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忠院子裏的動靜,竹蘭兩口子清楚,二人邊下棋邊聊天,竹蘭眼看著又要輸了,耍賴道:“讓我一步。”


    周書仁捏著棋子的手縮迴來,“你算算一局棋我讓了你多少步?”


    竹蘭已經下好,不搭話反而說道:“不愧是皇上看重的駙馬,的確聰明。”


    周書仁掃了一眼棋盤將手中的棋子放下,“精挑細選出來的。”


    他現在對名單上的資料還記憶猶新。


    竹蘭抬眼,“那就留他在家裏住著?”


    周書仁,“嗯。”


    這也是皇上願意看到的,遷怒是遷怒並不是真的惱了。


    竹蘭低頭皺著眉,將手裏的棋子放下,“輸了。”


    “這一局下的有些久了。”


    說著將棋盤上的棋子收拾起來,他不打算繼續下了,收拾好棋子等丫頭撤下去,靠著墊子半躺著,“還是躺著舒服。”


    竹蘭等丫頭們再次退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果茶,“喝嗎?”


    “喝。”


    竹蘭看向窗外出聲道:“下雪了。”


    周書仁抬頭一看,“今年最後一場雪了。”


    兩口子在一起並不會一直說話,他們很享受相伴的寧靜,一壺果茶下肚,竹蘭才再次開口,“初七過後昌忠就啟程迴老家。”


    周書仁,“早迴去也好能多休息一些日子。”


    周書仁摸著胡子,“明輝也可以考試,這孩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竹蘭道:“問問?”


    “算了,讓明輝自己做主吧。”


    竹蘭又道:“這眼看著要過年了,明騰也沒迴來,他不迴來過年了?”


    “皇上不開口他不能動。”


    提高產量的糧種啊,多少年的努力,這些年投入了許多人力物力,現在終於見成果,明騰不守著皇上不安心。


    竹蘭笑著,“不迴來也好。”


    迴來明騰兩口子要迴侯府,拜訪的人擋不住。


    皇宮,皇上從皇後寢宮出來,得到吳尚恆去了周侯府的消息,對張公公道:“猴精。”


    張公公門清皇上挺喜歡未來駙馬的,“估計要住上幾日了。”


    “住吧。”


    張公公心道,皇上遷怒的氣消了。


    皇上又道:“知會珍玥一聲。”


    免得大閨女惦記,昨日閨女不去政殿,在花園堵他,不知道等了多久,也不怕他不從花園走。


    張公公囑咐身邊小太監傳信,心裏想著,皇上對女兒比皇子好多了,皇上對女兒是爹,對其他的皇子先是皇上後是父親。


    皇後問女官,“皇上去了哪裏?”


    女官小聲迴著,“瞧著方向迴政殿了,皇上沒再去看哪位娘娘。”


    皇後笑著,“她們的心思白費了。”


    女官道:“越折騰越惹皇上不喜。”


    皇後嗯了一聲,有些人還是不了解皇上,皇上十分敬重愛戴太上皇,說守孝一定會遵守,想引皇上去看望直接說或許會去,耍手段皇上無情起來是真無情。


    皇後垂著眼簾,“去看看靖萱。”


    女官應了一聲起身出去,出了寢殿心裏歎氣,嫡親的母女不太親近!


    一轉眼到了年三十,周侯府多了位未來駙馬爺,駙馬躲在侯府一步都不出,因不好意思送了侯府不少禮。


    周年的團圓飯依舊很熱鬧,總結今年期望明年。


    吳尚恆反而默不作聲的喝酒,越溫馨他越五味雜陳,全因新年氣氛對比太強烈了。


    他見慣了團圓飯上的算計,祝酒話都要拉踩的,在家中他也是踩庶兄的一員,加上全家的假笑,團圓飯吃了一肚子的算計。


    昌忠壓低聲音,“別客氣。”


    爹沒出聲還留了吳尚恆繼續躲著,說明皇上允許的,還有什麽拘束的!


    吳尚恆笑著,“好。”


    他喜歡與周昌忠來往,因有他沒有的陽光,所以後宅幹淨挺好,又一想自己笑了,他是未來駙馬,日後可不敢納妾,皇上會劈了他!


    京城一處大宅內,江南幾家公子聚在一起,沒有一點過年的喜氣,反而臉色都不好看。


    他們沒料到吳尚恆會跑,更氣惱吳尚恆躲了,信息都不迴他們。


    他們打探消息也沒打探出什麽,國公府沒動靜,他們反而有些七上八下的。


    永安國公府,新年的氣氛也不好,今年對國公府不友好,好像隨時會翻船一般,一頓飯吃的靜悄悄的。


    國公爺對大孫子道:“你要跟緊太子。”


    出事後太子見了大孫子,安了他不少的心,他以前沒品出來,現在再品不出來國公府可以完了。


    皇上拿國公府當刀也好,還是有別的算計,隻要還有價值就讓他安心。


    卓古瑜捏著酒杯,“孫兒明白。”


    國公爺心裏想早知道當初就不躲了,現在反而被壓著賣命。


    新年結束,轉眼到了女兒迴門,竹蘭兩個女兒迴來了,出嫁的玉露沒迴來。


    外孫外孫女拜年後,紛紛出去玩了,屋子裏留下長輩。


    周書仁沒帶著女婿去前院,問著大女婿薑升,“我聽說有人模仿你的畫?”


    薑升迴著,“早就有人模仿,小婿也買了一副迴來,模仿就是模仿懂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周書仁看大女婿跟看金子一樣,大女婿一雙手哪裏是畫畫,明明是點石成金,“齊王收藏了你的畫。”


    薑升道:“小婿有今日托嶽父的庇護。”


    沒有嶽父,他不會有今日的名望。


    周書仁滿意大女婿沒被吹捧飄了,“那也是你有真本事。”


    沒本事可打動不了幾位眼高於頂的王爺。


    容川接話道:“大姐夫有時間幫我也畫一幅?”


    周書仁笑了,“可不免費,這屋子裏就你最富有。”


    幸虧當朝皇帝是嫡親哥哥,容川被他教導的知進退,否則巨額的財富未來也是禍患。


    薑升忙道:“不收銀子,妹夫也幫我許多。”


    庇護他的兩尊大佛,嶽父和妹夫,來求畫的再心急也不敢威逼他!


    周書仁道:“不收銀子給我也畫一幅。”


    竹蘭失笑道:“你爹就等著你說不要銀子呢!”


    話落下,屋子裏的人都笑了。


    昌忠的院子裏,澤兒拉著小舅舅到一旁,確認周邊聽不到他們的談話,澤兒才問,“小舅舅查了盧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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