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反正你的公事,你說了我也不懂。”


    方征秋沒做聲,從後車台上,抽出幾張紙巾,拿開她的手,替她擦拭額頭的血跡。


    孟瑾趕緊捏住紙巾,後退一些:“我自己來。”


    “你看不到。”他說。


    想遇到現在,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


    “我有手機。”孟瑾說著,拿出手機,用手機屏幕當鏡子。


    可是這一看,她才愣住了,她並不覺得額頭傷口很大,但是為什麽流了這麽多血?看起來好像傷的很重似的。


    怪不得方征秋的表情是這樣,她就說,一點小傷,他怎麽會露出這樣不鎮定的表情,這麽毛躁,不像他。


    一路上,兩人不再說話,索xing這裏是市中心,醫院五分鍾就到了,下了車,孟瑾轉身正準備道謝,卻看方征秋也下了車,朝著醫院大門走去。


    她皺皺眉,站在原地。


    男人看她沒跟上來,轉頭看了一眼,冷聲道:“還不進去?想這樣站在門口被參觀?”


    “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都來了,我陪你。”


    孟瑾眉頭皺的更緊:“征秋,我們不是未婚夫妻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是連自己都沒想過的鎮定。


    曾經那麽恐懼這句話,如今說出來,卻能如此安定。


    她果然已經跳出來了,那個為了愛情盲目墮落的自己,已經被她埋葬了。


    方征秋目光冰冷,就這麽看著她。


    兩人對視,周圍有不少人來人往,看到他們,都忍不住投去好奇的目光。


    孟瑾深吸一口氣,覺得太難看,走近一些,在他麵前停住,放輕了聲音:“我會叫我哥來,你應該還有事要忙吧,我不打擾你了,你請自便。”說著,她越過他,走進醫院。


    已經走了好幾步,她卻依然能感覺到身後灼熱的目光。


    直到她轉過拐角,那道視線終於不見了。


    孟瑾想,幸虧今天見到高紫萱,跟她說了那些話,那些本來為了安慰高紫萱的話,無形之中令她自己也被洗腦了一次。


    方征秋,我還能勉強自己,強撐著將你視作還能打招唿的朋友,畢竟我們青梅竹馬,相識太久,但是我沒辦法允許你再出現在我生命裏,哪怕隻是這麽小小的一個陪伴。


    死灰複燃,她不想讓心裏最後那絲灰燼,在消散前被什麽吹燃。


    醫院外,方征秋看著孟瑾一點點的消失,那股壓抑了數月的難受,又一次強烈了。


    從利用喬蕊,令孟瑾死心的那天開始,從看到她的眼淚時開始,他心中某根絲線,就被牽動了,原本隻是蠢蠢欲動,可剛才,卻像是別人扯了一下似的,疼得入骨。


    捏了下拳頭,壓下那股難受,他返身,迴到車裏。


    “開車。”


    既然決定是他下的,就沒有後悔的餘地。


    孟瑾跟他認識太久,剛才那個情況,是他的惻隱之心,沒有別的的東西,他也不允許有別的東西。


    夜幕已經開始降臨,黑夜悄然而至,看著車窗外漆黑已經變黑的夜空,方征秋目光淡淡,此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接起:“喂。”


    電話那頭說了什麽,方征秋原本隨意的思緒,慢慢迴籠,他想到自己來到京都的目的,眉頭微微蹙起:“景仲言,按照約定,這是最後一次。”


    “這不是最後一次。”電話那個的男人聲音淡冷:“這是迴報你利用喬蕊那次,不算在你我約定裏,她自從見過高紫萱,到現在還在糾結。”


    方征秋閉了閉眼,為什麽今天的事,總跟孟瑾扯上關係。


    “好,算我欠你的。”


    掛了電話,他疲憊的揉揉眉心,有些煩躁。


    商界的鬥爭,方征秋作為一市之長,在裏麵根本不應該扮演任何角色,但他和景仲言之間的關係,說不清楚,人情這東西,以前欠下了,也總要還。


    索xing,並不是什麽要緊事,隻是幾句話罷了,不過要將話說的漂亮,他還的思考思考。


    而就在方征秋在京都奔波時,慕海市景家,卻其樂融融。


    說其樂融融絕對不是開玩笑,今晚的氣氛,的確非常好。


    且不說白天公司裏那些糟心事,今天家裏卻發生一件喜事,景撼天的身體指標恢複了,醫生改了他的菜譜,他今天能吃很多東西。


    一下午廚師都在廚房忙,晚上下班迴家,喬蕊也跟著幫忙。


    民以食為天,再多的煩惱,在美食麵前,也要靠邊站。


    景撼天素來剛硬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今天他是真的高興。


    廚房的飯菜很快上桌,喬蕊在餐廳喚了一聲:“吃飯了。”


    客廳的兩個男人起身,走了過了。


    身體指標好了,意味著景撼天也不需要每天坐著輪椅,偶爾可以起來自己走走了,之前他體質不好,多走就頭疼,現在換了食譜,換了藥方,醫生建議他多散散步,在家裏就要用輪椅了。


