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進胸膛,拔出來,再度插進去。轉瞬間,他的肺便成了兩個破爛的風箱,唿哧唿哧響起的,都是死亡的號角聲。西塔木如同鬼魅一樣在他周圍遊走,那把刀被他舞得很快,每一刀都能在展逐顏身上切出一刀見骨的傷痕。不多時,展逐顏已經變成了一個破破爛爛的血人。西塔木停下手來,晃到展逐顏身後。他按住展逐顏的頭,迫使著他朝向路恩斯的方向,然後橫起刀,置在他脖頸間。刀是削鐵如泥的刀,人是血肉之軀。西塔木一刀割下,鮮血如噴泉一樣湧了出來。他的手不鬆,就這樣迫使著展逐顏仰著頭,直到那血噴勢漸漸減緩,直到他整個人都委頓了下去。“好!”路恩斯忍不住鼓起掌來。西塔木撩起自己的衣擺,擦拭刀上的血。擦好之後,他把刀收迴刀鞘裏,又重新放迴鐲子裏。這個時候他又走到了展逐顏麵前,而展逐顏趴在地上,身下全是他自己的血。他盯著西塔木的臉,那眼神似乎在看他,又似乎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西塔木看著奄奄一息的展逐顏,似乎在欣賞他臨死前的姿態。莞爾他又笑了,笑著將手伸進口袋裏,掏出一枚戒指來。那是一枚流銀戒指。西塔木衝他笑笑,道:“展上將,這枚戒指反正是你那位阿斐的,你就帶著它一起上路吧。”他手一鬆,那戒指便落了下去,一路墜到展逐顏的衣領處,又滾到了他的衣服裏。展逐顏的眼裏似乎又綻放出光來,迴光返照一樣。可他已經沒有了力氣,也沒辦法再說話了。他就這樣圓睜著雙眼,死死地看著西塔木,直到他斷氣,那雙眼睛都沒有閉上過。西塔木退開來,走迴路恩斯麵前,對他道:“將軍,殺了。”冼鉛華放開攝影設備,走過去探查。不一會兒他走迴來,對路恩斯道:“將軍,他死了。”“好,幹得好。”路恩斯滿意至極地看著西塔木,對他道,“你是我見過殺人殺得最漂亮的。”他誇獎完,又轉向冼鉛華的方向,對他道:“把錄像拷貝下來,送到我那裏去,我要天天看。”冼鉛華點頭應是。西塔木一聲都是血,這船艙裏也盡是血腥味,刺鼻得很。路恩斯見了這樣一場殺戮盛宴,心情大好,登時便對冼鉛華道:“拷完之後到我房間裏來。”冼鉛華聞言大喜,忙道:“是。”西塔木伸了個懶腰,正準備離開,這時有人過來,問路恩斯道:“將軍,那屍體怎麽處置?”路恩斯看了他所指的展逐顏的屍體一眼,喊住西塔木,問:“西塔木,大腦以外的其他部分交給你,你說處置辦法吧。”西塔木一身血氣,正準備去洗澡呢,聽了這話,便迴轉過身來,對路恩斯身邊的那個下屬道:“先放著吧,等我洗完澡之後,再來切掉他的大腦。”“是。”下屬聽了,便退開來,不在管那具屍體。“現在有什麽好洗的,反正等下還是要再洗一次的。”冼鉛華不滿道。西塔木衝他笑笑,道:“這不一樣,我殺人和解剖的時候,喜歡用不同的音樂,也喜歡噴不同的香水,穿不同的衣服。”說完這句話他便走入門裏去,去了給他安排的房間。冼鉛華還猶自不滿著,路恩斯已經將手攬了過來,一把摟住他的腰:“與其花費心思與他作對,倒不如……想想用什麽花招取悅我……”冼鉛華對於路恩斯自然是千依百順的,聽了他的話,麵上便顯出幾分嬌羞之色來。“可是……他總是搶我風頭。”冼鉛華趁機告狀道。“這有什麽關係,再怎麽搶風頭,他也隻是一個下屬。你就不一樣了。”路恩斯說,“你可是從小到大一直都跟著我的,這分量當然不一樣。”冼鉛華聞言,心都化了。“將軍又笑我了。”他反握住路恩斯的手,看向他,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眼中都燃燒著濃濃的情欲。西塔木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這才迴到主艙之中,將展逐顏的屍體解剖好。他做這件事的時候,就像做什麽神聖的儀式一樣,焚香沐浴,還要放音樂。他下刀的時候,也是伴隨著音樂的鼓點聲切的。負責拿大腦的下屬在門外等了個把多小時,才等到大門重新打開。西塔木用帶著橡膠手套的手把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遞過去,對他道:“拿去吧,記得給將軍說一聲,接下來的部分我就拿走了。”“是。”那下屬拿過儀器,探測了一下。“腦組織, dna檢測完畢,死者為展逐顏,大腦年齡43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