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穀曾經親眼目睹過陳落是如何單挑席若塵和莫輕愁的,深知其變異之力極其變堊態,隻是,無論如何他也想不明白這個家夥既然被刑罰大陣籠罩為何絲毫不受影響呢


    難道說他的靈魂已經強悍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這可能嗎


    靈魂是一個人的本源,這玩意兒根本沒有捷徑可走,隻能一點一滴的慢慢積累,這種積累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積累的,換句話說你活的時間越長,靈魂就越強,當然,有些人的靈魂可能天生就比較強一點,但也隻是強一點而已,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有的嬰兒生下來個頭就比較大,但是再大也是有限度的,絕對不可能生下來就有成年人個頭那麽恐怖。


    所以,他不相信陳落的靈魂真的這麽強,甚至可以強到可以無視刑罰之火的程度。


    如果不是靈魂自身強,難道說他身上有什麽守護靈魂的寶器這也不該啊!我自己身上就有守護靈魂的寶器,可是在塔內根本不管用啊。


    猛地,冷穀似乎明白了,因為他出身大家堊族,知道的比其他人多一些,猜測陳落身上可能攜帶有什麽特殊的存在,比如一些古老的傳承,比如一些神秘的印記,一些強大的血脈等等,這天地之間有太多神奇的存在,想來陳落應該屬於其中一種。


    這樣一想,冷穀心裏稍微平衡了一些,剛才極大的震驚與刺堊激也緩解了不少,添了添有些幹裂的嘴唇,對陳落使了個眼色,表示自己了解。


    陳落搖搖頭,實在不jmf2z了解了什麽,看他身堊體仍在如過電一樣時不時的抽堊搐著,問道:“你沒事兒”


    “無礙。”冷穀大手一揮,表示這點痛楚根本不足為慮,而後悄悄的對陳落說:“其實,我也是覺醒者,隻不過暫時還沒有覺醒而已,如果覺醒了,我也可以和你一樣可以不受刑罰大陣的影響。”


    “覺醒者”陳落在藏書塔的書籍上看見過關於覺醒者的記載,書籍上說天地之大,神秘萬千,力的種類更是多不勝數,最為常見的靈元之力,靈訣之力,寶器之力、變異之力這些都是力量,這些力量都可以稱之為自然之力。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力量超出了自然,比如命運之力,血脈之力,傳承之力,印記之力等等可以稱之為超自然之力,因為這些力量超出了自然,所以通常都會被自然封印起來,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方能覺醒。


    至於自然之力和超自然之力孰強孰弱千萬年來更是無法定論,陳落的大堊日靈元也屬於自然之力,其厲害程度令那些超自然也隻能甘拜下風。


    超出了自然並不代堊表超出了規則,自然在規則之中,超自然也在天地規則之中。


    書籍上關於這些東西的記載的不是很多,陳落也隻是知道個大概,一般情況下隻要修出超自然之力的人都可以稱之為覺醒者,命運覺醒者,血脈覺醒者等等。


    “得了,你就不要裝了,我知道你肯定也是覺醒者,而且已經覺醒,對不對”冷穀低聲詢問,道:“你覺醒的什麽傳承印記血脈”


    看陳落沒有迴應,冷穀一副很了解的表情,說道:“了解,這是隱私,我懂得。”


    冷穀正要再說些什麽,這時,塔內大門忽然打開,一道刺眼的光芒照進來,刺的人睜不開眼,陳落望著過去,門口站著兩個人,確切的說應該是三個人,站著的兩人胸前掛著刑罰員的徽章,應該是刑罰員,還有一人渾身盡是血淋淋的狹長傷口,他完全是被一位刑罰員拽著頭發給拖了進來,而後仍在地上。


    為首的那位刑罰員張著鷹鉤鼻,滿臉yin鷙,冷眼掃了掃塔內的人,喝道:“哼!你們這幫新學員的小菜鳥給我聽著,膽敢跟老學員動手,這就是下場!”說罷,揚起手中刑罰鞭在那人身上狠狠抽堊了一鞭,一鞭下去電光火花,劈啪作響,抽的趴在地上的那人嗷嗷慘叫。


    “馬學長,段青已經被你過了堂,怎麽還要打人家一鞭。”


    冷穀站起來走過去將趴伏在地上那人攙扶起來。


    “怎麽,冷穀!你不服嗎”馬學長揚著嘴角,氣焰非常囂張。


    “哎喲,馬學長,您真是抬舉我了,我小蝦米一個哪敢不服啊。”


    “哼!告訴你冷穀,以後你最好老實點,別落在我手裏,不然整死你。”


