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創業自然就需要一開始的啟動資金,所以,風水大師這個職業雖然長期做還是會因為窺破天機有損陰德,但是短期內卻是很有錢途的。就這樣,木錦一邊考慮著愛人的未來,一邊進入了夢鄉。等到第二天殷天逸和木錦醒來之後,吃過了早餐剛想要出門。打開了房門後便看到坐在他們門口,滿身頹廢,下巴上還沾著青色胡茬的齊浩。殷天逸看到齊浩的模樣挑了挑眉,倒是不太意外他會出現在這裏。隻是他以為需要給對方一些考慮的時間,沒有想到這人這麽快就出現在了這裏。昨天齊浩找到自己,並且把之前殷展鵬留下的一些書和自己所剩不多的積蓄都要交給自己的時候,殷天逸就認定了齊浩肯定是對殷展鵬夫婦有著真感情的。昨天得知了自己父親死去的真相之後,齊浩看上去受到的打擊就很大。似乎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本來以為的意外死亡,竟然是被人精心謀劃的。他不懷疑齊浩對於自己的心意,也不懷疑自己若是要開口的話,對方一定會來幫自己,但是殷天逸卻並沒有這樣做。畢竟齊浩也有自己的人生,所以他隻是對著對方的說出了當年的真相之後便離開了。至於現在齊浩主動來找自己說要幫忙,他也不會拒絕就是了。無論殷天逸是不是重生迴來的,現在他還屬於一無所有的階段。又或者也算不得一無所有,殷天逸的視線掃向了一旁的木錦,突然覺得這輩子的自己還算得上幸運。昨天迴到家中他也思索了一下齊浩這個人,他上輩子和齊家並沒有過多的相處,但是袁家似乎和齊家確實有些過節。他在袁誠的身邊呆了十幾年,突然想起上輩子齊家的一個旁支的男人後來異軍突起。不止打敗了所有的繼承者,在其老爺子死後接管了整個齊家的產業,還突然和一直同齊家井水不犯河水的袁家打起了擂台,似乎一直都試圖吞並袁氏的企業。這針對沒來由的出現,雖然當時齊家也算是有實力,但是袁誠一向好運氣,倒是也攔住了齊家的攻勢。再後來齊家內部發生了一些事,暫時就沒再找袁家的麻煩。至於後麵齊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就不清楚了。現在迴憶起那個後來繼承了齊家的男人,貌似名字就叫做齊浩。看來應該就是自己麵前的這個人了,而對方之所以會在當初繼承家主之位之後一直針對袁家。殷天逸下意識的覺得應該也是和自己的父親有著分不開的關係。說不定齊浩當時就是努力的想要為自己的父親報仇,所以他在今天早上看到了齊浩出現在自己家的門口一點都不覺得意外。齊浩的樣子看起來很頹廢,雙目赤紅,眼底還一片青黑,看起來就是昨天一夜未睡的樣子。齊浩的父親去世的早,他的母親卻是個性格懦弱隻懂得自怨自艾的。父親去世後整天唉聲歎氣,後來更是纏綿病榻,他十幾歲的時候母親也去世了。從小到大,殷展鵬是除了他父母外唯一對他好的人。他早就已經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尤其是在後來殷展鵬長大之後,齊浩的年歲卻還小,殷展鵬甚至還偷偷將自己攢下的錢給齊浩,希望齊浩可以迴去念書。隻是他當時的心思不在學業上,用大哥給的錢試著做了點小生意,也沒有怎麽成功。當時殷展鵬夫婦去世之後,齊浩一度覺得自己簡直又變成了孤家寡人。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關心他了,他失去了唯一關心他的家人。若那一場事故隻是一個意外的話,他還能接受。但是如今知道了,從小到大一直都接濟自己關心自己的大哥,竟然是被人活活害死,而且還是被那個他大哥信任的袁弘深設計,齊浩的心裏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於是他花了一晚上的時間,終於平靜了自己的心態,才決定來找殷天逸。殷天逸現在的年歲不大,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時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昨天殷天逸也對他說了,對方自小就在一個小鄉村裏長大,貌似也吃了不少的苦。現在能夠平安活到這麽大,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迴到了這座城市,想要做什麽就顯而易見了。隻是齊浩卻不想要殷天逸出手。畢竟在他的眼裏殷天逸很年輕,與其讓這個孩子涉險,還不如他來。大不了就和那個袁弘深同歸於盡,反正他是個孤家寡人無牽無掛。可是殷天逸不同,他都已經有了自己的愛人了,還是大哥唯一的孩子,他還是不希望殷天逸冒險。所以他拿定了主意,一大早上就趕來就是想和殷天逸商量這件事。殷天逸看到齊浩之後就把他請進了房間,隻是在聽齊浩說讓他不要插手袁弘深的事情,就由他來替他們殷家複仇之後卻並沒有答應。男人聽到齊浩的話挑了挑眉,倒是更加確信上輩子拿下了整個齊家,然後傾盡家族之力都想了和原來是對抗的那個齊家家主就是齊浩了。