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翔還隻是一級見習法師,沒用比他自身等級低的魔法了。然而憑借他異常強悍的魔法控製力,他甚至能夠越級書寫魔法卷軸,而且成功率也十分高。


    魔法卷軸書寫成功率低還是另一個原因,那便是它無規律可循。每個魔法的圖案之間會有相似的構成單元,你也同樣可以從多個含有相似單元的不同魔法中去推斷出那個構成單元的在魔法施放過程中的作用是什麽,但你很快就會發現,你所推出的它的作用並不能統一到所有魔法,如果按自己推斷的去書寫,那麽魔法永遠都無法書寫成功。曆史上有太多法師為推出規律作了畢生的努力,然而最終得出的結論是:魔法卷軸的書寫沒有規律。


    於是魔法師每要寫一個魔法,他便要記下一個完全不同的而且很可能極其複雜的圖案。魔法卷軸的書寫過程是需要連貫流暢,從而將自己精神力注入其中,而法師並不都是過目不忘的奇才,所以想要書寫卷軸,便往往要進行大量的練習。龍天翔在這裏又得益於他強悍的控製力了。他可以控製精神力對卷軸的流入,所以他既可以寫的慢,又可以寫的快,從而可以照著正確的圖案臨摩,而不必進行艱苦的記憶了。


    還要補充的一點是,即使完全相同並書寫成功的兩個魔法,它們在卷軸上的表現也可能會有不同。而它們施展出來的實際效果,也會有強有弱。


    研究的一般規律是從易到難,從特殊到一般。龍天翔也明白這個道理,於是先寫了三個一級魔法卷軸。


    說到底,龍天翔想研究的,便是卷軸圖案能否與他所學的咒語符號甚至是手語吟唱的手勢對應起來。所以龍天翔先擇的三個魔法的書寫方法是有類似之處的,於是他首先要確定的便是這些類似之處的作用,並根據它們的作用,在咒語和手勢中找出與之相同的,那麽這圖案就和咒語或手勢等價了。


    然而研究進展的並不順利,他也碰到了前人的問題:相同構成單元的作用在不同魔法中有時相同,有時不同。而這些作用又對應著不同的咒語。所以總體說來,他研究出來的並沒有實際意義。


    但龍天翔卻並未這樣輕易放棄。而當一個人真心喜歡某種東西的話,縱然是通宵達旦,不眠不休,也不會有任何的疲倦(就像我通宵玩電腦遊戲一樣)。


    於是龍天翔就寫了用,用了寫,不斷重複這樣的過程,直到天亮。雖然還沒什麽頭緒,但他的卷軸紙卻快用完了。他也隻好先放下研究,等待下周末去青玉樓所能賺到的錢了。


    轉眼到了下周末,龍天翔又出了幾次活,其中又李夫人。她似乎對龍天翔很想念似的,見麵了便是一番親切的噓寒問暖,又好好招待了龍天翔一頓飯。龍天翔服務完要走,還百般挽留。


    周六住在青玉樓的晚上,上周有事沒來的青樓姐們兒這周特意空出了時間,依然是讓鮑紅領著來享受享受龍天翔的手藝。龍天翔已開了先例,這次更不能拒絕了,所以隻能辛苦了。不過他來是賺錢的,不是來當苦力的,所以對於重複來的人則推托按摩很累,要先給沒按過的姐姐來。那些按過的不願意,他就順便提出了要按也行,但需要錢的補償這一個要求。當然他不會和收取給貴婦人服務那麽多錢,所以青樓姐倒也能接受。龍天翔便憑此又掙了不少外塊。當然很多人都量提出要拿自己抵錢,龍天翔也隻能說自己對錢是如何需要來應付過去。


    待到周日龍天翔迴了宿舍,他的研究便再一次開始了。


    這一周雖然限於研究材料的原因,他不能親自實踐,但他也同時有機會去仔細思考研究陷入困境的原因和接下來的研究方法。從他的心裏傾向來說,他見識過了手語吟唱的奇妙,對於用圖案描述魔法,他是很相信圖案和咒語之間是有對應關係的。但他就是找不到。


    真的是找不到嗎?如果說我假設它們確實有對應關係,那麽在這種關係不能推廣到所有魔法的原因會是什麽呢?


    龍天翔這麽一想,他忽然就有了思路:也許圖案在施放魔法中發揮的作用,不僅僅和它自己有關,和其它的圖案也有關!


    這樣的話,那麽我接下來要重點去感受的,便是其它圖案對我所要研究圖案發揮作用過程中的影響了!龍天翔心裏想著。


    這其實是極簡單的問題,但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人往往不敢做出大膽的假設,從而使自己陷入困境。龍天翔用了一周時間找到了正確的思考方向,不算快也不算慢吧。


    龍天翔在細微處的感知力是極強的,這一有了正確的方向,他的研究就立刻有了進展。但不用想也能知道,去規納出多個圖案之間的相互作用,這是極龐雜的工作,縱然他有著極強的感知力而效率極高,也不能在短時間內將所有的規律全部找到。


    所以又是通宵達旦。


    晨曦透過宿舍的小窗照出了龍天翔因熬夜而變得蒼白的臉色,但也照出了他無比專注的神情。這時他才恍覺天已經亮了。今天是周一,他想著要上課,心裏是千萬個不願意,便拿出來課表來瞧。


    上午第一節就是和魔法卷軸相關的,但龍天翔一想,自己要把手頭的東西研究成功,哪還用聽老師講的東西?所以果斷打算翹了。


    第二節是火係魔法課,下午則是魔法史和法陣初步介紹。嗯,找朱麗欣借筆記看看就可以了吧。龍天翔想著,這樣全天就不用去上課,可以繼續研究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對於圖案之間的相互影響,龍天翔成功推出了許多,規律雖然變得複雜多了,但卻可以推廣到所有魔法的卷軸書寫了。這是可喜的進展。然而,他在下一個環節又發生了問題:他不能找到與圖案對應的咒語或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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