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熙準備的是水晶禮物,用水晶打磨後雕上的畫,將蠟燭放進去特別的漂亮,水晶不止一種顏色,琳熙為了小弟廢了不少心思。


    澤兒也將自己準備的禮物拿了出來,“哥哥找畫師畫的故事,已經修成了冊子。”


    容川夫妻對視一眼,眼底都是幸福。


    容川帶著澤兒離開,到了書房,“你想和為父說什麽?”


    澤兒道:“最近兒子發現盧嘉清不對勁,今日兒子看得的清楚。”


    容川欣賞盧嘉清,但盧嘉清還小並不會太過多的關注,第一反應是妻兒的安危,“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澤兒將今日和姐姐取禮物發生的事講了,“盧嘉清見到安家女眷時,他躲了出去。”


    容川不是沒查過盧嘉清,盧嘉清當初已經流浪很久,他想查也難,除非盧嘉清自己說,確認這孩子沒問題就放下了,現在有了方向,“你去查。”


    澤兒也這麽想的,他是秦王世子,要保護王府的,所以一定要查清楚。


    容川又道:“你別太嚴格要求自己,你是秦王世子已經出生在終點。”


    他真沒期望兒子多厲害,兒子已經擁有夠多了,不用活的那麽累。


    澤兒笑著道:“兒子明白。”


    容川揉著兒子的頭發,年紀不大跟小老頭似的,也不知道這孩子隨了誰這麽喜歡操心。


    周書仁休假也不得清閑,每日都有人來拜訪,當然不是誰都見的。


    他沒收那麽多徒弟是對了,雖然侯府接的帖子多,對比一些學生眾多的大人,周侯府還是低調的。


    古代師徒如父子,恩師的恩情太重了,這也意味著關係的密切和利益捆綁。


    這幾日周書仁一直派人盯著京城,消息沒傳開,他就知道了。


    周書仁對竹蘭道:“我就知道不會等到年後。”


    竹蘭,“這是對皇上和永安國公府的試探。”


    周書仁點頭,“試探皇上的底線在哪裏。”


    竹蘭撇嘴,“難怪皇上不喜歡南方的一些世家,有的時候膽子是真的大,皇上手握大權兵權在手,這是試探?跟挑釁似的,看來教訓還不夠。”


    周書仁摸著胡子,“你猜皇上會不會管?”


    竹蘭幽幽的道:“皇上讓報紙宣傳不單單針對國公府。”


    有什麽比互相消耗更好的?國公府是誘餌,皇上時不時偏幫下,嘖嘖,要不怎麽說皇上會下棋呢!


    “你還沒說會不會管。”


    竹蘭道:“皇上會暗示國公府。”


    周書仁,“我媳婦就是聰明。”


    竹蘭說起了自己的事,“我準備以學院的名義給入學的女孩送餃子,每個人二十個肉餡餃子。”


    周書仁,“挺好的,能讓女學生對學院更有歸屬感,也能提高下女學生在家中的地位。”


    竹蘭也不想這麽做,誰讓古代女子太難了,“學院女孤兒包,到時候讓邵婷和江玲挨家送過去。”


    周書仁樂了,“挺好。”


    兩個姑娘都很會洗腦,由她們送餃子會事半功倍。


    永安國公府,二房長子哀嚎著,太醫手特別快,很快將斷掉的腿骨接了上去,這還沒完手臂也脫臼了。


    等都處理好,太醫起身拿筆寫藥方,將藥方交給世子,“傷筋動骨一百天,公子日後要慢慢養著,尤其是脫臼的胳膊一定要注意,避免習慣脫臼。”


    世子捏著藥方的指尖發白,“斷腿是否能養好?”


    這才是重要的,又要科舉了,二房長子精心培養的,現在受了這麽嚴重的傷,他心裏怒火滔天。


    太醫擦了手,“仔細養著不會留下病根。”


    現在全國大夫都受管控,考核成績實打實的,他是太醫院接骨最好的大夫。


    世子鬆了口氣,“我送你。”


    “世子留步。”


    世子讓人去抓藥,去見了父親,“爹,事情不簡單。”


    他才不信好好的坐馬車會出事,明顯是被人算計了。


    老國公自然清楚,“你去查,我要證據。”


    世子深吸一口氣,“爹,一定是南方世家,他們欺人太甚。”


    國公爺沒吭聲,當初他做的更絕,揮了揮手,“去吧。”


    到如今迴憶什麽都沒用,他要保住國公府,內心卻無盡的疲憊。


    今日的動靜傳遍了京城,目光不單單落在國公府,還有南方世家,每年世家都會進京送禮,今年更是引人注意。


    宮內,太子都不用觀察父皇的臉色,別說父皇,他都惱火,年前就敢動手,嗬,當京城是什麽?


    皇上點了點桌子,“你給國公府安安心。”


    對比他惦記許久的國公府,這些膽大的世家更讓他厭惡。


    太子,“是。”


    皇上繼續道:“今年宮宴吳尚恆不用來了。”


    太子清楚父皇遷怒,也想借著敲打南邊世家,父皇滿意的是吳尚恆,不是所有南邊世家。


    次日,周侯府,吳尚恆有些慌的來了,昌忠驚訝,“你怎麽了?”


    吳尚恆要氣死了,他們吳家真心投靠皇上啊,“我被遷怒了,啊啊煩死我了。”


    他真沒多想,與他們來往也有嘚瑟的意思,他是未來駙馬,想為自己出口氣,誰能想到他們這麽膽大!


    昌忠看著吳尚恆青黑的眼眶,“你的婚事沒了?”


    吳尚恆瞪眼,“你說什麽可怕的話?”


    呸,他的駙馬生人多麽完美,婚事不會沒!


    昌忠摸著下巴,“那就是宮宴沒你份了。”


    這是榮耀啊,意味著皇室對駙馬的滿意。


    吳尚恆蔫了,“嗯,今年不用去了,我真想吐血,他們沒少占我便宜,結果這麽坑我。”


    昌忠同情吳尚恆了,“你放寬心,皇上沒有換了你的打算。”


    吳尚恆嗬嗬一聲,他也知道,“我給家裏寫信了。”


    昌忠側目,能被皇上選中的駙馬家族,都是聰明人。


    吳尚恆躺在小炕上不動了,昨晚一晚上沒休息好,他都想紮小人了,就不能等年後動手?不知道皇上為太子嫡長子高興呢嗎?


    昌忠無語了,“你不會是想賴在我這不走了吧!”


    吳尚恆一動不動的,“我沒地方去。”


    皇上沒遷怒,他還能厚著臉皮進宮,他不想被蠢貨逮到隻能跑了,左思右想能擋住人的隻有昌忠這裏。


    昌忠,“......你可真會選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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