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你看嘛。”連禦委屈可憐地舉起右手掌心,那裏有一條小得眯起眼睛,恨不得用顯微鏡才能看得到的傷口,血都沒出,就稍微紅了點。若是平時,對於這種‘寶寶摔倒了,要親親才能站起來’的搞事行為,岑大可一走了之,但今日樊在這裏,他總要做點什麽樊讓認清自己的身份。另外他又和連禦建立了精神鏈接,向導的本能促使著岑開壓路機過來親連禦寶寶。“……”最終岑隻得歎口氣,走上前,彎下腰伸手握住連禦的爪子,輕輕一用力,連禦便穩穩地站在了地麵。“岑你真好,就知道我遇到危險你一定會保護我的。”連禦繼續他造作的大業,氣得一旁本以為自己贏得爬山比賽,壓情敵一頭的樊差點大罵你這個白蓮吊,“讓向導保護,你還是哨兵嗎!”“我怎麽就不是了?”連禦翹著尾巴哼一聲,“你還待在這裏做什麽,不快去接你家哭唧唧的向導?”“你!”樊說不過又不能動手,隻能從鯊魚氣成河豚,返迴崖底之前他還要厲聲勸告:“岑,這種廢物哨兵絕對不能再交往下去了!”金毛雄獅貼著岑的大腿轉了一圈,又步伐輕快地迴到連禦身邊,顯然逗弄完樊,哨兵現在的心情極佳。岑現在的心情很微妙,有些想笑,特別是想到很有可能是唿風喚雨的黑暗哨兵1802在這裏欺負三年級小哨兵的時候,他輕咳一聲,連禦順即收去小人得誌的表情,指著十大天王嚴肅道:“就那邊,旗幟在為首那哨兵的手裏。”“嗯。”岑點點頭,率先走過去,連禦立即將電磁槍持到身前,跟上之前迴頭看了一眼,紅星已經背著女向導爬到了一半,而樊似乎是和腫臉向導樂樂起了爭執,還在崖底吵著什麽。為首的執旗哨兵精神體是一隻獵豹,花紋亮麗,看岑和連禦的眼神仿若是看兩個不自量力的獵物,充滿不屑,離哨兵站位最近的那名向導遠遠地便喊道:“五米內即視為進入可攻擊範圍,請考慮清楚再靠近。”岑聞言步伐沒有半分踟躕,向導皺了皺眉,“你是聽不到嗎,還是你們打算兩個人挑戰我們所有?我們這些學長可不會發揚什麽單挑精神,你別想不開。”岑直接一隻腳踏進了5米內,又在4.9米處的地方停住,向導微微眯起眼睛,頗感有趣地講起了規定的台詞:“歡迎你同學,祝賀你來到了最後的決勝點,不過想要我們手裏的旗子,就得用同樣的東西交換,否則就得從我們身上踏過去。”與連禦複述的一模一樣,連語氣起伏和標點符號都沒有變化,岑淡淡地說:“我選擇交換。”這個答案一出,十大天王紛紛起了興趣,其實第一天下午就有哨兵一路馬不停蹄趕到旗幟點,這之後也陸陸續續有零散的隊伍來到這裏,但所有人聽到這句話不是陷入久久的沉思,就是嚐試對戰,然後被揍得哭天喊地。十年級與三年級的能力差距幾乎是天翻地覆,也隻有s級或者絕對的人數優勢能一戰。“哦?你找到同樣的東西了?”向導緩緩走向前,一隻緬甸貓在他手臂上輕柔地喵了一聲,優雅地踱到肩頭。與此同時,紅星也即將爬到崖頂,可突然一排空氣彈打中了他攀附的地方,激起塵土飛楊,石子碎片打在嬌柔向導臉上,她低叫一聲,迴頭就發現不遠處來了約有十多人的藍方隊伍。“可惡。”樊拉起樂樂,他和紅星對視一眼,瞬間就決定為上方的岑作掩護,一個下跳返迴,一個端起弩發起迴擊。連禦隱約聽見了下方的動靜,他垂眸凝心聽了數秒,朝岑快速道:“藍方來人了,紅星他們在拖延。”聞言,岑加快了語速:“以物換物,既然你們的是旗子,那我自然也用‘旗子’來換。”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黑一白兩枚圍棋,重申道:“棋子。”向導看著他的掌心,忽然笑著對身後的持旗哨兵說:“嘿,你的煞筆腦筋急轉彎真有人一眼就看穿了。”持旗哨兵黑著臉走上前,辯駁道:“什麽一眼看穿,這個長毛小哨兵昨晚來探過路,真以為躲在遠處我們就發現不了了嗎?”“出這麽個破題你還很自豪?”“……反正沒人能一眼看穿。”