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太大,連禦思忖了好一會,然後從一個十分刁鑽的角度破題:“我算不算文內有頭有臉的人物?”岑看了他一眼,“算。”不但算,還是個boss。“為什麽我不喜歡他們?……我隻喜歡你。”連禦彎腰,在岑臉側落下一個羽毛般的吻。岑睫毛微顫,他在連禦灰綠色眼珠目不轉睛的注視中,緩慢地抿了抿唇,隨後煞風景地說:“因為你死得太早了,不然你多活幾年試試。”“……”連禦失笑,“別了,我害怕。”他坐迴方才的位置,思考著說:“如果蠻雲是個戀愛腦的話,或許我們可以換一個攻略方向?我們可以全然仿照文中畔和蠻雲的認識模式,送一個畔二號給他。這樣即便是除開奴隸市場,有一個能跟隨蠻雲左右的眼線,也可以給我們帶來無窮無盡的益處。若是真把蠻雲送去自首,把墜雲星盜團作到解散,那可是為民除害,星警要給我發獎旗的。”“我建議不要。”岑直起腰身,“畔是男主角,一般小說裏男主都是有特定光環的,我想其他人若是當眾對蠻雲大吼大叫,罵他喪盡天良,結局肯定不是他好清純善良堅強勇敢,而是舌頭割掉屍骸喂狗。”“當眾吼叫?畔畢業之後膽子這麽大了嗎?”“小說到後麵字數太多,作者有點把控不住角色,人物和劇情都崩壞得厲害。校園時期和畢業初期內容還比較豐富,寫出了曜金的個人魅力和畔的成長,後期就非常簡單粗暴,帥哥美女出現,和男一男二中的一人曖昧,另一人吃醋,鬧矛盾,涉險,被救,和好,循環往複。”“……”連禦:“你懂得好多。”“既然我擁有這本書,那我必須了解它,讀透它,並且學會如何更好地利用它,所以我需要了解這些。”岑想起他剛穿越過來的日子就頭疼,白天上課,晚上自學,還要見縫插針耐著性子看一些稀奇古怪的戀愛小說。恩菲和九的爭論最終以九皇子的勝利告終,恩菲肉眼可見的蔫了下去,悶悶不樂地縮在桌子交流唉聲歎氣。九愉快地和連禦敲定了聯係時間和方式,看連禦在他終端裏裝屏蔽和定向程序,邊看邊讚歎連禦先生厲害,連禦先生流弊,連禦先生幹完這票我一定要來特種星定居,連禦先生我想打籃球。晚上,連禦整理起兩人去鯨星的行李,翻著翻著扔給岑一塊比紙張厚不了多少的條狀物,“終端摘了戴這個,首次激活後會采集你的皮膚顏色和質感,能夠隱形的簡易終端,功能比你手上的這個少很多,不過更適合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岑從善如流地照做,看著這張薄紙在自己腕間完全匿跡,問:“哪來的?”“當然是花錢買的。”連禦坐到岑身邊,“可貴了,為了這兩塊終端差點出去賣屁股。”“為什麽要出去賣?”岑笑笑,“在我這裏賣也是一樣的,五元一次。”“我的屁股就這麽廉價?!照這價格被你日鬆了也買不起終端的0.1毫米啊。”“你以為?”“……”三秒後,連禦憤憤不平地摔門而去,留岑一人在房內笑個不停,他起身繼續整理起被連禦拋棄的行李,事實上,兩人的包裹到了北涼島必然是要被奪走的,無論帶什麽都用不上,塞東西進去隻是為了保證他們流浪者身份的真實性。所以背包裏都是些豁口的刀刃,半廢的終端,零碎髒汙的星際通用貨幣,幹硬的毛巾等等,也虧是連禦能準備到這些。他肯定一早就計劃好以鯨星和墜雲星盜團為落腳點,這才聯係了恩菲和九,兩個無懼毒蟲和傳染病的蟲族。隻是可惜款式野的內褲似乎是用不上了,岑收拾好行李去洗了個澡,出來給晝晴長留言這段日子先暫停聯係,晝老師很不滿意,表示你作業還沒做完,是個學生就不會喜歡寫作業,岑任性地直接忽略。時間逐漸指向十一點,連禦仍舊沒有迴來,估計是打算直接在外麵消磨時間到一點,調整完航線再迴房睡覺,岑沒有猶豫地披上外套,關燈出了臥室。客廳內,九正在挑選影片,連禦窩在沙發上,在終端上敲敲打打,恩菲在準備零食和飲料,他見到岑出現十分高興,招唿道:“正準備叫你去我。”