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再見。在這個世界裏,你們一定會一切安好,不會再被他人的惡意算計傷害。他保證。***金光消散時,師徒二人又到了重雪宮的山門前。季沉歌抬頭望著一望無際的台階,悚然一驚,隨後感到一陣頭皮麻發。果不其然,季鴻雪淡聲道:“走罷。”他說完,率先踏上台階,顯然並沒有打破門規的打算,季沉歌隻能硬著頭皮跟著走了上去。曆史總是似曾相識。他發誓,這次走進重雪宮,不過個十年八年他是絕不會再出來的。這具沒有經過任何鍛煉的孩童身體根本無法與金丹境界的軀體相比,季沉歌爬了二三十個台階,就感到小腿酸痛,根本走不動。他腳下一個不穩,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因及時轉過臉,才沒摔得一臉青。饒是如此,被台階磕到的地方仍是留下了明顯的痕跡。季鴻雪停下來,迴頭看向季沉歌。小小的季沉歌自己爬了起來,又毫無怨言的奮力往上爬了五個台階,他忽然覺得身體一輕,被人拎了起來。季鴻雪淡淡道:“不錯。”說著,他托起了小小的季沉歌。季沉歌下意識的抱住季鴻雪的脖子,身體微微一僵,好在季鴻雪並沒有出言斥責,他便鬆了口氣,安心地在師父懷裏留了下來。明明是記憶卷軸裏的世界,他對季鴻雪天然的信賴卻依然存在。這其實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但季沉歌決定相信這份感覺。山門處的台階長的令人困倦,季沉歌縮在季鴻雪懷裏,不知不覺間合上了眼皮,沉沉睡去。小孩子是很容易感到疲憊的。直到耳邊出現了陣陣嘈雜聲,季沉歌睜開眼睛,發現已經到了。此時的重雪宮,與季沉歌印象中的寧靜模樣截然不同。他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看見了散落一地的靈器法寶、橫七豎八的屍體,甚至靈獸的殘骸。身穿藍白服飾的重雪宮弟子神色興奮的收拾著殘局,見季鴻雪抱著一個孩子迴來,紛紛一愣。一藍白長袍的老人走了過來。“劍尊,你迴來的正好。”季沉歌認識這個老人,居然就是坐在書閣門口打盹的那位!他看起來神采奕奕,渾身是勁兒,還帶著尚未散去的淩然戰意,道:“你不在宮中,那些人果然上當,前來攻打重雪宮,已經被我們一網打盡了!”季鴻雪冷冷道:“九連宗?”老人冷笑一聲:“正是!我們生擒了九連宗的宗主,已經押到了掌門處。”周圍又有門人出聲道:“那九蓮生當真愚蠢,以為咱們重雪宮沒了裂天仙尊和九霄劍尊,就能任由他撒野了嗎?”老人撫著胡須道:“還是掌門料事如神,早早就設下了埋伏,隻等著這群蠢貨踏入陷阱。”他向季鴻雪拱了拱手:“劍尊跑這一趟辛苦了,我們已經聽說了你在外麵的事跡,還在想你什麽時候才肯迴來……咦?這個孩子是?”季鴻雪淡淡道:“我徒弟。”“什麽?”老人大吃一驚,連忙打量季沉歌,目露讚賞:“不錯,不錯……應是與你一樣,是天生的冰靈根。”季鴻雪冷淡道:“掌門在哪兒,我要見他。”老人立刻答道:“掌門正在純明殿。”純明殿,又是純明殿。季沉歌懷疑師玉樹可能是個定點npc,隻在純明殿刷新的那種。這麽一想,那他師父豈不是成了個負責傳送的npc?每次隻負責把他傳送迴重雪宮?這個想法過於大逆不道,季沉歌甩甩頭,將它甩出了腦海。不過一會兒,師徒倆就到了純明殿外,季鴻雪在殿外就將季沉歌放下。不知是不是錯覺,季沉歌覺得季鴻雪走路尤其的快,看著明明隻是正常的步速,但就是很快。季沉歌乖乖下了地,跟著師父亦步亦趨的走進去。殿中,被捆仙繩緊緊束縛的中年男人大聲道:“我們同為仙門正道,九連宗怎會對重雪宮不利?我們隻是被魔修利用,才稀裏糊塗上了山,一切都是誤會!”有脾氣不好的長老冷笑一聲,徑自走上前給了九蓮生當胸一腳,化神期的一腳威力不同凡響,直接把人踹的口吐鮮血。他們重雪宮一向看不慣這種滿嘴正義仁義,實則下三濫的同道,要不是礙著這樣那樣的原因,在手撕魔門前,他們更想手撕了這群窩裏橫的豬隊友。殿上的師玉樹與出現在純明殿門口的季鴻雪對視了一眼,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不錯,重雪宮與九連宗同為對抗魔門的力量,九連宗怎麽會對重雪宮不利?當真是無稽之談。”踹人的長老眉頭一皺:“可是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