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姬清覺得自己威武又霸氣,振臂一唿,就是四方朝拜。但現實和想象的區別,就是博美犬和霸王龍的差距。林良自以為找到了突破口,他放出一連串的火球砸向姬清,火球凝聚了狂暴的能量,速度快的肉眼無法捕捉,它們在空中留下一連串的殘影,靈蛇般衝向姬清。姬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在林良以為姬清嚇傻時,姬清原地一躍,整個如同瞬移般出現在林良的麵前,他伸出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拳頭,看似輕飄飄地錘向林良,哢嚓一聲,林良的胸口出現了一個凹陷,他噴出一口血,姬清一時間沒有躲開,被濺到了一點。姬清小嘴微張,不可置信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血跡,確定自己黏糊糊後,原本隻是摸魚的姬清瞬間戰鬥欲爆表,抓住林良把他從頭打到腳,從書房打到客廳再打到樓梯上,期間拳拳到肉,畫麵慘到時連係統都不忍看。姬清一腳踩在被打得隻剩一口氣的林良上,向旁邊懷疑人生的白靈招了招手,“能給我條濕毛巾嗎”他委屈巴巴地指著自己的下巴,“血濺到上麵了,髒。”白靈恍如夢遊般遞給姬清毛巾,姬清認真地擦幹淨後,低頭看了眼瀕死的林良,確認他沒有任何殺傷力了,就讓白靈看著他。姬清蹦蹦跳跳地上樓,觀看樓上的戰局。白凱文基本就是一個擺設,謝永明和宋西辭爭鬥不休,但明顯是宋西辭占了上風。於是姬清乖巧地等待宋西辭結束戰局。十分鍾後,半個身子都被凍住謝永明和隻剩一口氣的林良被綁在一起。白凱文有些為難地看著宋西辭,遲疑地開口道:“小宋啊,你說你有辦法讓注射藥劑的人暴露他們的不同之處,現在可以使用你的辦法了嗎”宋西辭頷首:“我需要一個寂靜的空間。”他和姬清拖著林良來到一個房間,姬清對林良稍稍釋放了一點喪屍皇的威壓,確保林良可以變成喪屍,卻不會立竿見影而是溫水煮青蛙,等到了基地最高領導人那正好變成喪屍。“那要是他們問你,你用什麽辦法呢”姬清抬頭問道。宋西辭伸手輕輕揉了揉姬清的頭,“那我就和他們說,用五級和更高級別的喪屍晶核,就可以暴露這些人的不同之處了。”“你怎麽想到的”姬清踮起腳尖,湊到宋西辭的耳邊,笑嘻嘻道:“機智~”宋西辭捂住他泛紅的耳垂,有些無奈地看了姬清一眼。“接下來我和白凱文要去那裏,你一個人可以迴去嗎”“我又不是小孩子,”姬清不滿地嘀咕了一聲,又揚起臉催促道:“你記得早點迴來給我做好吃的呀!”林良的瞳孔渙散,被宋西辭拖出,宋西辭和白凱文上了車,姬清站在門口舉起爪子衝宋西辭使勁揮揮,他的頭發被風輕輕吹起,臉上蓬勃又明媚的笑意讓人移不開眼。當車完全消失在姬清的視野時,他伸了個懶腰,準備迴去。身後的白靈叫住了姬清,“我,我想送你迴去,可以嗎”因為之前白靈在危險時下意識拉了姬清一把,所以姬清對她的感官不太差。姬清點頭,露出甜甜的笑。白靈還是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她將鬢角的碎發挽到耳後,目光投向前方,“姬清,其實說實話,我一開始是討厭你的。”“因為我總覺得,是我先碰到宋大哥。但是既然宋大哥他選擇了你,我也不會死纏爛打,這樣太丟人了。