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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裏氛簡要讓人窒息,潘正東想人們的愛情將是怎樣的呢?八字還沒有見一撇,母親就在幹涉,他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


    若是母親見到了紅莠,她一準不會再發信給他了,他想找她說個清楚明白。可是明天就要上班,還是頭一天,什麽事都絞到一起了。


    紅莠還比較了解潘正東的,以他的個性定要弄個水落石出不可,加上他對這地方熟悉,要不了兩三天,他就能找到這裏麵的破綻。就是他不來了,憑著這幾年對他的幫襯,也應發個信息說一聲,不能無緣故消失了。


    於情於理就應該這麽做,他也沒有得罪你不是。紅秀之麽想著。


    潘正東明天就要上班了,可他一點也不快樂,他快樂不起來,讀這麽多年書,不就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一畢業就有了這個機會,一舉考起,應該是幸事,說真話他是憑自己的本領考取的。


    馬市長不是看到潘正東的名字,差點把這事忘了,心想這小子還行,好事。


    接到高紅英的電話,才願在潘啟貴請客一天走一趟,露露麵,不然後話不好說,反正他市裏人都知道,他這次招考從頭到尾沒插過一下手,他是清白的,而且在選崗時將潘正東放在第二位,他是無愧於人民的。


    潘正東一夜無眠,這一上班又沒有時間去紅莠那裏了,看來緣分真的盡了,快到天亮漸漸的睡去了。


    高紅英則不然,雖然嘴還是腫的,兒子頭一天上班,還是大事。


    一早就起了床,滿臉喜悅的心情寫在臉上,前幾日的不愉快,藏了起來,她想還得靠兒子,沒有兒子什麽馬強,都是空想。


    這時,潘啟貴也起床了,今天比平日裏要早個兩個小時,小車到市裏也隻要五十分鍾就夠了,必需確保潘正東第一天上班不遲一分鍾。


    這一去一周才能迴一趟,等他工作一年吧,再給正東買部車,現在也讓他鍛煉,來迴搭車。做人做事要低調。他這樣想著,高紅英在喊兒子起床。


    潘正東聽到喊聲心裏驚,下了床,一看時間還早呢?本想再睡會,算了,哈欠四起剛要走出了房門。就在這時,一條信息鈴聲,懶洋洋的他伸手去拿手機,漫不經心的點開看了看,


    “正東你好!”好親切,對方一定認識他,他將字放大看個仔細。“西安一別有兩月之久了,甚是想念。”這是誰呀?


    不是她吧,不可能,再繼續向後看。“發大水前我迴老家去了一趟,好在我開店這個地方沒事。”潘正東看到這裏一切都明白了。


    他日思夜想的人兒,終於來了,來到他的麵前,他喊了一句:哦耶!不由自主的坐了起來,繼續向下看,“我店轉給別人了,不過錢還沒給齊呢,這個不怕。順便說一下,發給你最後一個信息,我手機丟了,本想打個電話,又一想暫不打擾,返迴對你再說也不遲。”怪不得沒迴信息。


    “但你的號碼沒有掉,刻在我的記憶裏。也不知你想不想我,有沒有發過信息給我。”寫過呀!寫了好多。


    “如果寫了現統統發給我好嗎?如果刪了也就別再補上了。”


    “我想你那麽聰慧考一個公務員是沒有問題,看得出來你們家裏十分看重這個,也許叫傳承吧。”


    “我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想讓別人時時支配左右。每個人的誌向不能強求,生存的環境或多或少給人心烙下的印跡不同,這是無可非議的。這個時候也許你還在睡夢中吧,將你的好夢打破了也是一種罪過。”沒有沒有,興高還來不及呢。


    “沒辦法誰叫我一大早就要背該死的單詞呢,想到了我必須要寫出來,不寫出來我的單詞也記不好,別怪我這麽早就將你喚醒。你的摯友:紅莠。”還怪你,感謝都來不急了,收到這信息,就像是古木逢了春,整個人精神一振,兩眼頓時有了光。


    “你這信息就是沙漠裏來了一場甘霖雨露。我今天上班,這是照耀我第一束陽光,考上了公務員,應該告訴她,在發洪水時他母親也去找她,這些的事實都應該說給你聽。


    現不多說了我要準備出發,我將這邊事弄安穩了,一定抽時去看你,你要等著我,愛你的。”


    紅莠迴了四個字。“好好工作。”這就足可看出姑娘對他的期望,還要用愛字來直接說話嗎?這叫字字珠璣,銘記在心。


    紅莠啊,你真像我的奶奶,每一迴臨走時都奶奶都對他說:“好好學習。”


    今天,潘正東顯得待別精神,母親看在眼裏,喜在心頭。兒子的點滴時步,父母都感覺得出來。


    潘正東方便迴來,一個個都看著他笑米米;嘿嘿,你們今天一個個怎麽啦,臉帶笑色。潘正東還以為他們也知道紅莠發給他的信息,三步並二步到房間一看沒有人動過手機,他手機下載了一個自動上鎖裝置,就是開開了就關不上,就知道別人動沒動手機。


