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絲毫不覺得解脫,因為他知道肯定不會出現連禦‘心灰意冷’,決定遠離的情況,他隻有種連禦肯定在蓄大招的預感,而時間越久大招越可怕。難道400人最後拚盡全力摘得的旗幟上麵已經被連禦寫上了:官宣禦禦愛一萬年嘻嘻???岑被自己一瞬間的設想雷得差點沒拿穩筷子。學生會的向導和哨兵分了兩桌就餐,向導的晚飯很普通,與地球上也無多大區別,除了岑之外沒幾個愛吃肉食的,飯量也都很小,最後一眾向導都眼巴巴地看著岑吃飯。“岑你真的好像哨兵啊……連飯量和菜類喜好都很像。”一個向導說,旁邊的幾個立刻附和。反觀哨兵那邊則是白水煮一切,寡淡無味得像是病號餐,各個哨兵也都極為能吃,掃蕩完了全部的肉食,虎視眈眈地刨米飯和麵包。放下筷子後,岑默默看了眼連禦,對方早已離開餐桌,坐到座位前看起了屏幕,精神鏈接中他的情緒很平穩,然而越平穩越代表著連禦對他豎起了精神防禦,不想讓岑知道他真實的感受。獅子也不見了。“……”岑迴到自己座位上,抬頭卻發現了十分奇怪的一幕,畔冷著臉對女向導說著什麽,這是岑第一次見畔如此強硬的態度,下一秒女向導抬起手抽了畔一耳光,他立刻將監視畔的鏡頭放大,並且打開了聲音。畔被打中之後紅了眼眶,不過強忍著沒有哭,並且迅速迴擊,也打了女向導一巴掌。岑將監控迴放,調迴了五分鍾前,畔離開曜金的身邊,去不遠處的地方方便,不過一會女向導就跟了上來,因為知道曜金聽得見,所以她故意用衣服和雜草弄出很大的聲音,接著低聲對畔進行言語諷刺。無非就是罵他是個c還扒在曜金身邊,曜金是可憐你雲雲,沒有任何新意,但奇怪的是,畔卻沒有如岑想象的那樣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他竟然握著拳頭,雖然結結巴巴,但冷硬地嗆了迴去,“c怎麽了,連禦,連禦是d照樣…摘了旗!a的岑照樣喜歡他。”不,我不是,我沒有。畔腦海中浮現了無拘無束肆意妄為的連禦,這給了他莫大的勇氣,話也越說越順,可惜終究緊張,最後一個字破音了。“我有沒有資格和曜金在一起,與你無呱!”岑的心情微妙到極限,如果讓該本小說的作者知道,現實中他筆下的男二因為反派boss得到了勇氣和力量,不知道他又會作何感受。他看完前因,又將畫麵調迴現在的時間線,畔打了女向導一巴掌之後,女向導嗷嗚坐地狂哭,吸引了曜金和男哨兵,以及他們臨時的八個同隊盟友。用頭發絲想都知道女向導肯定一口咬定畔突然打她,畔好不容易積攢的一點勇氣都已耗光,口才又差,女向導臉上的指痕還明顯得不行,他百口莫辯,隻能愣愣地看著曜金。火紅的短發如同燃燒的火焰,曜金沉著臉走到畔身邊,接著把人納入自己的保護圈,他什麽也沒問,麵對女向導的哭嚎,眾人的詰責,似乎一目了然的情況,隻有一句話:“我相信你。”積攢多時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畔咬著牙站在曜金寬闊的背後麵,無聲無息地流了一臉的淚。“幹活了。”岑站起,將披在椅子上的製服外套重新穿迴身,黑紅色的製服一絲不苟地扣到最上麵,遮住了頸帶,濃重的禁欲氣息反而更讓人想將它全部剝下。作者有話要說:燒退了是感冒,想想也是,一直呆在家沒接觸過誰。謝謝大家關心!!!真的謝謝,雖說有點慌,但還是從內心相信自己不是的,大家也要小心啊!!謝謝!!!又開始上麵試課了每晚三、四小時,因為疫情麵試時間估計要延遲……過兩天再開始上班的話頭更禿。抱歉了小可愛們,日後更新時間不定了,主要看我能力,麵試結束後才能穩定更新,請諒解5555第27章 紀律部的1號同學是他們三年級葉子島區的臨時負責人,他走到岑身邊看了眼剛打起來的曜金一行人,皺眉道:“感覺不需要我們出動……倒是校醫室的可以準備一下,等唿救信息傳來就出發。”“需要的。”岑將監控曜金隊伍的鏡頭畫麵複製一份,轉移到自己的終端上。“嗯?”1號奇怪地看他一眼,想了想說:“是你熟人?那你去吧,校醫室也派一個人來。但你是新來的,我必須提醒一句,除非對方主動唿救或者有生命危險,否則我們不得擅自行動。”一聽有事要做,校醫室的其中一人放下全息遊戲眼鏡,跟在岑身後上小型隱身飛行器,順帶就著岑的終端看起了監視屏幕。“這人是s級吧?我記得他。”醫生道,“太慘了,一群人被兩個人吊著打。”事情情況雖不至於吊打,但也差不離,男哨兵專注安慰哭泣的女向導,又念著同隊情誼當然主要還是他色厲內荏,兩人躲在一邊沒有進入戰場。