九停下手中動作瞪他一眼,恩菲旋即笑容一斂,像個坐在英語高考卷之前的學生那樣,絞盡腦汁終於憋出答案:“我正準備去叫你。”九獎勵了他一個摸頭殺,恩菲頓時什麽怨言也沒有了,跟著九身後問打算看什麽影片。岑走到連禦身邊坐下,接過恩菲遞來的熱牛奶,廳堂光線一暗,影片開場,故事講述了一對夥伴在宇宙流浪的經曆,這兩人屬於永生族,壽命極長,並且繁衍方式也與眾不同,永生族一旦死亡,一個擁有他全部記憶的嬰兒將在永生族的星球誕生,無愧於他們的名字,真正是一種意義上的永生。因為壽命的緣故,他們可以遊曆許多星球,見到了許多人,也知道了許多人的故事,見證無數悲歡離合,總體是個感人溫馨的影片。岑並沒有將它看完,因為上映到一半的時候,有一條狡猾的小魚鑽進了他的掌心,然後是腰,肩膀,最後蠻橫地側過他的臉,用雙唇剝奪了他的唿吸。舒緩的背景音樂中,他們無聲無息地擁吻在一起,沙發柔軟,岑感覺自己幾乎要陷進去,他忽然理解了影片中的永生族為何能如此長久地旅行,不知疲倦,如果讓他和連禦永遠生活在這艘飛船上,永遠睡到自然醒,吃午飯,空閑時間可以看書,鍛煉,也可以像這樣擁抱著看電影,晚上可以做/愛到盡興,做到筋疲力竭,然後周而複始。不需要終點,無所謂終點,缺少什麽物品就在某個星球短暫停靠,或許會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經曆什麽冒險,有什麽奇遇,認識什麽人,再告別什麽人。這樣的生活,似乎也非常不錯。岑舔了舔連禦紅腫發燙的嘴唇,不過,首先……他們需要一艘這樣的飛船,“買下類似的一艘飛船大概多少錢?”“唔?”連禦被親得迷迷糊糊,不清楚岑為什麽這麽問,但誠實地迴答道:“二十三億左右……我有熟人,應該可以控製在二十億出頭,附贈三十年保修。”岑:“……”算了。*二十個小時後,兩個全身被灰黃色鬥篷包裹住的男人,行色匆匆地出現在北涼島,這裏的氣溫最低不會低於35度,但若是直接將肌膚暴露在陽光底下,不出數個小時就會被曬傷脫皮,即便是夜裏,紫外線也非常嚴重。不懷好意的目光時刻緊隨在兩人身後,那鼓鼓囊囊的背囊似乎就是誘人的肥羊,等待被餓狼大吃一頓。岑熱得一句話也不想說,隻顧跟在連禦身側悶頭趕路,他們有具體的目的地,位在島南端的一家黑酒館,墜雲星盜團名下的產業,黑到透頂,北涼島的其他地方已經夠黑了,這家是黑中黑,進去就別想出來。對鯨星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會對其敬而遠之,隻有愣頭青才會進去,岑和連禦今天就是要當這麽兩個傻缺愣頭青。眼見他們越走越南,即將進入墜雲的地盤,那些尾隨而行的人忍不住發起了攻擊,這更方便了岑和連禦,有更恰當的理由‘被追殺’進黑酒館。終於,在一頭摔倒在黑酒館店門口時,又被人砍斷背包肩帶,包內一堆垃圾散落一地時,有個嬌柔但尖銳的女聲從酒館內傳來:“欺負人欺負到我麵前,你們是不要命了?”追殺的人群頓時一哄而散,岑灰頭土臉地抬起頭,就見一個腳踩十厘米高跟鞋的女人從門內走出,穿著性感,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都是肉色的硬甲,她吸著煙,見岑抬頭看她,冷笑著唿出一口煙,用鞋尖不留情麵踢了他一腳,“滾遠點死乞丐。”連禦立即不顧傷勢撲過來護住岑,關切地問:“你沒事吧?踢到哪裏了?”這時,高跟鞋女人身後又出現一個模樣溫柔的女人,化著淡妝,白色衣衫裹住全身,聲音清脆悅耳,“姐姐,怎麽把客人向外趕啊,這樣讓蠻老板知道了,該不高興了。”作者有話要說:岑:坐擁五億,然後發現自己是個窮人別問,問就是愚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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