想到這裏殷天逸雖然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看向齊浩的目光卻是柔和了不少。聽到齊浩讓他不要管這件事,都交給他來做,他搖著搖對著齊浩拒絕道:“這終究是我父親的事,所以我一定要親自了結。至於你說的,現在的狀況,你覺得你有什麽能力對上整個袁家嗎?還是你真的打算冒冒失失的跑到袁弘深的麵前去質問他,還是說你能夠跟他同歸於盡?”原本還算平靜的齊浩聽到殷天逸的話立馬一個機靈站起身來,對著殷天逸有些激動的大聲的說道:“我當然能!我一定能為了大哥報仇,我要跟那個姓袁的同歸於盡,絕對不讓大哥就這樣含冤而死。”木錦聽到齊浩的話嗤笑了一聲,引來了對麵男人的怒視。一旁的殷天逸倒是沒有嘲笑齊浩,十分平靜的對著他說道:“不過是死,那也太便宜他了,他當時殺死我父親拿走了我們殷家祖傳的法器,不過就是為了袁家和他自己。現在袁家家大業大,他得意的很。他費盡了心機得到的一切,讓他一點點的失去才是最痛苦的,不是嗎?”齊浩聽到殷天逸的話抿了抿唇,雖然知道對方說的對,但是實施起來卻不容易。他背後雖然有齊家,但是自己不過是個沒什麽存在感的。而殷天逸就更不用提了,完全沒有任何的靠山。雖然他說他身邊的那個小情人看起來似乎十分兇殘的模樣,但是齊浩也不覺得僅靠一個木錦真的能翻出什麽花來。想要以他們的力量來對抗整個嚴家簡直就是蚍蜉撼樹,感覺上比自己跑去和袁弘深同歸於盡都要不靠譜。殷天逸看到齊浩不信自己也不在意,畢竟他早已經過了爭強好勝的年紀。沒有再繼續說這些讓齊浩糾結下去的事情,隻是很簡潔的對對方表達了自己絕對不會收手。然後,殷天逸又對他詳細的詢問了齊浩一些殷家的情況。昨天兩個人雖然也聊了許多,但是大多數隻是齊浩在談論自己同殷展鵬夫婦認識了過往,而現在他們要談的卻是一些殷家留下的有用的信息。木錦看到自己愛的人如此,便知道他的心裏已經有了對策。昨天的那幾本書殷天逸翻過了之後已經能夠肯定它們的價值了。所以他對於殷家有沒有留下其他的東西,更加的感興趣。而且齊浩也說了,這幾本書應該隻是殷家所留下的比較淺顯的書籍,所以殷展鵬才會拿出來分享給自己的小弟。至於殷家祖輩流傳下來的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自然還需要再度探尋。齊浩聽到殷天逸的話,差不多也明白他的意思了。認真思考了一下,便帶著殷天逸和木錦來到了殷家過去的老宅。這座宅子位於城市的郊區,早就已經荒廢了。後來殷展鵬夫婦自然也是在市裏居住的,隻不過早年間留下的這棟老宅確實真是存在的。因為太過於偏僻,倒是也沒有人想要買下來更何況在殷展鵬夫婦死後殷家走向沒落,徹底散之後殷家的其他人也不知去向。伴隨著城市的發展,這個偏僻的宅子也就更加的荒涼了,隻是沒有想到這麽多年過去,再迴頭看竟然已經如此的破敗不堪。明明他們去的時間是大白天,但是那座城郊老宅看起來卻陰森森的。甚至一進入那宅門之後,裏麵就一股寒氣向外湧來,透的人心底發冷。木錦就跟在殷天逸的身後,站在這座異常淒冷的大宅中。感受了一下周遭的氣息,舒服的眯了眯眼睛。殷天逸自然看到了木錦的表情,不動聲色地湊近他的身旁,就看到木錦轉過頭對自己勾了勾唇角,小聲說道:“這宅子裏的陰氣很濃,我覺得很舒服。”殷天逸聞言皺了皺眉頭,倒是謹慎的起來。畢竟一般的陰氣木錦不會有反應,而他現在臉上露出了這副陶醉的表情,隻能說這座宅子裏陰氣的濃度已經超乎尋常。所以,這裏究竟曾經發生過什麽事?齊浩似乎也沒有想到這裏竟然會是這副鬼氣森森的模樣,隻是一想到自己現在還在小輩兒的麵前,自然不希望露怯,還是努力的打起了精神。齊浩和殷天逸一時間都沒有動作,反而是木錦越過他們走到了前麵去。甚至還直接穿過了主宅,向著後麵的庭院走去。殷天逸不知道木錦要做些什麽,但是也清楚他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於是便靜靜的跟在木錦的身後。齊浩見狀隻以為殷天逸和木錦怕是由於是殷家的人早就知道這宅子的秘密,忙不迭的跟上了他們的腳步。手裏還緊緊地捏著之前他從那書上抄下來的一些符,不管有沒有用,拿一些總是安心。他們一直走到了後院深處的一個漆黑的門前才停住了腳步,那門上掛著幾個已經破損的咒符,一看就知道門裏麵似乎封印著一些不怎麽好的東西。想到了自己之前也曾經被封印在鏡子裏,木錦倒是有些懷疑,這個殷家是不是之前還曾經留下什麽類似於自己這樣厲害的鬼物。隻不過並沒有封印在別處,反而是留在了這主宅之中。木錦上前想要推看大門,誰知道剛想要觸碰了大門,那門的反應便和昨天的那些書一樣。隻不過那些書籍上麵留下的能量十分的微弱,可自己麵前的大門上發出的阻止自己靠近的能量卻要強烈的多了。覺得這些符隻不過是障眼法而已,關鍵還是大門,木錦便轉過頭對殷天逸使了個眼色,讓他去打開這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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