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瑪,我知道你在,出來。”“阿知,什麽事?”這一次西格瑪是有聲音的,它從網上下載了音源。“阿雪說一直有人給他送花,是不是你幹的好事?”西格瑪的聲音十分坦蕩:“沒想到你現在才發現,看來是最近工作太忙了,連每天有筆賬從你的信用卡裏劃走都沒注意到。”徐知驚訝了:“所以你給阿雪送花,劃的是我的卡?”“那不然呢?我是在幫你追老婆。”西格瑪簡直理直氣壯。徐知與他溝通無果,又好氣又好笑,他迴到研究所的休息室吃了點東西,繼續加班。他要提前把工作做好,明天才有時間帶江快雪出去玩。第二天,徐知準時來接江快雪,江快雪上了車,徐知丟了袋東西給他。打開一看,裏頭除了零食飲料,就是遊戲周邊,可以拿去讓電競選手們簽字的那種。想到徐知一本正經的模樣買這些遊戲周邊,江快雪就覺得有點好笑。徐知開車帶著江快雪到了比賽地點,排隊進場。他們坐在第二排,可以近距離看到幾位選手,並且看大屏幕上的遊戲畫麵也角度剛好。不得不說,徐知真的很用心,挑不出什麽毛病來。江快雪跟徐知坐在一起,本來還有些別扭,可比賽一開始,他就完全被吸引了,看到激動處,還忍不住跟徐知吐槽。比賽結束時,他已經不知不覺跟徐知聊了很多。“可以找他們簽名了。”徐知拍拍他,站起來:“你是不是想要ape和江齊的簽名?我們分開排隊吧。”兩人分別拿著周邊,各自找選手簽名。這隊伍也是排了挺久的,徐知沒有半點不耐煩,終於拿到了簽名,他小心舉著周邊,生怕被人擠壞了,可身上原本熨燙得整整齊齊的襯衫卻被揉皺了。江快雪一時間有些失語。徐知在他眼裏一直是高山上最純淨的雪,他是應該穿著白大褂在實驗室運籌帷幄的男人,現在卻跟自己一起擠在人堆裏搶簽名。他對遊戲從來就不感興趣,現在卻願意花費這麽多的時間精力,江快雪感動但也心情複雜。徐知卻對自己的狼狽渾然不覺,把周邊遞給江快雪,眼睛閃亮亮的:“拿到了,你收好。”江快雪收好周邊,認真地對徐知道謝。徐知擺擺手:“別這麽客氣。我隻想讓你開心。”“我請你吃晚飯吧,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徐知欣喜地答應了。那模樣,就像他正在琢磨要找什麽借口邀請江快雪吃晚飯,結果問題被對方解決了一樣。他們都是非常了解對方的人,也沒少在一起吃飯,點起菜來默契十足。席間兩人小聲交談,徐知簡單跟他講了一下研究所的事,又問江快雪最近在他們家的公司做事感覺如何,順便幫他出了點主意。這本該是一個愉快的夜晚。如果不是兩人從餐廳出來,走到地下停車場時,忽然受到襲擊的話。這夥人顯然有備而來,拎著棒球棍,遮著臉,戴著帽子,一句廢話沒有,上來就衝兩人劈頭蓋臉一頓打。江快雪也不是吃素的,他會武功,沒吃多少虧,但對方人太多,一時半會解決不了,又擔心徐知那邊的狀況,出手難免就有點急,讓對手抓了個空子。看到那人一刀捅來,江快雪心知是避不了,哪知道說時遲那時快,一個人影推了他一把,刀子劃偏了。“徐知!”江快雪有點著急,出手重了點,放倒兩個人,把那個拿刀的一腳踢翻,喝道:“徐知!你有沒有事?!”拿刀的眼看形勢不對,喝了一聲:“走!”登時一群人唿啦啦跑了個幹淨。江快雪沒心思追他們,趕緊跑到徐知跟前。徐知臉色發白,抿著嘴唇,他小臂上劃了一道口子。“你用不著幫我擋刀的!我帶你去醫院!”徐知身體才剛恢複沒多久呢。“……我隻是不想讓你受傷。”徐知認真地看著他。江快雪有些懊惱,開著徐知的車一路飆到了醫院,徐知在縫針,他就坐在一邊,琢磨這幫人究竟是哪兒來的?看樣子是衝他來的,可最近他也沒得罪什麽人……除了魏從信和江好風。是這兩個人之中的誰麽?他不願相信江好風會對他下這種黑手,可是看魏從信那個慫樣,也不像有這個膽子的。還沒琢磨明白,徐知的胳膊就已經縫好了針。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江快雪心裏難受,扶著他出了診室。“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江快雪看看徐知的胳膊:“還疼嗎?”徐知點了點頭,秋水般的眼睛有些委屈地看著他,等著他安慰似的。徐知太懂他了,江快雪一下子就更愧疚了,問他:“那……要不讓醫生給你開點止疼藥?”徐知搖搖頭:“不用。你親親我,我就不疼了。”江快雪一怔,臉上登時紅了。徐知也站定不動,就那麽看著他,大有江快雪不親他就不動之勢。雖然晚上醫院沒什麽人,但是倆人站在走廊上,查房的護士還是看得到的。江快雪有點不好意思,把徐知拉到一邊,靠上前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好了嗎?”“就這麽蜻蜓點水似的碰一下,沒效果啊。”徐知笑了一下,按住江快雪的後腦勺:“你怎麽了,連怎麽親人都忘了?那我再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