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如同燃燒的火焰,燒灼了別人同時也熏烤了自己。

    從林場籌建到完善各項相關的機製。碌碌絮絮進場的人,每一個人必須先入了農牧戶口才有可能安定了工作。每一個個體的人隨之觀察到的各種各樣人的麵孔,相似捕捉到了某種比對或者說獲得某種又一種真實的期盼隨之每一個人的心也慢慢地安頓下來。

    最高興的人群,那可數複轉軍人陣營說年齡大也不算太大的那幫單身“禿小子”們。想象看,他們大多數人即使有當過兵的榮耀,可畢竟來自農村。按照哪來歸哪去的分配原則,現如今從一個莊戶人家一步跨到距城市不遠之遙的邊緣地帶那可是他們每一個人真實可信的最大的一次人生轉折!或者講如同進了天堂一般。更何況眼目前我們那知青陣營裏的一半又是從花花世界的城裏來的一堆漂亮的臉蛋在他們麵前充分展示呐!本著先下手為強的自然淘汰法則,他們以自身的優越比男知青年齡大一點又每月多拿幾塊人民幣的工資收入。加上他們好多人又被場領導委派為知青陣營裏當一班之長或隊長。所以在大家同等社會地位條件下,他們難免有沾沾自喜的優越感。因此上時間一長,“老轉們”大著膽子向女知青充分表示示愛的可能有私下到公開。能成為未來城裏老嶽仗的乘龍快婿是“老轉們”心中最大的願望。盡管事實上潛意識告訴人們,城鄉差別是永遠不可能畫等號的。看不起“老莊戶”的理念嘴上不說誰人的心裏都早已認定的事實。“老轉們”憑借從部隊大熔爐裏練就的韌勁,賭一把豁出去與本身就不公的命運抗爭。所以“老轉們”潛心疑慮地下工夫要比我們這幫男知青們的理念搶先。而我們也明白當時來林場下意識裏誰都知道,假如真得在這片荒漠裏紮根,少不了挑選一個眼前的這一半女孩子的其中之一當老婆,安家立業於林場才是真正紮根的開始。但是我們所有男女知青滿腦子想的首要選擇之一就是:有朝一日先離開再說至於將來找老婆或者嫁什麽標準的如意郎君的話題先看一步,走一步再說吧。當時的我就是這樣想的。而好多女知青的父母第一句嚴厲告戒自己的女兒的話就是:不準在林場找對象。

    我的小姨就跟我下鄉到一塊兒的。我的姥姥曾經就囑咐過她那樣的話。後來她果不其然地聽了家裏老人家的話。我的夫人也是林場下鄉的知青。當年她的奶奶也曾經交代過她同樣不能在林場裏找對象呀!

    人們常說:婚姻是老天注定。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好,還是搶親拉郎配的傳統習俗也好,反正處在社會主義新中國的新時代裏慢慢地早已不時興。人們也逐漸不認可,已經被婚姻自主自由戀愛的新觀念新思想所代替。或許說我跟同樣命運的下鄉女知青後來成為伴侶的妻子的婚姻就是如此。當年人家姑娘憑啥會看上我這個農牧戶口類似於農村戶口的下鄉知青呢?當幾年過去以後,林場的男女知青配對和複轉軍人找女知青成夫妻,讓我今天道來在我們林場走過三十多年的慢長曆史歲月裏真得出現過有好多人好多對夫妻。他們的家庭很穩定、很幸福。他們的愛情生活始終不諭。現如今我知道的有知青夫妻王銀剛-朱彩玲、閆高華-李慕菊、趙驚奇-何慶芳、陳海平-汪慧琴、海英傑-張月娥等等。

    有的則攜兒帶女居家進城返迴老家的:像袁連慶兩口子等等。天津知青後來轉入林場的董師傅兩口子後來居家返迴原籍。

    複轉軍人找女知青的有:宋秋成-二陳、王玉瑞-郭憲玲等等。

    愛情的火焰就像“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一樣,演示著、證明著她的無比能量,來勢洶湧澎湃無法阻擋。每一個是男或女誰都不可能逃避,誰也不能以自己的意誌為轉移,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天經地義無法更改。所以說人世間把愛情比做最美好一代代傳誦、傳唱。愛與被愛是那麽地相知如墨,看似簡單,其實存在著有缺一不可的美妙。

    迴想起當年場領導出麵組織一批人馬,專門“搗毀”男女知青或複轉與女知青暗地裏談對象的行動。可結果怎樣呢?人家雙方愛怎樣談、愛交誰當朋友我們反而吃力不討好還遭人痛恨地不得了!愛情的力量真得有一種捂壓按奈都按不住的無窮魔力。

    男追女歡投足相抱本該是人家雙方自願的事,而當時的林場裏的狀態的卻大有攪亂人心的苗頭出現。主要問題的根源出在個別知青家長們的身上。他們四處遊說前後腳地上下告狀,說:“我的女兒不答應,他<指某個老複轉或指某個男知青>為什麽老是攙著我們的女兒不放?”有的女知青非他不嫁!所以有的知青家長揚言要與自己的女兒斷絕關係!雖說這些事場領導不可能一一公開,但領導感覺事態的不妙,也非得出麵管一管幹涉他人婚姻自由的“不法行動”了。也許說真得有非要下狠心抓一抓的必要?!或許說在那個特定的年代,在“四人幫”橫行的年代裏“極左思潮直接影響著人們的思想。想想看這些幾百個響應偉大領袖號召”上山下鄉“到林場的知青,交給你一官半職的場領導負責任,萬一有一個半個什麽人在婚姻大事上出事造成不良後果死人或者被逼瘋,你林場這級領導所承擔責任可不是一般性質的問題。不上綱上線地分析那可犯得是原則錯誤,政治錯誤。如果出現問題林場你們哪一個領導敢出頭承擔責任呢?或許真得沒有,也不敢為。這畢竟是家長和家庭、個人人生將來的大事情。因此嚴肅性,嚴重性不得不另林場領導階層的人們引起高度警覺。

