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慕小童歡快地收拾領地,“媽咪晚安,蜀黍晚安!”


    慕顏手腳並用地掙紮,怒視著出賣自己的小家夥:“慕小童,你這個叛徒!!”


    太過分了,她到底做錯什麽了,要這樣對她!


    然後,慕小童和蘇蜀黍都很默契地,無視了某人的哀號……


    ……


    蘇烈一直把慕顏抱迴房間,燈也沒開,就把她放迴床上。他襯衫扣子剛才已經被慕顏掙紮鬆了,露出漂亮的鎖骨和性(和諧)感的喉結。


    “這麽急著想要?”男人低笑著,低下頭落下一個熾烈的深吻,一手熟練地扯下女孩兒的睡裙。


    慕顏緊緊抓著床單,她臉蛋滾燙,一定很紅,然後全身好像觸電一樣,快要死了。


    忽然之間,口中多了一根手指。


    “小家夥,嚐嚐你的味道。”


    蘇烈的手指頭帶著她的芬芳,慕顏眼睛睜的大大地,不解地眨動著,蘇烈命令著,把修長的食指抵著她唇邊:“吸一下,嚐嚐。”


    慕顏無法抗拒這種命令,隻能哭著招辦。


    “蘇烈……嗚嗚……”


    平時端莊斯文的女醫生,此刻妖嬈盛放,蘇烈溫柔地繚繞著她烏黑柔順的秀發,一圈又一圈地,任由女孩的身子弓起又放平,緊接著又緊緊弓起……


    “小東西,這麽快就不行了?我可是答應了孩子,要好好的弄你……”


    慕顏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落入大小狼窩,哭都哭不出來……


    她又想起喬以庭白天的話……


    “你以為蘇烈會真心愛你?”


    真好笑,蘇烈怎麽會不是真心愛他?


    不愛她的話,可以做到每天都去接慕小童放學嗎?


    哪怕是親生父親,都不過如此……


    蘇烈,一定是真心愛她的……


    女孩兒軟蛇一樣的手,抱住男人脖子,她那麽聽話,蘇烈當然非常喜歡,男人從善如流地低下頭來,專心熱烈地熱吻。


    那霸道熱烈的吻,幾乎要把她肺部空氣全部掠奪一空!


    “寶貝,愛你……”


    他握著她纖細的頸脖,緩緩地開始要她。


    ……


    昏暗的房間裏,女孩兒難以抑製的呻吟充斥著黑暗的空間。


    初秋的明山空氣微涼,這房間裏的空氣,卻比炎夏還要炙熱。有了年頭的四柱床,幾根床柱在不顧一切地猛烈搖晃,地上衣物迤邐,混亂不堪。


    浴室裏早就放好了一缸水,溫度恰好,融入了礦物質,洗了可以令人肌膚光滑。原本供勞累了一天的男人享用,如今卻被閑置了。


    因為主人在忙著別的。


    於是,浴缸的水從熱氣騰騰,到溫暖,到最後一絲水蒸氣都湮滅無痕……


    這時候浴室的門才打開,高大修長的男人橫抱著像是昏過去的慕顏,赤足走進浴室,重新放一池子熱水。


    ……


    清晨,天邊黑沉沉地,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分,慕顏精疲力竭地沉沉睡了。睡夢中似乎聽到有人輕聲講電話。


    “誰呀?”


    慵懶地在被窩裏伸展四肢,好疼。床的另一邊卻空空如也,蘇烈不知什麽時候起來了,不在她的身邊。


    慕顏坐起來,望著窗外的荷塘月色,繁華的白城如今也已經陷入了睡眠,明山的荷塘已經枯萎了,隻剩下一支一支殘荷敗葉有氣無力地在水麵上遊泳。


    說話聲停了,蘇烈在外麵走了迴來,正好對上女孩兒惺忪的眼光。男人頭發碎亂,赤果的上身胡亂披著他的睡袍,甚至拖鞋都沒有穿,隻有眼睛專注而清醒。


    “你醒了?”


    慕顏說:“是不是有人在聊天?”


    蘇烈說:“工作電話罷了。”


    ——貓一樣警醒的小家夥……


    他可沒想到,慕顏會那麽容易就聽到了。原本想要馬上離開的蘇烈於是改變了主意,他返迴床上,側身輕輕拍著慕顏小小軟軟的身子:“現在處理好了,時候還早,你再睡一會。”


    慕顏沒有絲毫懷疑,她本來就沒睡足,很快,就在蘇烈溫柔的哄拍下重新進入了夢鄉……


    男人鷹利的眼,卻再也沒有合攏。直到女孩兒傳來深甜的唿吸,他慢慢停了動作,轉身重新拿起手機。


    一條緊急短信顯示在手機上,沒頭沒尾的短信隻有一句內容:“人已找到速來。”


    ……


    這條信息是許淩秋發來的,按照約定,沒有署名,也沒有具體時間地點。


    不過蘇烈直到該去那兒找他。


    等到天一亮,蘇烈第一時間趕到了刑偵大隊。許淩秋早就帶著他的小夥伴們在這兒候著了,整個刑偵大隊燈火通明,每個人眼睛底下都掛著黑眼圈,看來都熬了一個通宵。


    蘇烈示意陳智睿把帶來的早點送給大夥兒,馬上迎來一陣歡唿。忙碌的刑偵大隊暫時變成中華茶樓,許淩秋站在門口,哭笑不得地看著大快朵頤的夥計們:“真是,一群餓鬼!”


