光華乍閃時,他的靈力瞬間就被一鞭抽的潰散消失,不止如此,連其身上的寶衣也都被這一鞭抽的炸開。


    啪啪啪!


    一鞭接著一鞭,每一鞭下去都是皮開肉綻,馬瘋狗動一下就是一鞭,說句話就是一鞭。


    “住手!”


    這時,門口又出現五個人,冷穀一眼掃過去,認出了其中二人,一個是刑罰堂的寇元隊長,另外一個他並不認識,不過從胸前的徽章來看竟然是監察堂的一名隊長。


    監察堂也是學府的法務堂之一,他們監察的不是學員,而是其他的法務堂,隻是不知這監察堂的一名隊長來這裏做什麽這監察隊長看見這一幕時,也是極其駭然,神情更是複雜怪異的很。


    “寇隊長,救我!這個新學員打我啊!”遍體鱗傷渾身是血的馬瘋狗看見寇元隊長時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連滾帶爬的爬過去,憤怒的指著陳落,哭喊著:“這個不知死活的新學員敢炸翅,寇隊長,你一定要整死他!”


    “你就是龍蛇院的陳落”寇元隊長個字非常高,臉色非常不好。


    “是我。”


    陳落的臉上自始自終都沒有什麽太多的情緒變化,哪怕當這位刑罰堂的隊長來時也是如此,仿佛對他來說來人是誰是什麽身份一點也不重要。


    “好,很好!”寇元隊長深吸一口氣,對著旁邊那位監察隊長說道:“許隊長,你都聽見了,這可不是我不給你麵子,這陳落膽敢跟我們刑罰員動手,今日必須受罰!”


    “這……”許隊長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迴應。


    “文少,給我拿下!”


    那叫文少的刑罰員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同時運轉靈元,他的修為似乎比馬瘋狗高不少,但也隻是如此而已,陳落不躲不閃,周身光華乍閃,揚起手中的刑罰鞭抽過去,一鞭就把文少祭出的靈訣打的潰散,又一鞭纏住文少的脖子,將其拽過來,右臂抬起,又是那光華乍閃,似若舉行山嶽突兀閃爍般又突兀消失,砰砰砰!三巴掌扣在文少彬的頭頂,瞬間就把他的靈力真的潰散,寶衣潰散,七竅出血,原本正要動手的其他幾位刑罰員看見這一幕時哪還敢動手,站在那裏,驚駭的望著。


    詭異!


    太詭異!


    沒有人知道陳落究竟動用了什麽手段,也無人知道他動手隻是周身乍閃的光華究竟是什麽,乍閃之時,光芒耀眼,刺的所有人都睜不開,祭出靈識探查,也根本探查不到任何息,因為速度太快了,當他們祭出靈識探查的時候,耀眼的光華就已經消失了,隻能探查到一股強大猛烈的波動。


    “你……”寇元隊長的雙目大睜,充斥著震驚,似若無法理解剛才的一切究竟是怎麽發生的,深吸一口氣,像似對陳落的實力頗為忌憚,問道:“你為何對刑罰員動手!”


    對麵,陳落佇立在此間的黑暗之中,似若一道yin影一般,給人一種靜寂幽冷的感覺,一雙眼眸淡淡的望著,聲音之中不帶任何情緒色彩,說道:“我在藏書塔動手,違反了學府的規則,審判堂給我判決是在刑罰塔關押五天,這個懲罰我認,但也隻是僅此而已,除此之外其他懲罰,一概不認。


    “隊長,他是新來的,我要給他過堂,他動手……”馬瘋狗顫堊抖說著,隻是剛開口,寇元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怒斥道:“誰讓你給他過堂的”這一巴掌扇的極其狠辣,直接把馬瘋狗扇的頭暈眼花。


    “過堂是刑罰堂傳承已久的老傳統任何新學員都必須遵守……”寇元隊長說著,隻是對麵的陳落根本不想聽,直接將其打斷,說道:“甭給我扯這些沒用的,我說過,我隻認審判堂的判決,其他一律不認,至於過堂是什麽,我不知道,也懶得知道,想打架,我隨時奉陪。”


    “你……”


    寇元隊長憤怒不已,卻又礙於陳落的詭異實力不敢發作


    “寇元隊長,我看這事兒就算了。”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監察隊長突然開口。


    “許隊長,這人動手打了我們刑罰員,你覺得我們刑罰堂會算嗎”


    “這事兒說起來也是你們刑罰員有錯在先畢竟學府是不允許濫用私刑的。”這位監察隊長看起來是一個很和善的人,一句不允許濫用私刑的話如若從其他人嘴裏說出來或許根本不算個事兒,但要說從這位監察隊長嘴裏說出來那可就不一樣了。


    “來來來消消氣,我們外邊說話。”


    監察隊長將寇元拉到外麵,其他幾位刑罰員立即將馬瘋狗和文少彬等人給抬了出去,當塔門關閉時,裏麵再次陷入黑暗之中,陳落甩手將刑罰鞭仍了過去,又坐迴原來的位置


    冷穀在一邊呆呆的望著,張張嘴,卻是yu言又止,因為他實在不知該說什麽好,他震驚陳落的膽子之大,更震驚陳落剛才展現出來的詭異實力,想起剛才那位監察隊長,問道:“陳落,你認識剛個監察隊長嗎他好像是來替你說話的


    “不認識。”


    陳落不是傻子,從剛才那位監察隊長和寇元隊長之間的對話中也可以猜測出,隻是他真的不認識什麽監察隊長,再則說了他也壓根不用任何人幫忙,今兒個敢動手,其可能引發的後果在他的腦海中早已形成藍圖,他有把握也有自信毫發無傷的從這裏走出去。


    “不認識那他怎麽會”


    冷穀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了,約莫過了很大一會兒,塔門再次打開,剛才那位監察隊長走了進來,望著陳落,無奈的笑道:“陳老弟今日實在不應動手啊,你這一動手,從今往後可是就上了刑罰堂的黑名單,如若再落入刑罰堂的手裏,可就……唉!”


    “無礙,不知你是……”


    陳落雖然無需幫忙,不過既然人家來了,客套話還是要說的,盡管他壓根不知道這人是誰。


    “噢,倒是忘記介紹了,我的名字叫許科,監察堂一名小小隊長,這次受人之托,來這裏看看陳老弟,同時也給刑罰堂打個招唿,讓你免去過堂之苦,不曾想到他們沒給你過堂,倒是讓你給他們過了過堂,真是讓我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受人之托是誰”


    “這個……陳老弟,我正想問你呢,你也不知道嗎”


    什麽叫正想問你


    不止冷穀懵了,連陳落也懵了,難道這個家夥是受誰的托付來的也不知道


    “這件事兒說來複雜,一時我也解釋不清,陳老弟,你就說你在這裏有什麽需要沒有這樣我也好迴去交差。”陳落搖搖頭。“既然沒有,那就算了,至於刑罰堂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唿,相信他們也不會再給你過堂。”


    當陳落還想再問些什麽時,這位監察隊長好像急著要走,然後就匆匆離去了,隻留下一臉茫然的陳落和冷穀在那裏皺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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