    喬蕊做了好幾道拿手小菜,味道都不重,景撼天都可以少量的嚐嚐,兩隻貓兒聞到了飯菜香,也繞著桌子,喵喵的叫個不停。


    景撼天心情好,讓廚師給兩隻貓做點不放鹽的貓食。


    家裏的氣氛很好,而就在這麽和諧的情況下,客廳的電話突然響了。


    瑪麗去接,聽了兩句,臉色就不好了,轉頭尷尬的道:“先生,是……是律師,問您明天下午有沒有時間。”


    這段時間,唯一需要律師處理的事情,就隻有一件。


    餐桌上的氣氛倏地沉凝,過了好幾秒,景撼天才沉沉的“恩”了一聲:“讓他明天來吧。”


    瑪麗如實轉達,這才掛掉電話。


    景撼天被這一攪合,也沒胃口了,將筷子收迴,開始喝湯。


    喬蕊偷偷把手放到桌下,去拉景仲言的衣角,對他使眼色。


    景仲言對她搖頭,讓她不要多事,好好吃飯。


    喬蕊看他不吭聲,自己到底是新媳婦,也不好說,隻能老老實實的吃飯。


    吃了飯,景撼天把景仲言叫道書房去說話,喬蕊洗了澡出來,景仲言已經在床上看文件了。


    “爸說什麽了?”她一邊擦著ru液,一邊走過去,掀開被子,鑽進被窩。


    “沒說什麽,隻是談談贍養費的問題。”


    喬蕊一頓,不好說了。


    但她是知道薛瑩那邊出了幺蛾子的,原本他們這邊離婚協議書都簽了,但薛瑩那邊突然反悔,並且重新追加了一係列的財產,甚至股票,因為她胃口太大,離婚事宜到現在還沒解決。


    也不知道明天的約見,那邊是不是鬆口了。


    如果還是死咬著不鬆的話……


    想到這裏,喬蕊轉過頭問:“如果你母親不願意降價,怎麽辦?”


    景仲言頭都沒抬,淡淡的說:“法庭見。”


    喬蕊驚住:“這件事要鬧到法庭上了?不好吧,畢竟是家事,而且到時候媒體肯定會嗅到味道,新聞又不知道要鬧的多難看。”


    豪門中的恩怨情仇,是向來不願意被外人知道的,門楣這東西,大家都看的很重。


    景仲言這才抬起頭,順手將文件放到一邊,伸手將喬蕊摟到懷裏,隨意說:“鬧不到法庭,要離婚方法多的是,實在不行,把照片公布就是了。”


    喬蕊眨眨眼:“什麽照片?”


    “她出軌的照片。”


    喬蕊都呆了:“不會吧,還要把照片公布,爸能肯嗎?那不是全天下都知道他……”頭上綠了。


    景仲言不迴答,這件事怎麽處理,他相信父親有想法,他的父親這次已經很容忍了,給了這麽多時間,如果母親還不識趣點,真的撕破臉,父親隻是臉上難看些,母親隻怕都不用出門見人了,甚至薛氏,或者說收購薛氏的高氏,都會好好傷一次元氣。


    孰輕孰重,相信明天,雙方的態度都會明確出來。


    而這些,不是他關心的。


    他現在在想,另一件事。


    “還記得白天在辦公室我說了什麽?”


    喬蕊還在想景撼天和薛瑩離婚的事,被他突然打岔,愣了一下,才傻傻的點點頭:“恩,什麽?”


    她掰過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不記得了?”


    喬蕊愣了一下,有點呆:“中午你說了很多話,哪一句?”


    “這一句。”他說著,突然翻身,將她困在雙壁之間,手探進被窩,找到的睡衣衣角,網上一掀,手便探了進去。


    而上麵,他的唇,已經落在她的唇上。


    喬蕊忍不住低笑一聲,樓主他的脖子,抵著他的唇瓣,廝磨:“你不看文件了?”


    “明天看。”


    “可晚上cao勞過度,明天會精神不濟。”


    “這種cao勞,隻會精神奕奕。”他說著,牙齒咬了她唇瓣一下,又輕輕將那咬痕磨平。


    喬蕊被他吻得咯咯的笑,他的手在她身上遊走,有些癢,又有些熱。


    “我想想,你還是保持精力把。”她話音一落,突然身子一翻,將措手不及的景仲言壓倒,小小的身子坐在身上,彎腰,貼著他耳朵說:“今晚,我自己動。”


    這一刻她的音色,帶著難言的魅惑,景仲言眼睛一紅,血脈已經上湧。


    喬蕊,從沒這麽主動過。


    這是第一次。


    他還來不及說話,她已經柔柔的開始吻他,從耳朵,到脖子,一路往下……


    手也為他一顆顆解開扣子……


    夜色彌漫,窗外涼風,今夜的緋麗,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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