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寧嘉佑不經意間提起白桐的病情。言朔冷笑:“活該。”寧嘉佑扒著飯,感慨萬千:“我是相當詫異,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被感染。”一般隻要傷口處理得當,感染幾率不大。更何況是白桐這樣的氣運之子,就算隻是胡亂處理下傷口,也不應該會走上絕症的道路。現在他越倒黴,越證明主角光環的力量在變弱。言朔見他心有所想,不解的問:“為什麽這麽驚訝?”寧嘉佑試探性給言朔劇透:“因為他運氣很好呀。你不覺得他好似自帶什麽吸引人的魔力嗎?誰都以和他做朋友為榮。”言朔麵色嫌棄:“大概那些人都瞎了。”“不要否認別人的魅力嘛。就像潘芳,那麽難相處的一個人,之前那麽反對我和言天浩在一起,就算言天浩訂婚了,她還總想給言天浩介紹姑娘。但白桐一來,她就完全變了張臉,對白桐好得如同是白桐才是她親兒子。”言朔夾菜的動作微微一頓,想起周澤白天的匯報。難道真的會像是寧嘉佑說的這樣?但言天浩肯定是他們倆夫妻親生的,潘芳懷孕時,言家所有人都是看著她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的。而且她那時自己暗中做了檢查,得知是個男孩兒,每天腰杆都挺得格外直,誰都不放在眼裏,為此沒少和言露吵架。如果是假懷孕,她肯定不敢這麽囂張。而且潘芳雖然貪財,但對言天浩一直很不錯。如果白桐也是她親生,她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倆在一起。言朔思緒萬千,瞧著對麵開開心心往嘴裏丟肉絲的寧嘉佑,隨意道:“潘芳對白桐那麽好,或許真的有什麽隱情。”寧嘉佑噗嗤笑出聲,低聲嘟囔:“以後有她悔的。”他果然知道些什麽!“悔什麽?”言朔問。寧嘉佑想了想,覺得這件事告訴言朔也無妨:“您覺得依照您大哥風流成性的性格,外頭有多少風流債?”自然是很多,早些年言朔雙腿健全,還沒現在這麽不愛出門的時候,遇見過好幾次言懷令帶著陌生女人逛街、開房,每次都不同的女人。這些年潘芳為此哭過、鬧過不知道多少迴,但始終都沒有離婚,甚至兩人還一度在人前扮演恩愛夫妻。言朔一向懶得管他們家的事,要不是白桐算計寧嘉佑,他連看戲的心情都沒有。“白桐也是私生子?”言朔問。“這倒不是。您別想歪了,是上一輩的事。”寧嘉佑給出答案。言朔猜到三分,計上心頭:“說起來,也該讓雙方家長見一麵了。”寧嘉佑一想到那畫麵,就忍不住咯咯笑出聲:“那一定很好玩。”看著他開心,言朔的心情也跟著好轉。胖橘吃完了貓糧爬到言朔腿上,好奇的往桌上扒拉。寧嘉佑rua了下它毛茸茸的腦袋,起身收拾碗筷。這些都由保潔阿姨第二天清洗,寧嘉佑隻需要送迴廚房,防止胖橘打碎碗碟。寧嘉佑在廚房裏洗水果,言朔坐著輪椅進去,告訴他:“撞你的人抓到了,叫曹寶山。”寧嘉佑仔細迴想了下原文,確定沒有這個人:“誰啊?”言朔微微詫異,他以為寧嘉佑知道:“白桐的表哥。”“果然是他找人撞我?”寧嘉佑惱聲問。言朔點頭:“你打算怎麽處理?”“曹寶山送去警察那裏吧。至於白桐,感染很難受的,容易引發其他病症。現在他都快死了,我其實心裏還有點小開心。”寧嘉佑偷偷笑了下,掩嘴小聲湊到言朔麵前問他,“這樣幸災樂禍是不是不大好?”言朔語氣自然:“垃圾不算人,對垃圾不需要仁慈。”寧嘉佑滿足的點了點頭,一想到白桐對自己做的事,他甚至高興的想出去放煙花。言朔又說:“老爺子壽宴那天也是曹寶山,隻是看你久久沒出去,那輛車裏又沒空調,他冷得不行,才半夜走了。”“等到半夜才走,他真夠敬業的。我其實有點好奇,他怎麽兩次都是同一輛車呢?”寧嘉佑擔心這是世界意誌在作怪,如果是這樣,那白桐這次說不定還死不了。關於這一點,言朔也問了。“你那天從老宅迴學校,半路看到這輛車,是因為他天亮後又開迴來,打算繼續撞你。你下車前去查看情況時,他正好開到半路去解手。迴來時看到你和網約車司機兩人在附近,曹寶山心虛不敢過去,就躲了起來。後來車子被警察拖走,他就更加不敢吱聲,也不敢跟白桐說車被警察扣了。”寧嘉佑想想還有點後怕:“當時如果網約車司機不在,隻有我一個人,他是不是就要下手了?”言朔點頭,眼底一片波濤洶湧。“那他後來又是怎麽搞到這輛車的?”寧嘉佑問。“帝都廢車場就那麽幾個,管理都不算嚴格,他打聽下來就找到了。這車他改裝時花了不少錢,原本打算撞了人後再上漆換個顏色,去黑市上賣掉賺點錢。這次如果不是你報警及時,各處迅速排查,他還舍不得丟掉這車。你好像很關心這車?”言朔發現要點。寧嘉佑笑笑:“單純好奇。”言朔不知道他擔心什麽,但能為他解除後顧之憂:“車我已經讓人拆了,放心吧。”“謝謝。”寧嘉佑一瞬間感覺腿仿佛都輕快了許多。他將洗好的水果端出去,與言朔坐在客廳裏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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