又有一個向導走過來,是一個棕毛大波浪的女性向導,似乎是因為發現或許不用打架,她很是高興地湊過來:“我怎麽不記得這個長頭發的小鬼啊,按理說長得這麽出眾,還是罕見的綠眼睛,我應該很有印象才對……”“不過啊這位學弟,”她又將目光轉向岑,忽然露出一個狡黠的壞笑,“我們這裏有五個小隊,你光一個‘旗子’可不行啊。”雖然持旗哨兵說是有兩個過關方式,前者輕鬆後者暴力,但事實上他們的話裏藏著玄機,他們要五種‘棋’,而各類‘棋子’又分散藏在遍布全圖的補給箱裏,所以正常情況下,即便有隊伍猜到了謎底,也根本不可能憑一己之力集齊,摘旗分又不互通,這樣即便是同陣營也無法合作,就隻能憑拳頭說話。所以這兩者其實都一樣,都需要武力戰鬥,都不會讓考生輕鬆過關,不過後者是三年級與十年級打,前者是三年級之間打。這個隱藏條件女向導本以為掩飾得很好,但岑竟然對此毫不意外,他又從另一個口袋裏拿出一枚木製的象棋,隨手一拋,扔進這名大波浪向導的懷裏。他的神情太過淡定,甚至是一副盡在掌握中的模樣,女向導愣了下,反應過來後立即讚算你牛逼,你特麽有本事從你的次元袋給老娘直接再掏三種棋出來。“我沒了。”岑說,正當女向導哼一聲想說不過如此時,連禦一邊嘀咕著什麽愚蠢的諧音梗一邊走上前,從他真正的次元口袋裏給岑遞上了跳棋的四色玻璃珠,以及軍旗和飛行棋,“我說怎麽棋類道具這麽多,卻連張撲克牌都沒有,我還想向考委會投訴建議呢。”岑並不相信連禦的說辭,但要是他愛裝傻,就由他裝去。五種棋分門別類地擺在眼前,饒是波浪發女向導再想搞事,此時也不得不歎一聲算你們真的流弊。持旗哨兵的目光在岑身上停留許久,又轉眸凝視連禦,三分鍾後,連禦都開始不耐煩地催促了,他這才緩慢地伸直手臂,將將手中的那枚旗幟遞到岑眼前。“恭喜你們。”“……”岑沒有立刻接下,他忽然想到什麽,側身瞥了眼連禦,說:“你來。”“啊?”連禦皺起眉,警惕地問:“為什麽?”“摘旗有全員語音通報,你不是愛出風頭嗎?機會讓給你。”岑記得原文中摘旗後會有一個全圖全終端廣播提示:某方陣營的某某摘下了旗幟,為本陣營贏得了比賽勝利,他不在乎這份殊榮,但想必連禦會很喜歡。果不其然,連禦雖然將信將疑,但還是露出了極度渴望的眼神,“你確定沒詐吧?沒騙我吧?是不是哪裏還有規則我沒看見,摘旗的人還要和誰打一架什麽的?”持旗哨兵被他煩到,陰著臉直接把旗拍在連禦胸前,就在連禦‘被迫’拿起旗子的瞬間,整個葉子島所有參與比賽的考生,無論正在打架亦或者趕路,亦或者屏息躲在藤蔓下的紅星,射空最後一根箭矢的樊,他們手腕上的終端都紛紛滴一聲,播報道:紅方陣營的連禦摘下了旗幟,為本陣營贏得了比賽的勝利。恭喜紅方陣營!曜金本坐在中央醫院病床旁的陪護椅上昏昏欲睡,這條播報宛若一道驚雷,將床上淺眠的畔和他一同喚醒,畔被腹痛折磨了一夜,好不容易在天蒙蒙亮時沉入了夢鄉,他迷迷糊糊地問:“哪方贏了?”“紅方……”曜金體質比畔好太多,隨便清了個胃當天下午就活蹦亂跳的,他點開終端,“我沒聽錯吧,我聽到連禦摘旗?”“連禦……摘旗?”畔現在腦子反應很遲鈍,他消化了一會才驚訝地喊道:“連禦摘旗!?”“……真的是他!”曜金秉持著不亞於他的詫異,把投屏推到畔的眼前,考試主界麵的第一條信息赫然就是紅隊連禦摘旗為己陣營獲得勝利,點開一看,隊伍陣容為:岑(隊長),連禦,曜金(棄權),畔(棄權)。隊伍總分:441.畔:“!!!”曜金:“臥槽!”不是先前沒有學長在葉子島得過400的高分,而是沒有任何隊伍能從0開始獲得400分,刨去摘旗分50,也就是說岑和連禦以兩人之力斬獲了整整391分。這大概是把全藍方400個人都捅了一刀吧……曜金現在就想跑到岑和連禦麵前問個明白,但病床上的畔還需要人照顧,終端通話這兩個人又都不接,曜金就隻能抓心撓肺地等消息,這一等就從早上等到了夕陽西斜,岑這才洗過澡,換了一身新衣,幹淨清爽地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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