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朔稍加思考,將藥箱推到寧嘉佑麵前:“挑破。”藥箱裏備著一些家庭常用藥,都是全新的。寧嘉佑取出一枚鋼針,用酒精消毒後問言朔:“是手上嗎?”言朔微微頷首,從寧嘉佑手上取走鋼針和消毒棉,隨後抓住他的手。寧嘉佑不解:“怎麽了痛痛痛!!!”鑽心的疼痛從手背傳來,疼得寧嘉佑眼淚都出來了,不滿的衝言朔質問,“你幹嘛?”“挑水泡。”言朔麵色如常,強有力的左手緊緊握著寧嘉佑的右手,令他無法掙脫。“我不挑!”言朔並不理會,稍稍將他的手轉了個弧度,又為他挑第二個水泡。寧嘉佑連聲喊:“疼疼疼……”言朔斜睨他:“我還沒下針。”寧嘉佑噘著嘴,濕漉漉的桃花眼中閃著淚光,委委屈屈的說:“我看著就疼……”“你給別人挑水泡的時候看著不疼?”“也疼……但和疼在自己身上還是不一樣的……而且我那也是為了他們好……”寧嘉佑可憐巴巴的想要抽迴自己的手。“我也是為你好。”言朔鉗住他的手,說話間再次下針。反派下手一貫快準狠,在寧嘉佑的哀嚎下,左手上四個水泡都沒能逃過魔爪。寧嘉佑疼得直抽涼氣,相當懷疑言朔是故意報複他。他狠狠瞪了眼言朔,恰巧言朔抬頭望他,寧嘉佑神色一僵,心虛的背過身去。言朔瞧他氣鼓鼓的側臉,取出一枚嶄新的藥膏遞給他。寧嘉佑超有骨氣的拒絕:“不用。”“你確定?”言朔聲音低沉。許久沒出來的大白鯊蹭一下在寧嘉佑腦海中躍起,他氣焰弱了三分,慫慫地迴頭接藥:“謝謝言總……”即使是最好的藥,也無法止疼。寧嘉佑低頭上藥,不斷傳來的疼痛令他輕蹙起眉頭,滿臉都寫著不高興:“您這兒有一次性手套嗎?我上了藥不好做護理,得戴手套才行。”“不用了。”言朔道。寧嘉佑:“???”他這麽快就失業了嗎?一定是因為剛剛給金主爸爸甩臉色了。一想到要還給言朔二十多萬,寧嘉佑悔不當初:“言總我錯了,您讓我繼續護理吧。不是我吹,這個世界上肯定找不到第二個和我一樣優秀的護理師了,繼續聘我也是為您好。剛剛是我太疼了一時著急,我保證以後乖乖的,您說什麽就是什麽。”瞧他一臉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言朔看的模樣,言朔輕輕嗤了一聲:“隻是今晚而已。明天傷好了繼續。”一晚上少掙三萬,寧嘉佑還是有點舍不得。但話說到這個份上,言朔今晚顯然沒有護理的打算,他隻能放棄。“謝謝言總體諒。”寧嘉佑乖巧的給金主爸爸道謝,將藥膏還迴去。言朔提前一步合上藥箱:“送你了,你可以走了。”“言總您好真好,您真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好的雇主。能給您做護理,真是我的福氣。”寧嘉佑彩虹屁吹得飛起,爭取讓金主爸爸給他五星好評,長期續用。“馬屁拍這麽溜,是想漲工資?”言朔問。寧嘉佑眼神一亮:“可以嗎?”“做夢。”寧嘉佑撇嘴,垂頭喪氣的收拾東西準備走人,無意間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笑。寧嘉佑迴頭,言朔麵無表情的低頭在看文檔,剛剛輕微的笑聲似乎隻是他的幻聽。算了,反正也不重要。“言總再見。”寧嘉佑背著包走出去,言朔瞥了眼那扇被合上的門,低頭望向桌邊的月白色小鐵盒。寧嘉佑已經幫他把餐具洗幹淨,小鐵盒在燈光下折射出金屬的色澤。即使燈光大亮也讓他覺得昏暗的辦公室內,第一次亮起別樣的光芒。言朔蒼白的手輕撫過鐵盒,裏麵的筷勺叉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有種別樣的悅耳。言朔鄭重的將其放入抽屜裏,再看文件時,覺得眼前這份錯漏百出的企劃書都順眼許多。第二天是周一,睿皓科研所內,所長正在接待言天浩。聽見言朔來了,言天浩臉色微變:“我還有事,就不跟您去見我三叔了。”“好,言少慢走。”所長隻當言天浩是怕見長輩,並未多想。“拜托您的事麻煩費心了。”言天浩從靠牆的沙發上起身,無意間瞥見桌上的電腦顯示著寧嘉佑的簡曆,大吃一驚,“他又要幹什麽?”所長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笑道:“這位叫寧嘉佑,也想申請我們所的實驗室。雖然簡曆上沒什麽亮點,但帝大那幾個老古板都幫他寫了推薦信,應該有點潛力。他手上有幾項專利研發,都是目前醫學界沒有的。給我們的材料裏寫了個初步的論文,我看著像模像樣的。要是真能成功,他就在醫學界一舉成名了。”言天浩比誰都清楚“寧嘉佑”在帝大連掛十八科的光輝戰績,更知道“寧嘉佑”進醫學院完全是被人坑的。三年來,“寧嘉佑”從未好好學習,不可能驟然拿出專業論文。“什麽專利研發?”言天浩問。“關於神經修複方麵的。如果成功,將是人類醫學史上裏程牌式的進步,說不定言總的腿疾也能治愈。他想申請個a級實驗室,我正打算批。”所長沉迷研究,提起這有些激動。言天浩不悅的問:“您確定他的論文不是抄的?”所長一愣:“應該不至於吧。他的觀點和角度都很新穎,我從未見過這方麵內容,就是想抄也沒地方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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