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江心神恍惚的除了山洞,辭別了村長,收下了一些村裏人為了感激他而送給他的臘肉,繼續策馬東西這樣平淡的日子一過就是十多天,吳江發現山勢越來越緩,山峰再也沒有之前所見的險峻,他知道,自己快走出十萬大山了


    這一日午後,吳江來到了“西南第一峰”——仗劍峰下


    仗劍峰之所以被稱為“西南第一峰”是有典故的,因為仗劍峰並非西南最高峰,比之高的山峰在西南十萬大山中數不勝數不過曾有一書生來到仗劍峰下,隻見群山環繞中,一座高峰突兀的高聳如雲,向那出鞘的寶劍一般那峰巒約有十畝方圓,大多是青色的巨石,猿猴難攀,山上無樹,僅有一些小灌木,遠遠看去,的確很壯觀


    由於西南十萬大山之中多兇獸怪物,不是那些修行有成的行者或者人群集聚地,是很少有人敢去的這位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自是不會跑進十萬大山中對比哪座山更高,於是止步於仗劍峰下,歎曰:高唿哉!西南之首不為過也


    後來,這為書生步入仕途,並且一路高升,最終成為古殿國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於是,他曾經說的一些真話、假話、屁話,全被他的門生奉為經典立著,他曾經張口就來的話就把仗劍峰譽為了“西南第一峰”


    不過,此事傳開後,許多人竟然經常來到仗劍峰下,默默瞻仰一番,希望自己也能有那書生的命運,有一日成為丞相,就算不能成為丞相也要大富大貴才是,畢竟紫虛洲人口眾多,普通人比行者可是多了無數倍的


    如今的吳江心態已經好了不少,許多不甘、嫉恨、怨天尤人的情緒在多年的磨礪中已經暗自埋葬在了心底,他似乎已經將自己當做了普通人隻是偶爾丹田處的靈力會傳來陣陣暖流,偶爾丹田靈力深處的命書傳來一絲絞痛告訴他,他是一個廢人


    吳江以普通人的心態來到仗劍峰下,他頗有興致地繞山而行仗劍峰下樹林茂密,許多百年老樹、千年古樹參差不齊,鳥兒和動物在樹上歌唱聊天


    林中無路,吳江隻好牽馬而行,好在附近經常有人來仗劍峰下遊玩、瞻仰,所以有一些人們經常行走的小路


    看著直聳入雲的仗劍峰,吳江突然有了一種想攀上峰頂的衝動


    就在此時,他看見仗劍峰半腰處有幾個人影晃動,待吳江定睛一看,卻是一女三男四個行者禦風飛行,看那樣子,應該是從峰頂下來的行者,能禦風而飛行的行者,至少也是飛行者的修為


    見此情景,吳江不免心底暗自傷神遙想當年,他不過七歲年級就達到飛行者境界,當時禦風飛行時的歡聲笑語似乎還在耳畔迴蕩一轉眼,七年已經過去了


    正當吳江暗自傷神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安靜:“哎喲,這不是我們擁有隱靈的天才師兄吳江師兄嗎?他怎麽會在這兒發呆呢?難道這裏藏著什麽天材地寶不成?”


    一個嬌膩的女孩聲音道:“陳師兄你真逗,這兒那麽荒涼,有什麽天材地寶呢?不過,臭不可聞的狗屎我倒是看見有一坨!”


    那陳師兄的聲音道:“溪蓉師妹你可是寒山派的大美女,狗屎這種東西別說盯著看,就連說都還是不要說的好,我怕師妹沾染什麽不該出現的晦氣才是,”


    那溪蓉師妹道:“還是陳師兄對我最好!”那惡心的神態放佛已經把那陳師兄當作了天


    吳江眼前出現了四個人,當前的是一個俊朗的青年和一個美貌的少女,二人身後是兩個跟班,四人都不過十七八歲,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四人腰間都掛著一柄長劍


    寒山派弟子


    雖然吳江離開寒山派已經七年了,但是他的樣子依稀可以辨認


    吳江看了一眼四人,印象當中這四人似乎都是與他同一年入門的弟子,那俊朗的青年就是陳師兄,名叫陳立軒,是寒山派長老陳樂駒之子那少女吳江自是沒有任何記憶,畢竟當初吳江成為寒山派的弟子後,而且天生隱靈,他可是風光無限,隻有別人記住他的模樣和名字,他可沒有心思去記住別人的名字就連陳立軒也是因為他是長老之子,而且從剛才的對話中,吳江方才記起這麽一個人


    吳江眼中疑惑,不知道這幾人為何好好的從仗劍峰下來,又找上自己不過,曆經七年的辛酸,吳江馬上就明白這些人肯定是為了自己而來


    這七年雖然吳江一直森城,但是對於他的事情,一直是森城人口中吹牛聊天的對象,有人惋惜、有人高興、有人咒罵、有人無所謂但是,總有那麽一些人幸災樂禍,總有那麽一些人覺得吳江這就是活該


    陳立軒笑嗬嗬地道:“吳師兄已經下山七年了啊!要想當年吳師兄可是得到掌門親見的啊!那種風光,嘖嘖,溪蓉師妹你還記得嗎?”


    溪蓉師妹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名叫花溪蓉,長大後竟然還是一個美人,被譽為寒山派三大美女之一,後經陳立軒苦心追求,如今和陳立軒已經是出雙入對了


    花溪蓉道:“陳師兄,人家當然記得了,那是我不過八歲,剛剛測出我的命書中有水靈根的修行天賦而吳師兄可是隱靈風的修煉天賦,要知道我們整個寒山派擁有隱靈修行天賦的人不到五個!那時候的吳師兄住最好的房間,吃最好的食物,連修行的時候都有人保護,人家當時想跟他說句話就是沒有可能的……”


    陳立軒笑意盎然,道:“隻是可惜啊!曾經的香饃饃,如今變成了臭狗屎!”


    吳江憤怒無比,他很想衝上去撕爛這兩個賤人的嘴巴,但是,他明白自己的實力,一個小小的步行者怎麽會是他們的對手呢?七年的磨礪,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他不是不像反駁,可是十年來他很少與人交談,這些又是事實,他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陳立軒身後兩個人走了出來,其中一人道:“陳師兄,這小子當年為了滿足自己的口欲,不但搶了我們的糖葫蘆,我們兄弟不依,隻是哭了幾句,就害得我們兄弟被不吃不喝罰跪了三天三夜,差點死了,若不是因為我父親他……我們兄弟恐怕連修行的資格都沒有了,這麽大的仇,我們兄弟不能不報”


    陳立軒陰笑著說道:“哦!還有這樣的事情啊?不過也是,當年吳師兄可是人中之龍,搶點別人的東西不過是家常便飯罷了”


    吳江聽聞“糖葫蘆”這三個字,不由得記起曾經在寒山派中是有兩個小孩當時在吃糖葫蘆,這東西是他們從山下家裏帶上山的,吃的時候剛好被吳江看見,那時候不過七歲的吳江一時嘴饞,還沒有說話,他僅僅多看了兩眼


    於是,當時安排指導和保護吳江修行的寒山派弟子二話不說,便從那兩個小孩手中奪過了糖葫蘆如今,吳江從眼前二人的臉上找到了當時哇哇大哭的那兩個小孩的影子


    七年過去,吳江早已經忘記了還有這麽一件事,如今被這兩人提起,他心中也很是無奈畢竟當初的他被譽為“寒山派第一天才”,就算自己想要天生的星星,估計門派中也會派人去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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