    潘正東也不知一次問過自己,紅莠是哪裏吸引了你?是漂亮。是。也不完全是,她的一頻一笑,她得一舉一動,都無不透著芬芳。在他心上揮之不去,忘不了的。


    特別是她那旺盛的生命力,不是一般女孩具備的。像是一個強大的磁場,深深地把潘正東吸引住了。


    高紅英做了三菜一湯,吃的是這山裏人的習慣幹飯,這時爺爺奶奶也來看孫子了,高興得合不攏嘴,孫子呀比你爸有出息,一下就到市裏了,迴頭當大官也將你爸提拔提拔。奶奶的話,把全家人都逗樂,一家開開心心吃著早飯。


    飯畢,準備上車了,奶奶從口袋掏出省吃儉用的五百元錢,給孫子,孫子自然是不會要的,這麽大的人還要奶奶老人錢,硬是不接,奶奶老淚都快流出來了,這時潘啟貴說了句:“奶奶給你就接著吧,今後掙到錢別忘爺爺奶奶,要常迴來看她們。”


    上車吧,奶奶擦試著眼淚對孫子說:“好好工作。”這四個字大熟悉了,是那樣的親切和溫馨。


    這時,孫子下車給奶奶擦淚,“下周就迴來看您們,這手帕就給您用吧,您眼睛本來就不好,不能流淚。”


    “好,我聽你話。不流淚,我高興,好好工作,要為潘家爭氣。”孫子乘的車一點也看不到了,二老還站在那裏像是一座雕塑……等到高紅英來叫他們,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高紅英送走兒子,潘啟貴迴到了鎮上,而高紅英可沒迴來,說是到娘家看看,好久也沒迴,都是被兒子給鬧的,現在心放下了,可她兒子這邊,她一刻也停不下來,她不知如何同兒子講這個事,也不知如何同馬強說,更不能同潘啟貴透半點風聲。要是知道了天被捅了個大窟窿,夫妻過到這個程度,也夠可以的了。


    她就是想讓馬強知道,讓馬強在台時上給兒子提拔提拔,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家店了。當官也不是家裏的保險箱,說不到哪天下台,到那時再說有何意義?倒不如不說。


    高紅英這麽想著。從那裏說起,她還沒有想好。


    潘啟貴坐在鎮長辦公室寬寬辦公桌後麵的轉椅上,不常抽煙的他,今天也叼起一支香煙,在那裏有一口無一口的吸著,想著應找王麗蘋當麵談談,也不知她是如何想的,打個電話約一下,剛拿起電話,來了個信息,是王麗蘋的,信息很簡單,問晚上有飯吃嗎?


    這是王麗蘋的老法,可老法潘啟貴喜歡。潘啟貴馬上迴了信息,在紅星酒家三樓八號鳳凰廳,六點。這個迴話都是設製好的短信,一按鍵ok。


    這是潘長期飯票廳號,這個廳就是別人訂了也得讓出來,隻要是他,別的人一定要換位置的。


    這幾天都是家裏的事給鬧的,潘啟貴人是在上班,可心情一直沒有調整過來。


    王麗蘋的一個短信,如如甘霖雨露,很神奇,如幹渴中的一汪清泉,冬日裏的一輪暖陽,滋潤.溫暖著潘啟貴的心田。


    所有的苦惱和痛,一下子就緩解了大半,他不知道,她的妙方是如何開出來的。“晚上有飯吃嗎?”這六個字,他早爛熟於心,隻要有人說出這幾個字來,好像就是她的專利,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她。


    她的形象一個子就在潘啟貴腦海活躍起來。這就是魅力,這就是無邊的愛意。


    潘啟貴想他生命有這麽一個女性,是他福氣,知我,懂我,而不能嫁給我。


    是距離產生美,真不是這樣的,這一句有很大的欺騙性,若是有距離,久而久之就產生的不是美,而陌生感了。


    什麽審美疲勞感,這些都是騙人的,你見到人民幣疲勞嗎?不能夠。


    三十年前,潘啟貴的一位同學,美呀,美得傷心,心想隻要她願意,甘心情願讓他吻一下,他就是死也願這麽做,後來,她被一位有錢人娶走了,多少個日日夜夢到她。


    三十年後,她迴來了,還坐著小車子迴來的,潘啟貴將自己舍不得穿的衣服拿出來,就是為了看她,不見還好,還可想象著願來的樣子。


    潘啟貴後悔呀,對她付出了那麽多的情感。但他對王麗蘋,這種感情近也好,遠也罷,隻要有四個字出現,她的身容笑貎立馬顯現出來。


    他期盼著這一刻的到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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