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嘉佑猛地迴神,瞥見浴室裏的吹風機,下意識道:“我想借一下吹風機……”因為發燒,他腦袋暈乎的厲害,思考能力也急劇下降,隻知道自己現在非常冷。外麵溫度隻有個位數,這種天頂著一頭濕頭發出門怕是會得頭風。言朔並未迴到書房,而是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寧嘉佑走出來,站在衣帽間門口,神情懇切的望著他。他挑了件灰白色的運動羽絨服,這套衣服言朔買了從未穿過,套在寧嘉佑顯出一身俏皮的活力。言朔掃了他一眼,沒有出聲。若是熟悉他的人已經能從言朔的眼中讀出不耐煩。可寧嘉佑並不熟悉言朔,他在得頭風還是被喂鯊魚間猶豫了一下,覺得都很可怕。但喂鯊魚還要走幾個劇情,頭風是出門就有可能得上,他決定先解決燃眉之急,壯著膽子道:“您要是不出聲,我就當默許了?”言朔聞言抬頭,寧嘉佑衝他狡黠一笑,在言朔拒絕前飛一般轉身跑去浴室,不一會兒便傳來吹風機的聲響。求生機會是靠自己努力來的,現在被反派弄死說不定還有機會穿迴去。可要是得了頭風,往後的日子就是生不如死。寧嘉佑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飛快吹頭發。言朔的麵色有些冷,給點顏色還開染坊了?他按下桌上的內線電話,麵無表情道:“把我房裏的人丟出去。”助理周澤大吃一驚,哪個不要命的敢爬言總的床?怕對方已經做出過火的事,周澤還帶上了大毛毯,準備將人一裹就丟出言家。言朔的房間內除了吹風機嗚嗚作響,其餘一切如常。床上的被褥疊的整整齊齊,完全沒有周澤想象中的狼狽。他不解的望向言朔,正要詢問,一聲爆炸的巨響從浴室傳來,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聽得令人心驚。周澤第一時間衝到言朔身邊。浴室的門這時打開,在一陣古怪的白煙中,寧嘉佑頂著一頭蓬鬆的小卷發狼狽的從浴室出來。他扶牆咳個不停,身上的衣服有幾處燒焦,也不知道被傷到沒有。見到言朔,他立馬道:“不是我弄壞的!”周澤疑惑他怎麽會在言朔房裏:“怎麽迴事?”“電吹風好端端就炸了,幸虧我發現得早,看見火花就切斷電源,不然說不定都腦袋開花了。我是正常使用,它突然就炸了。”寧嘉佑想起來就一陣後怕,有些埋怨,“這哪家的偽劣產品?太可怕了。”周澤意識到什麽,臉色蒼白:“裏麵現在什麽情況?”寧嘉佑幹咳著揮手將飄到他身邊的白煙揮開:“吹風機爆炸的時候把鏡子也炸了,裏麵的地磚和牆磚也受到波及,起了裂紋……”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但寧嘉佑一想起原主的死,就慫得不行,拚命告訴言朔,“真的和我沒關係。”要不是他反應快,看見鏡子裏的吹風機開始滋火星,立馬就拔了電源線將吹風機丟開,這會兒鐵定已經被爆頭。周澤臉色難看,低聲對言朔道:“言總,我這就派人來調查,恐怕是有人故意害您。”言朔麵容陰鷙,垂眼望著自己的腿,沒有出聲。如果是他,十有八九已經死了。就已經這麽等不及了麽?言朔冷笑。寧嘉佑還以為他笑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怕得快給他跪下了:“真的和我沒關係……您別生氣……我賠您個吹風機好不好?鏡子、地磚、牆磚我也給您修……”言朔沒有理會欲哭無淚的寧嘉佑,冷聲吩咐周澤查清楚,隨後轉身離開。周澤走到一旁去打電話。寧嘉佑趁機想溜,然而才邁出一步,周澤便喊住了他:“寧先生,請再詳細說一下爆炸發生的整個過程。”生怕反派直接把這筆賬算在他頭上,寧嘉佑膽戰心驚地說完全部經過,還帶周澤去浴室內還原了一遍當時的情景。很快臥室裏來了幾個人,在屋內到處搜查。寧嘉佑心想不愧是大戶人家,一個吹風機事故都能有這麽大陣仗。這些人效率極高,沒多久就將浴室和臥室都搜查幹淨,隨後去了外麵的書房和起居室。周澤正在小心翼翼的將散落在四周的吹風機碎片撿起來,準備送檢。寧嘉佑跟在他身後問:“我可以走了吧?這麽大的事故,你們要不要找個專業機構檢測?再跟廠家去談賠償?”周澤麵容凝重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事沒那麽簡單。寧先生是案發現場第一人,言總沒發話的話,暫時還請留下來。”“那我去問他。”因為發燒,寧嘉佑頭暈的跡象不斷加重,眼看就要倒下去,他連忙就近在一旁的床上坐下。他原本隻想休息會兒,但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覺竟然直接躺了下去。高燒下,他的身子忽冷忽熱,下意識卷起了一旁的被子。柔軟的大床上,寧嘉佑蜷縮在溫暖的被褥間,沉沉的睡了過去。言朔迴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床上躺著另一個人。“起來。”他冷聲道。寧嘉佑睡得熟,半個字都沒聽進去。似乎還覺得他吵,皺著眉頭翻了個身。言朔的臉色黑了兩分,他控製著輪椅上前,想要掀開寧嘉佑的被子,手背不慎碰到他的臉頰,被寧嘉佑身上的高溫燙到。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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