    “別這麽說,兄弟們忙了一晚上,都餓了。”


    趁著夥計們不注意,許淩秋朝蘇烈使了個眼色,蘇烈跟著他走進審訊室。


    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大門一關,所有的聲音都被關在外麵,儼然另一個寂然無聲的世界。許淩秋把一疊照片遞給蘇烈:“在白城西郊山上發現的他。”


    不愧是刑偵之狐許淩秋,辦事效率一流。短短幾天就把深藏不露的杜老板給挖了出來。看著照片裏的杜老板,蘇烈幾乎要認不出這個人來,曾經又黃又胖的胖子如今又黑又瘦,整個人好像整過了容似的,宛然就是西郊的農民。


    “嗬,整容了啊。”


    難得蘇烈有心情調侃一句,顯見心情很不錯。


    一個大案子終於有了眉目,許淩秋也很高興,哪怕一宿沒睡也精神煥發,神采奕奕地拍著蘇烈肩膀說:“好家夥,多虧了你提醒!這廝真的被楊辰藏起來了,車票啊啥的都是楊辰安排的,結果楊辰一死,他在山上又沒有消息啥的,被人忘一幹淨,我們找到他的時候,都成野人了!”


    蘇烈凝視杜老板,對許淩秋說:“帶迴來了嗎?我想問他幾個問題。”


    “行。不過我提醒你,這家夥嘴巴緊得很。我們的夥計問過,啥都問不出來。”


    說起來,這也是許淩秋頭疼的地方,好不容易出來一個關鍵的線索人物,可這杜老板顯然受過反偵察訓練,就是死咬不放。如果繼續這樣,就隻能羈押了事了。


    正義感爆棚的許大隊長,可不願意見到那種情況發生。蘇烈坐在審訊桌旁,修長的指頭一點一點地,輕輕敲擊著桌麵,似乎在思考什麽。


    脫離戰線多年,許淩秋隻能在媒體上知道蘇烈的消息,原以為寶刀已老,豈料一旦拔刀出鞘,依然鋒銳無匹,利不可擋。


    不,應該來說,有了財富地位的加持,眼前的男人,比當年那個單純的戰爭機器,更加強大、更加深不可測……


    很快,夥計們來說,準備好了。


    許淩秋對蘇烈道:“麻煩你移一下尊步,要到另外一個審訊室審問他。”


    杜老板被關押在機要囚室裏,偌大的房間空空蕩蕩地,隻有一張鐵鑄的椅子。椅子被牢牢地澆築在地板上。衣衫襤褸的杜老板被拷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也不知道精神狀態如何。


    許淩秋把蘇烈帶進一牆之隔的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才是真正的審訊室,有一麵牆是單麵鋼化玻璃製成,非常堅固。從這一麵看過去,可以清楚看到囚室裏的情景,但是在審訊室裏看過來,隻不過是一麵牆壁。


    無數儀器在房間裏運轉著,無死角檢測著囚室裏的一切,


    見到蘇烈和許淩秋走進來,警員們都立正敬禮。


    “許處!”


    這裏值班的人都受過特殊訓練,對許淩秋身後的大活人蘇烈,沒有一個表現出不必要的特殊好奇。


    蘇烈指著椅子坐著垂頭喪氣的杜老板說:“確定是他嗎?”


    “通過dna比對,錯不了。”


    審訊即將開始,有警員忙碌著,為許淩秋和蘇烈拉開椅子,讓他們坐下。書記員也就位了。


    許淩秋拿過麥克風,清了清嗓子:“毒蛇。”


    杜老板耷拉著的眼皮,無力地向上抬了抬。


    “毒蛇,現在我們要問你幾個問題。”許淩秋還想要循例說幾句場麵話,手中一空,麥克風已經來到蘇烈手中。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囚室內迴蕩:“杜老板,認得我嗎?”


    這不怒而威的聲音,誰隻要聽過一次,就再也忘不了。杜老板身子僵直,全身篩糠一樣顫抖起來,“蘇……蘇老板?!別殺我,別殺我!饒命啊!”


    他淒厲尖聲地大叫著,害怕地蜷縮起身子,手中的手銬喀拉拉亂響,很快把手腕都勒出了血印子。但是杜老板自己渾然不覺,還在拚命掙紮著,要躲避著黑暗中的什麽。


    蘇烈說:“誰要殺你?”


    他問話的時候,鷹利的眼睛片刻不離杜老板的麵孔,一點點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杜老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遮遮掩掩地說:“沒……沒人要殺我。我在胡說。這是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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