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你,是為了當時的寧嘉佑。言天浩,你給我記住,簽下退婚書之前的寧嘉佑愛過你,很愛很愛。但他死了,就死在你麵前。”寧嘉佑說出這些話,心口隱隱作痛,那是原主殘留在這具身體裏的感受。言天浩有些懵。寧嘉佑緩緩道:“所有感情都應該被尊重,哪怕不喜歡,也不該是你作踐從前那個寧嘉佑的理由。我不是他,我沒那麽好說話、也沒那麽好欺負。你以後要是離我遠遠的,那咱們的賬就慢慢算。你要是非得來我麵前作妖,我見一迴打一迴。”言天浩捂著被打疼的臉頰搖頭:“你會後悔的。寧嘉佑,你現在越是生氣,越證明你放不下。”“我放下了。”寧嘉佑自己都說煩了,忽然產生了一個可笑的猜測,“言天浩,不會是你自己心裏還放不下上一段感情吧?”言天浩一窒。寧嘉佑知道自己猜中,為原主感到可悲又可笑:“你是什麽人間奇葩?從前不知道珍惜,現在倒來我麵前犯-賤?但是沒用啊言天浩,我不愛你。”不願承認的心事被戳穿,言天浩惱羞成怒,大吼著問:“那你愛誰?我三叔嗎!”寧嘉佑怔了片刻,心底竟浮現出許多言朔的好。他笑了下,對言天浩道:“對呀,我那天不是說過了嗎?我喜歡他呀,非常非常喜歡!”言天浩氣惱至極:“你胡說!你當時根本不認識他!根本就是為了應付白桐而已!”“就算當初不認識,現在也該認識了吧?我要不喜歡他,我天天跟他膩在一起幹什麽?你看我現在這麽討厭你,看到你都覺得惡心,像喜歡的樣子嗎?”寧嘉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樣子,但他很清楚自己對言天浩的討厭。言天浩忽然就懂了退婚那天,寧嘉佑當眾下不來台的難堪與難受,現在即使周圍沒有一個外人,他也覺得異常羞憤。“不可能……”他顫抖著不願承認。“怎麽不可能?我實話跟你說了,當時我的確不認識他,隻是為了應付白桐的誣陷。我那時隻是想平安活下去,是你們逼我胡亂指人的。可相處下來言朔很好,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言天浩大聲打斷他:“我才是對你最好的!”“劈腿、讓我當眾難堪、當著所有人的麵一遍又一邊的羞辱我,就是你所謂的對我好?”寧嘉佑反問。言天浩答不上來,重複道:“這是你自己說的……你親口說的……”或許言天浩真的是第一個給原主關懷的人,才會讓原主對他那麽死心塌地。但這又有什麽用?原文中雖然最後是言朔殺死了原主,但都是因為原主對言天浩言聽計,為了他對言朔百般羞辱,從才會走到那個地步。究其根本,是言天浩將原主送上了死路。“你所有的好都是有償的,你劈腿和白桐在一起後,你們一起羞辱我、一起傷害我,所有的好我都已經償還。”寧嘉佑說。言天浩不服氣:“你敢說我三叔的好就不是有價的?否則你為什麽對他百依百順?”“他對我好,所以我也對他好。這是最基本的做人道理。”寧嘉佑說。“等到有一天他厭倦你了,一樣會把你一腳踹開。”言天浩幾乎要氣炸。“那我們也是會是好聚好散,不勞你操心。”“我不信!”“你愛信不信,反正話我放在這裏,我對你半點感覺都沒有,你不要再來惡心我。另外,言朔他也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你別想把他推入深淵!現在,你給我滾!”寧嘉佑打開所長室的大門,示意言天浩滾。言天浩惱恨的瞪了眼他一眼,想要走,望見門口的人,震驚的愣在原地。寧嘉佑不解的轉頭,竟然看到言朔就坐在門口,嚇了他一大跳。臥槽!反派什麽時候來的?剛剛的話他聽到了多少?拉著他的大旗在外麵唬人,該怎麽補救?寧嘉佑慌得一筆,強忍著忐忑,輕聲問言朔:“您什麽時候來的?”言朔深深看向他:“在你說自己是鈕祜祿嘉佑的時候。”那差不多都聽到了……寧嘉佑更慌了:“您來得可真早。”“不早了。”言朔示意他看鍾。所長室牆上的掛鍾顯示現在已經五點半,早就過了寧嘉佑和言朔約定下班迴家的時間,怪不得反派會過來。“意外,我都可以解釋。”寧嘉佑壓著聲音討好他,生怕被言天浩聽見,破壞了他剛剛威武霸氣的形象。“可以不解釋。”言朔貼心的給寧嘉佑遞台階,反正那些話他聽著很開心。寧嘉佑連連搖頭:“不不不,一定要解釋!咱倆清清白白,一定能解釋清楚!”也可以不清白。言朔想說,卻沒好意思。言天浩看著兩人低聲咬耳朵,說悄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出聲:“三叔……”“閉嘴。”言朔壓根兒就不想聽見他的聲音。“快滾!”寧嘉佑搖著門催促,他急著給反派磕頭道歉認錯呢。言朔的眼神猶如無形的刀往言天浩身上刺,麵對他,言天浩不敢再像剛剛那樣強勢,隻能不甘心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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