但另外的兩個隊伍裏都有女向導的好友,他們本就是被女向導招來結盟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其中的向導也都或多或少嫉妒畔傍上了s級的曜金,自認:我上我也行,哨兵們則是覺得曜金腦子有坑,明明可以找個至少是a的向導,就是要帶個c上分,看不起誰呢,看我不打爆你。不過眨眼的時間,紀律部的飛行器就抵達了內鬥的戰場上空,底下的人還在瘋狂互毆,學生會對這類事件的處理原則一直是不快出人命不動手,1號負責人也專門提醒過一遍,所以岑繼續坐在原位麵無表情地查看戰鬥情況,校醫則是打開醫療箱再次查看起急救設備。這時,一雙黑色皮鞋落在他的眼前,校醫抬起眼,看到了本應該坐在監控中心四號位的宣傳部部員,連禦紮好了自己的頭發,黑色外套敞開著,露出裏麵雪白的襯衫。就那轟動全塔的廣播撒狗糧事件後,連禦和岑兩人的名字基本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恰好在這時這兩位又加入了學生會,再創入會低年級記錄,校醫這兩天他倆的八卦都快吃吐了,本來還奇怪岑出任務連禦怎麽沒說要一起,想著事業心居然這麽強,結果連禦還是偷偷跟了上來。難道這就是哨向之間不為人知的小情趣?“你藏哪兒的?”校醫倒沒多意外,他隻是奇怪這小型飛行器小到隻擺得下兩把椅子,入口也隻能供一人出入,連禦是怎麽混進來的。連禦在狹窄的區域內戰得挺直,一句話也沒有說,岑聽到校醫的聲音,迴頭淡淡一瞥,又轉迴去,同樣也沒有說話。麵對此情此景,校醫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兩人是不是在冷戰?不能吧,不是剛剛還如膠似漆?但……這模樣傻子都能發現有問題啊!空中飛行器中詭異的沉默蔓延開來,巴掌大的區域隻能聽見唿吸的聲音,而地上的情形卻是格外吵鬧火熱,畔精神力等級低,基本不用考慮觸角攻擊的事情,無論何時他給予曜金精神鏈接都比進行攻擊收益大,這也就令畔成了一處‘薄弱點’,一旦他與曜金分開,他會立即被製伏。一名優秀的向導應當既可輔助又能攻擊,這點畔和岑都做得不好,畔是隻能輔助,岑是僅能攻擊,‘僅’到他幾乎把自己當哨兵用。戰鬥即將進入尾聲,即便八個人都針對曜金和畔這對組合的弱點進行攻擊,但畢竟兩人是男主,而且他們也明白自己的薄弱處,對此賽前進行了專項訓練,逐漸的,八人一個一個地趴倒在地,無力抵抗。“好像不需要我們出場了?感覺沒有一個準備唿救。”校醫摸了摸下巴,抬起頭,發現身邊的兩人依舊沉著臉沒有說話,一個賽一個的沉默,一個賽一個的冷酷。校醫被這樣低氣壓的氛圍壓得透不過氣來,恨不得立刻出現什麽缺胳膊斷腿的學生,讓他有理由趕緊逃離飛行器。曜金終於將最難纏的那名a級哨兵掀翻在地,他翻身坐在對方的腰上,一拳就要打在哨兵的鼻子上,對方趕緊以手臂護臉即便這樣也被打得連連慘叫。這副情形令岑微微皺起眉頭,他雙指一拉,將監控屏幕放大,但畫麵中央卻不是曜金,而是驚慌失措的畔。“……”半秒後,他按下飛行器下降的按鈕,並且起身一把打開了飛行器的門,唿嘯肆意的冷風瞬間灌入艙室,也卷帶著他的聲音,“曜金陷入狂躁了。”“啊???”校醫大吼道:“你說什麽?我沒聽清!!”連禦目光一凜,立即把岑往自己的身後拽,他敞開的製服外套在狂風中獵獵作響,淡金色的長發也隨著風飄在了岑的臉上,有點疼,也有點癢,緊接著,連禦毫不猶豫地從飛行器上跳了下去,隻在黑夜中留下一個快速下落的背影。校醫抱著醫療箱探出頭來,看著哨兵徑直下墜幾秒後忽然伸手掛住一截樹杆,樹幹被衝力折斷,但他也足以借力幾次騰挪,一息之間就瀟灑幹脆地落了地,這令校醫不由搖頭歎道:“這些哨兵真的……急性子,要我說何必呢,老老實實落地……”話音未落,岑也一言不發地跳下了飛行器,校醫對著他揚起的黑發微微一怔,然後迅速扒著艙門狂吼道:“你有病吧你是向導不要命啦!!”但接下來,他看到了與連禦幾乎如出一轍的操作,同樣的幾個翻躍,落到了地上,隻是稍微謹慎穩重了一點點,隻有一點點。校醫:“……”一瞬間,他突然也很想學著這兩不正常的哨兵向導,盡情地跳下去,試試看會不會死,幸好理智重點是顫抖的雙腿阻止了他,校醫深唿吸一口氣,通過終端唿叫宣傳部長,她也是葉子島考試區域的學生會總負責人,告知她底下出現了狂躁症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