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沒有等來讓他心碎的慘叫聲,他疑惑的再睜開眼,發現雪兒依舊那麽站著,黑衣人已經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雪兒不理他,救下鐵牛又取來銀針分別刺在了那人風池,曲池,合穀,後溪,殷門,環跳,等幾大穴道,銀針粗細不同,入肉三分九分,一寸不等。熟練的手法和準確的力道讓鐵牛目瞪口呆。對於取穴經絡,鐵牛當然一無所知,所以雪兒索性讓他崇拜著。約一刻鍾,那人不再抽搐,雪兒和鐵牛早把他捆的和粽子一樣了。

    一翻折騰,已經近五更天了,茶館依舊平靜,除了那將要燃盡的蠟燭昨夜的事情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當然,那位不速之客可不這麽覺得。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兩個小毛孩子擒住,而且是這麽狼狽的被擒。他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麽被俘的。他索性閉著眼睛假寐,因為他實在不知道怎樣睜眼麵對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切。雪兒慵懶的伸伸懶腰“你醒了,我知道”沒有迴答鐵牛急了,狠狠的踹了他一腳,“別裝死,你是誰?”雪兒似在對那人說,又像是迴答鐵牛:“你怎麽對千手大盜白任飛這麽無理呢。”那人終於沉不住氣,問道:“你怎麽知道?”雪兒笑笑:“蒙的,小偷這行的就您最有名,所以就猜是您,沒想到真對了。”白任飛鼻子差點沒氣歪了,不知道把這話理解為誇他氣順些還是罵他氣順些。白任飛問:“我已經喝了解藥,為什麽還是中毒了”“你喝的不是解藥,是毒藥。”看白任飛不解,雪兒又解釋道,其實蠟燭裏沒有毒,真正有毒的是那兩碗茶。”鐵牛插嘴問:“那茶我也喝了怎麽沒事”雪兒答道:“你隻喝了一碗,所以我說有毒的是兩碗茶,而不是一碗。”白任飛詫異道“你怎麽就斷定我一定會喝兩碗?”“兩盞茶各剩下一半,你解毒心切,一定會覺得喝的越多越好,所以我篤定你一定喝兩碗。”白任飛道:“不錯”鐵牛不解的問:“為啥一碗沒事,兩碗就有事呢?”雪兒耐心的解釋道:“世間萬物不出陰陽之界,無不順五行之理,都是相生相克的。你的茶裏我放了白蘞,我的茶裏我放了川貝,如果單用有防病之功,但是共用就有奇毒之效了。”鐵牛還是納悶:“那你怎麽讓他喝那兩碗剩茶,開始他沒有中毒啊。”雪兒像個老教授一樣侃侃而談:“這是心理戰,也是最難的,我利用的是人性的弱點,凡人幾乎都有一個弱點,那就是貪生,再深入一點說凡人都有怕死的心理,一但人產生這種心理,他的智商要比平時低百倍,當我說他中毒,他的思維已經在跟隨我進入催眠狀態,他的身體本能基本都按照我的語言思路來反應,所以我輕易的讓沒中毒的他相信他中毒了。就像一個病人被誤診為絕症,而他會覺得渾身哪都不舒服,相反,你告訴他是被誤診了,他所謂的痛苦就會馬上消失了。”說完,雪兒發現鐵牛和白任飛張大嘴什麽話的說不出來了,白喃喃道:“你到底是人是鬼?”鐵牛又蹬了他一腳,問雪兒:我們該怎麽處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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