    談對象者有的人的確做得太過火。有的女知青為了在城裏找對象,不安心本職崗位,曠工、裝病一次次地返城逃避艱苦的大田勞動。還有的老複轉、男知青“死皮賴臉”地往女知青家裏跑,引起女方父母或男方家長地強烈不滿。有“棒打鴛鴦不散”的壯舉,也有單相思“剃頭挑子一頭熱”的悲壯。引起林場的動蕩、引起家庭內部情感發生變故、引起知青男女紮根林場意識的動搖,把握林場的當權者肯定把問題看成是當務之急的頭等大事來抓。隨之如風暴似的“拉網行動”

    在那個特定的曆史時期下正式展開。來得兇猛也收場得及時。因為聰明的領導知道那種事太過於計較較真說不定適得其反亂上更添亂。

    大齡青年杭州知青轉入林場工作的老付被我們指責為:是哄騙姑娘的“老手”。要不然他沒領結婚證就把人家姑娘領來一起住?!不過那女知青真對他好,聽說為給付增加身體的抵抗力特意買來藥水為其注射葡萄糖。就像文革初期那樣我們把那一對愛屋及烏的活“鴛鴦”拉到場部會議室裏讓他倆“坦白交代”你一言我一句地訓斥人家兩個不能再犯!不過大家都知道,那個年代中國人對性意識認識仍然很保守,很封閉,受傳統的封建思想的影響還相當深,深到骨髓裏一般嚴重。對於男女談對象這一誰人都避免不了的社會現象社會也好,家庭也好是絕對不允許男女雙方“八字沒一撇”沒領結婚證就住到一起的狀態存在。是為醜惡現象算是好的處理結果了,鬧不好被安上個流氓鬼混非法同居的罪名。吃官司坐牢房的人可大有人在。那種過激的處理結果幾乎也是社會的普遍現象。即使現代文明思想理念更新發展到了今天的地步,中國社會和家庭對男女相愛還是最忌諱未婚先孕的家醜,除非雙方家庭眼不見心不煩,或者說以“民不告官不究”

    為基準。事實上就付與他的妻愛情一場的結局來論,人家夫妻兩個人的感情是很深厚的。共同的後代——人家的兒子足以證明。雖然妻子過早地去世,但後來又過了幾年,付再續弦還是與林場的女知青建立連裏情結。

    林場西幹渠作業站,位於林場場部最遠的南邊地段。那裏有一批知青和複轉軍人組成的林業隊。相比較下來,他們那一批人果真受得苦太多太多。他們住的是羊圈改造成的宿舍。聽他們人講住進去的時候,滿屋子羊糞尿臊味趕都沒法趕轟都轟不走。冬天幹打壘的牆體四處漏風,人穿著棉襖蓋著厚棉被都冷得擋不住。每一次星期天探家場裏發出去的卡車拉他們就得先花上來迴多費一個多小時的跑路時間。有一次禮拜天,林場的卡車盡忘了拉他們而讓眾多的人深深感到心裏像似被母親遠遠拋棄不聽話的孩子一般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感覺到悲涼之苦的滋味。盡管後來許場長對責任司機嚴厲斥責並立下誓言:每個星期天首發探家的車第一個先照顧西幹渠作業站的人。盡管場領導親自督陣,盡管後來責任人也遵照指令照辦,還是久久沒能暖迴那個偏僻荒漠深處裏的人們的心。

    在那個艱苦的條件下,知識青年們和複轉軍人們建立起的深厚友誼相互關懷久而久之傳誦出了愛情的征兆也非常實際非常讓他人理解。但是超過男女青年友誼限度的愛有的也同樣不近人意。有的複轉軍人打老家農村取進來的老婆。

    揚言要跟老婆離婚再取城裏來的女知青給他自個兒的“傻婆娘”眼色瞧!有的青年單相思作出的事情太離譜,竟用私藏的雷管炸藥把追求的心上人女知青住的房子炸開一道口子。這種向人家姑娘示愛采取的卑劣手段真得讓人無法接受。難道說糟糠之妻真得不如城裏來的姑娘心腸好嗎?難道說你不愛我,我就用爆炸來要挾?簡直是不可理喻!

    苗圃隊灶房給迴民作飯的師傅何玉祥,1976年11月從遠離銀川父母的巴浪湖林場調入到我們蘆草窪,諾大年齡快三十歲的人才從永寧農村裏找對象。記得當年他取媳婦迴場正式告別單身生活,苗圃隊的小青年們還鬧了人家的新居洞房。而如今六十開為的他,隻有選擇紮根林場終身到底。現如今老何的一兒一女早已成家立業,家丁六畜興旺。他的老伴比他小十多歲。問起嫂夫人,她笑著對我說:“不管咋樣當年林場的條件要比我們農村好。”我看到小嫂子照顧她的大丈夫的那種感覺,何老兄的晚年生活會好上加好。

    三十年過去了,從當年的拓荒者那裏傳出來的愛情故事,我想光靠我一個人的嘴巴說來講去的那還是遠遠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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