    說完,這位威風凜凜的馬學長轉身離去,當塔門關閉時,冷穀叫了兩聲段青的名字,對方卻是沒有迴應,看來走過堂過的太狠昏死過去了,經過冷穀介紹,陳落才知道這個人叫段青,在中堊央試煉時排名第二十七位,這次是和一位老學員動手,而且被老學員打了一頓,又被逮到這裏判了三天。


    “被老學員打了怎麽也被判決”陳落不解詢問。


    “在禁鬥區域動手了唄,隻要動手,不管被打還是打人都會判決,段青也夠倒黴的了,看他這樣子不止過了苦盡甘來的堂,也過了冰火兩重天的堂,馬瘋狗這是把他當作典型處理了啊,是殺雞儆猴。”冷穀查看著段青的傷勢,雖然被治愈陣治愈過,傷口正在愈合,但是其痛苦程度,恐怕難以想象,尤其走過冰火兩重天的堂,簡直就是瞬間天堂瞬間地獄,極其折磨人。


    “馬瘋狗出手真是越來越狠了,草他大爺的。”冷穀罵罵咧咧,口吐髒話,大罵起來,過了一會兒,仿佛忽然想到什麽,問道:“陳落,你要小心了,剛才那人叫馬如風,向來狠辣,被人稱為馬瘋狗,這廝有虐人傾向,由於他被新學員打過兩次,所以十分憎恨新學員,如果被他知道你在藏書塔動手打了老學員,恐怕不會輕饒你,這廝剛才給段青過堂,應該不知道你被送了進來,如果今天不是這廝值班的話,那麽一切還好,如果今天是這廝值班的話,他一定會翻看卷宗,到時候你恐怕就……”


    正說著,厚重的塔門再次被打開,出現兩道身影,前麵那人鷹鉤鼻,神情趾高氣揚,手持刑罰鞭,正是馬如風馬瘋狗,看見他,冷穀暗道一聲不好,果然,馬瘋狗走進來的第一句話就喝道:“誰是陳落,給我滾出來。”


    沒有人迴應他,不過塔內共關著十個人,其中有八個都昏死過去,沒有昏迷的隻有冷穀,很快,馬瘋狗的目光就鎖定在陳落身上。


    “誰是陳落,最好自己滾出來。”馬瘋狗一臉煞氣,怒盯著陳落,繼續說道:“現在滾出來,我可以手下留情隻讓他過兩堂,如果被我提出來的話,我會讓讓他嚐嚐什麽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冷穀知道一旦被馬瘋狗盯上的話根本躲不過去,走到陳落身邊,低聲勸解道:“過堂根本躲不過去,陳落,你就忍忍,大不了出去以後,咱哥倆找個機會狠狠的收拾他一頓。”而後冷穀又站起身,賠笑道:“馬學長,你看陳落也是今年的新生,不懂規矩,過個苦盡甘來的堂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何必……”


    冷穀的話未說完直接被馬瘋狗給推了一邊,喝道:“冷穀,別看你修為比我高,又是這一屆試煉的第三名,這些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想要在中堊央學府混,憑的不是修為,而是權利。”


    “學弟了解,馬學長可是手握大權的刑罰員啊,進了刑罰堂自然是你說的算。”


    冷穀繼續賠笑,拍著馬屁,不料馬瘋狗又將他推到了一邊,冷哼一聲喝道:“少給我來這一套,哼!冷穀,不管你的事,給我老實的待著,否則有你好看。”說著,他又厲聲喝道:“我再問一遍,誰是陳落,最好自己滾出來!”依舊無人迴應。


    “我數三個數。”馬瘋狗幹脆閉上眼。


    看陳落無動於衷,冷穀十分著急,正要說什麽,依著牆壁而坐的陳落搖搖頭,道:“今兒我倒要瞧瞧這孫子有什麽能耐。”


    什麽意思


    冷穀想起之前陳落的話,神色一變,內心驚駭道:陳落這個家夥該不會真的想和刑罰員動手一旦動手可就捅了馬蜂窩了啊。


    三個數數完,馬瘋狗滿臉低沉,冷笑厲喝:“好!好!好!倒是挺有骨氣,今天我就看看你的骨頭能硬到哪去,鄭浩,給我打,照臉打,先打他個半死。”馬瘋狗身後的一位刑罰員點頭後,疾步走來,揚起巴掌就要扇來,冷穀yu製止,不過有人比他們快了一步。


    當這位刑罰員揚起手時,陳落就已然站起身,伸手一探,如龍蛇出動,直接扣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掰,哢嚓一聲,那位刑罰員的手腕骨頭當場斷裂,發出嘶聲慘叫,趕緊運轉靈元,卻還是遲了,當陳落抬手時,黑暗的刑罰塔瞬間閃爍起耀眼的光華!


    砰!砰!砰!


    三道悶響聲傳來,冷穀還不知怎的迴事,當反應過來時,那位刑罰員已是口鼻噴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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