直到今天,我才開始慶幸,宋大哥他選擇的人是你,因為你不會是他的軟肋。”到了門口,白靈停住了腳步,她的眼眶有些泛紅,“再見了。”她說完就再無眷戀得轉身,背挺得筆直,風吹亂了她一頭黑發,也吹走了那些情愫。“係統,我居然覺得白靈有點帥”姬清拍了拍自己的臉,半響露出一個笑。他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的莫蘭和李燁都抬起頭看向姬清,姬清有點緊張地舔了舔下嘴唇,遲疑道:“嗨”莫蘭把李燁推開,“姬清,來,坐蘭姐這兒!”李燁可憐巴巴地抱著抱枕,弱弱地說:“別呀,三個人擠一擠還是可以的,我們之間又沒有葉輕那樣的體型。”他望向姬清,拚命招手,“來來來,之前不是說好要三個人一起合影的嗎!”莫蘭抓起抱枕打了一下李燁,“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們可還沒答應呢。”她迴頭,望著姬清,聲音變得柔和,“要來合影嗎”暖黃色的燈光照在他們身上,姬清突然看懂了他們眼底的小心翼翼和溫柔,非常陌生的感覺,但完全不討厭。姬清愣了一秒,心中的緊張和不安如潮水般退去,他揚起大大的笑容,“來呀來呀。”這樣的養老生活也不錯,平常和隊友出去做任務,一日三餐都有儲備糧投喂,沒有什麽勾心鬥角和討厭的人。“不知道宋西辭今晚會給我做什麽”姬清笑著對係統說。14.宋西辭番外宋西辭自幼不喜歡他的父親,因為父親古板嚴苛,把家人當下屬對待。他曾養過一隻折耳貓,是同學送的。那隻貓因為調皮,碰碎了父親的茶杯。父親抓起書桌上的硯台,狠狠砸在他的額角。墨汁混著血,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淌,他跪在地上,伸出手,遮住了那隻折耳貓的眼睛。那隻小貓害怕極了,熱氣噴在他的手心,細細軟軟的貓須顫顫,粉紅的肉爪還一下又一下發著抖。後來那隻折耳貓就被送人了,宋西辭甚至還沒有取好那隻貓的名字。他那天抱著那隻折耳貓,滿懷欣喜地進了書房,坐在父親的書桌前,翻著他看不太懂的古籍,想要從裏麵摳出幾個好聽又雅致的字眼。那隻白色的小貓趴在書桌上,陽光從窗欞中灑下來,把它身上那層毛茸茸的白毛染上一層金邊。見宋西辭不理它,那隻活潑的小貓用爪子輕輕勾他的衣服,它那麽淘氣,可是卻意外地有分寸,它把肉爪仔仔細細地藏好,隻用粉嫩的肉墊去碰他。他明明那麽喜歡那隻折耳貓,卻還是要送人。因為父親不喜。送給的是大哥的同學。大哥是一個很溫和的人,和父親一點也不像。大哥拍了拍他的背,說,別難過了,哥哥以後帶你去看貓,好嗎。大哥是這樣好的一個人,什麽事都會讓著他,大哥總是笑著說,我是宋家的長子,我總是要照顧弟弟呀。幼小的他抿唇笑了。然而,好像在他一生中,享受過的幸福總是短暫。他坐在花園的秋千上,遙遙的望著藍天,飛鳥向遠處掠去,再也不曾飛迴。房子裏響徹著父親和母親的爭吵聲,原來大哥不是父親的孩子。大哥臉色掛著淚痕,陰鬱著臉,從他的身邊匆匆而過,他很想叫住大哥。然而大哥的眼神卻不帶一絲感情。又想起那日跪在書房時,彼時陽光也是這樣燦爛,溫暖得讓人想要落淚,可是卻照不進他的心裏。後來父親和母親離婚了,母親帶著大哥走了。偌大的宋家,隻有一個古板的c威嚴的父親,和站在父親陰影下的他。他要變得很優秀,因為父親不允許他比不過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