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嘉佑閃身躲開,製住他一條胳膊。緊跟寧嘉佑身側的言朔找到機會,一腳踩住那人的另一隻手。劇烈的疼痛從手腕處傳來,言朔的腳踩著他,仿佛要將他的骨頭折斷。那人的手上再沒有半點力氣,隻能鬆開彈-簧-刀,眼睜睜的看著寧嘉佑將刀撿起。頓時,那人麵如死灰。寧嘉佑剛才就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現在借著消防樓梯上的聲控燈,終於看清那人的臉,竟然的銷聲匿跡好久的寧一凡。寧嘉佑不由得揚起一抹笑意:“喲,好久不見呀,我愚蠢的歐豆豆。”寧一凡灰白的臉上,一雙眼睛猶如毒蛇般怨毒,陰狠的盯著寧嘉佑。他試圖掙紮,可寧嘉佑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法,明明看起來沒有用力,他卻怎麽也動不了。寧一凡望著寧嘉佑的眼神更加惱怒。言朔不喜歡他看著寧嘉佑的眼神,驀然道:“把刀給我,我先把他眼睛挖了。”寧嘉佑趕緊握著刀做了個遠離的姿勢,嚴肅的教育言朔:“朔哥,你怎麽能這麽血腥?眼睛挖出來,致-殘-度太高是要被判-刑的。”“直接丟下山就行,沒人能知道。”言朔再次朝一個合格的反派進發。寧嘉佑搖頭:“你太殘忍了,還是讓我隨便紮了他百八十刀吧。”寧一凡一時竟分不清他們倆誰喪心病狂。他恨不得破口大罵,又怕激怒言朔,死無全屍。寧一凡實在想不通,寧嘉佑明明是個弱雞,平時都隻有挨欺負的份,怎麽就能輕易製住他。“你……”寧一凡因為迫於言朔的壓力而不得不挪開的眼神再次望向寧嘉佑,看見眼前的東西,嚇得連唿吸都屏住了。他的眼前是一柄亮閃閃的刀刃,刀尖離他的瞳孔不到一厘米。寧嘉佑隻用食指和拇指拎著彈-簧-刀的刀柄,整把刀在空中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都會落下,紮破他的眼睛,刺入他腦袋。窒息的感覺慢慢傳來,求生的本能讓寧一凡小心翼翼的唿吸,生怕因此帶起的空氣攪動讓刀落下。他哆哆嗦嗦的對寧嘉佑喊:“哥……有話好好說……”寧嘉佑一本正經的宣布:“哥哥拒絕了你的請求,並想打爆你的頭。”要不是他反應快,之前那把水果刀差點紮在言朔身上。這比寧嘉佑自己受傷更令他生氣。寧一凡害怕得哆嗦都不敢打。寧嘉佑迴頭對言朔道:“朔哥你休息吧,交給我就成。腿才好的,省著點用。”言朔輕笑:“怎麽,我這腿還是消耗品?”“就細胞的新陳代謝來說,可以算是消耗品。”寧嘉佑一本正經的科普完,又哄他,“誒呀,腿好起來不容易呀,更要好好保養。”“放心吧,沒用力。”言朔寬慰寧嘉佑,寧一凡正要因此舒一口氣,忽然感覺言朔踩著他手腕的腳比剛剛還要用力三分。他惱恨的去瞪言朔,才對上言朔的眼神,又被他充滿殺意的眼神殺迴來,隻能躲開。寧一凡隻能去求寧嘉佑:“哥……”他的聲音帶上哭腔,聽起來可憐極了,“你放過我吧……我也是被逼無奈……”“誰是你哥?”言朔不悅的喝斷,腳上用力,疼得寧一凡忍不住喊出聲:“啊啊啊啊……我錯了……言總求您高抬貴腳……”寧嘉佑狐疑的望向言朔。言朔麵不改色:“他裝呢,別理。”在善於說謊的歐豆豆和偶爾也說謊的親親愛人之間,寧嘉佑選擇相信他家朔哥。寧嘉佑沒理會寧一凡的慘叫,用刀刃拍了拍他的臉頰:“別嚎了,誰讓你來的?”寧一凡下意識望向言朔,一瞬間手腕疼痛得更加厲害,他連忙道:“是言天浩!”寧嘉佑竟然沒怎麽驚訝,反而還有種意料之中的欣慰,感歎的對言朔說:“大侄子真沒出息,怎麽自己不來呢?”言朔對此也不意外:“他不來,我們去找他也一樣。”見他們倆不再多問,反而在打電話叫人來把自己弄走,寧一凡有些慌:“你們不都問我點其他事情嗎?”“喲,歐豆豆你還想挖掘下自身潛力?”寧嘉佑笑問。他這麽篤定,寧一凡心裏反而更加緊張:“是……言天浩讓我來……他說他在下麵接應我……你們現在去,還能抓住他!”他爭取做汙點證人,好讓自己的仇恨值沒那麽高。“哪個下麵?”寧嘉佑問。寧一凡:“停車場。”寧嘉佑聽完,對還在打電話的言朔道:“停車場有埋伏。”言朔微微頷首。寧一凡大喊:“真的是他讓我去的!沒有埋伏!哥你不要誤會我!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隻是想重新迴帝大讀書而已!”“你都成帝大的黑曆史了,怎麽還惦記帝大呢?都有膽子來殺我和言朔,怎麽才這點出息?”“這是我和言天浩的交易!他親自來接應我,就在停車場!”寧一凡焦急大喊,生怕寧嘉佑誤會自己的意思。寧嘉佑會意的點了點頭,再次轉告言朔:“言天浩沒來,我估計停車場的埋伏不會太low,咱們得小心些。”言朔再次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