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江快雪氣壞了,如果顧小曼不是女人,他真的會動手。街邊的路人們也圍上來,交頭接耳譴責顧小曼。顧小曼看了一眼鬆月真,又看看江快雪,氣得大罵了一聲:“你們這對狗男男!去死吧!”她已經認定鬆月真給她打的那通電話有江快雪的授意。江快雪想跟她分手,沒那麽簡單!顧小曼關上車門,發動車子走了。鬆月真翹起嘴角。江快雪莫名其妙被罵狗男男,簡直是跳進黃河洗不清。鬆月真走到他身邊,摸索著拉住他的手:“頭有點暈……”“怎麽了?是不是剛才她撞到你了?”鬆月真皺著眉,按著頭,一副有些難受的模樣:“要不下次再去醫院吧,我想迴去休息。”江快雪連忙帶著他迴家。沒過多久,江快雪手機收到顧小曼的消息:拿十萬塊錢來,我就跟你分手。江快雪:???鬆月真與顧小曼過了幾趟招,江快雪壓根不知情,此時看到顧小曼的信息,更是不明不白。他拿起手機,輸入:為什麽要分手?想了想又把信息刪了,顧小曼要分手,那不是很好嗎?這個女朋友花錢那麽厲害,跟她結婚就是往火坑裏跳啊。現在有一個擺脫她的機會,別管是她自己想明白了,還是移情別戀了,自己最好不要多嘴一問。隻是他哪兒來的十萬塊錢?“我沒有十萬塊。”“那我管不著。你拿十萬塊錢來,我爸那邊我會講清楚。十萬塊買個一勞永逸,無後顧之憂,很劃算了吧。”江快雪關上手機,歎了口氣。“怎麽了?”鬆月真問他。“顧小曼要跟我分手。”“哦?那不是很好嗎?還是你舍不得跟她分手?”“那倒不是。”江快雪皺著眉,為十萬塊錢煩惱。顧小曼的事情解決了,鬆月真心裏鬆快,也能騰出手來對付趙誌明和方千曉了。方千曉這幾天沒少催促他,看來是急的不行了。鬆月真找了個相熟的律師,把方千曉約出來見了一麵,跟他說江風沒有時間,但是為他找了一位金牌律師,公檢法那邊也打過了招唿。方千曉半信半疑的,待上網查了那位律師的赫赫戰績,才放下心來。鬆月真是真心要幫他嗎?那倒不是。他讓律師從方千曉嘴裏套話,最好能套出趙誌明更多的犯罪證據。這律師也是個人精,擅長打心理戰,以主動交代可以減輕刑責為由,連敲帶打,軟硬兼施,跟方千曉接觸了幾次,就收集到了不少證據。鬆月真把證據都交了上去,匿名舉報了趙誌明。開庭這天,方千曉的案子審理起來沒什麽難度,很快就給他定了罪。方千曉壓根不敢相信,渾渾噩噩的如在夢中,直到法官宣判了結果,他才大夢初醒一般,看向坐在一邊的鬆月真。“月真哥!你騙我!你騙我!”方千曉不甘地想要衝上來,卻被法警們及時按住,帶了下去。他迴過頭,不甘地看著鬆月真,衝他嚷嚷叫罵。鬆月真冷淡而平靜,衝他揮了揮手。還剩下趙誌明了。鬆月真拎著一隻西瓜,打開房門。房間裏光線很暗,江快雪早上有事出門了,現在還沒迴來嗎?鬆月真有些疑惑,脫鞋進了房,下一秒,他就看見了沙發外露出來的一隻手。手裏的西瓜掉在了地上。鬆月真衝上前,江快雪倒在地上,臉色慘白。鬆月真眼前一黑。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鎮定,雙手卻還是抖個不停,把江快雪抱緊懷裏。還有氣。“小江?”鬆月真掐著他的人中。江快雪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我送你去醫院。”鬆月真半抱著人,下樓打了輛出租車,往醫院駛去。車上,鬆月真仍緊緊地抱著江快雪。他不敢問江快雪是生了什麽病,也不敢多想,這是他頭一次失去了對事情的掌控力,也是他第一次感到手足無措!他抱著江快雪,禁不住胡思亂想,江快雪怎麽這麽瘦呢,他就不該叫江快雪的,他就像一片雪花,初見時,隻覺得他冷漠,把他捧在手裏,才發現他的脆弱,輕易抓不住他,待終於把他握在手裏,他卻快要化了!“我不準你化!不準你化!”鬆月真死死抱住江快雪。很快到了醫院,鬆月真抱著人衝進去,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和病人們都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人命。護士推著車過來,把人送進急診。鬆月真喘了口氣,坐在急診室門口,抖著手給江風打電話,他一陣後怕,狠狠喘息了幾次,才終於平複下心情,勉強把話說清楚。沒多久,護士推著人出來,給江快雪找了張床位,跟鬆月真交代江快雪的病情:“病人賣了幾次血,身體虛弱暈倒了。你們知不知道賣血是違法的?!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兒賣的血,注射劑消毒了沒有,這一不小心感染了血液病,有你們好受的!”“賣血?”鬆月真不敢相信,江快雪為什麽要去賣血?他忽然想起來,有一次江快雪出了門,迴來之後臉色特別難看,還躺在沙發上休息了很久。難道是從那一次開始,他就在賣血了?為什麽?錢不夠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