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世雄雖然卡在築基九段,但他是武修,身體強度不是尋常人能比的。在實力不夠強盛的時候,速度,體力,身體強韌度,這些都是致勝的關鍵,這也是付世雄的強項。他並不認為雲珩能超過他。當然,若是他知道易芳翁也被雲珩打敗了的話,估計就不會這麽想了。傅樂書的那個藥膏倒是很厲害,雲珩被灼傷的手現今已無大礙,隻是他也不敢用右手做什麽太劇烈的動作,就連練劍的時候也是用左手使的。他看了看連繃帶都沒去掉的右手,和方才硬接了付世雄一拳的左手,有些為難。“你小子愣著幹什麽,出劍啊。”付世雄還是知道他的劍修身份的,因此一看他上來便朗聲喝道。跟方才在台下的躁動不同,雲珩此時氣已經消了不少,也沒太多打鬥的心思。見付世雄這麽要求,他想,算了算了,就當活動活動筋骨吧。“手有點不舒服,要不就不用劍了吧。”雲珩笑了兩下,抬足在地上一踏,以他腳尖落地處為圓心,他的周身幻化出數圈靈力漣漪,遠遠望去像是給他套上了無數光圈一樣。“抱歉,忘記說了,我不是劍修,我什麽都能修。”雲珩說完便疾步往前,步法飄忽,如同鬼魅。那漣漪是陣法,能加快他行進的速度,增加他的力量,在陣法區域內還能使他精神力暴漲。付世雄將手中棍子舞得虎虎生風,棍聲如雷霆,揮動間宛如疾風。雲珩驟然暴起,直往那棍影撞去。付世雄麵上露出一絲笑意,卻是不往他身上打,而是手一揚,棍子朝右上方一點。這時他麵前那個“雲珩”不見了,他棍子所點之處出現了雲珩的身影。付世雄以為自己破開了雲珩的障眼法,卻不料腰上傳來一股大力,緊接著整個人便是一個後仰。那雲珩已經出現在了他身後,雙腳勾住他腰側,竟想借用腰的力量將他向後掰倒。可付世雄本就修體,下盤極穩,又怎麽可能被他這小小招數打敗。但那雲珩卻突然又身化萬千,數十個虛影出現在付世雄周圍,抓手的抓手,搬腳的搬腳,各自使力,竟將付世雄的力氣分散開來。付世雄舞動棍子,想將那些虛影打散。他甚至都分不清那些究竟是虛影還是實體,觸感極其真實,卻又化成那麽多個。他也算見識多的,登時便意識到,那些都是雲珩速度太快導致的錯覺。每一個影子都是他,每一個又都不是他。付世雄還沒想出破解之法,雲珩已抬腳在他胸腹中央、腿側、後心、雙肩處連踩幾下。這幾處恰恰是付世雄武學的罩門所在。隻聽一聲棍棒墜地聲,付世雄的身體如一座大山一般倒了下來。雲珩退開幾步,抬腳一踢,付世雄的身體便在武鬥場上拖行數丈之遠,接著摔到了台下。此時雲珩的陣法已經散去,他拍了拍袖子,對著台下一抱拳,便若無其事地走了下去。付世雄的同伴連忙將付世雄扶起來,麵帶異色地看著雲珩離開。付世雄已經被雲珩的這一手給徹底驚呆了。他不是輸不起的人,但他沒想到雲珩竟然這麽厲害,他甚至都沒什麽出手的機會,就被打敗了。這還是個人麽?雖然雲珩很想直接離場,跑到遠離武鬥場的地方吃西瓜,但奈何大家都沒走,他也不好走開。傅樂書旁觀了打鬥的全程,越看他越覺得歡喜。師父真可愛。傅樂書這樣想。在他看來,那跟雲珩對戰的最多就是個徒孫,或者更次。這是師祖打小輩,沒什麽大不了的。別人看不清雲珩的身法,他倒是可以看得清楚,就連那動作時繃緊的小腿弧線,還有那極具力道的腰身,都看得清清楚楚。若是旁人知道他們眼裏高冷的琴尊在師父麵前就是個癡漢,恐怕得驚掉無數個下巴。雲珩準備打完這場就不打了,努力當個群眾挨到比鬥結束。卻沒想到他不去招惹,卻還是有人想找他比個高下。而這個人,就是引起付世雄和雲珩爭鬥的任鋒成。任鋒成的確是個驚才絕豔之輩,在琴尊傅樂書的幾個弟子中,他也是比較沉得住氣的一個。但他也是個很護短的人。他為什麽想找雲珩打,這原因還得從昨天說起。任鋒成自十二歲被琴尊從外頭撿迴來開始,便一直將雲宗當做自己的家。他無父無母,亦無兄弟姐妹,自然而然地便將後進門的易芳翁當做了自己的親弟弟。一直以來,他都對這個師弟多加照拂,時不時教授他一些功法竅門什麽的,可沒想到他才出去打了個妖獸迴來,便聽說他的師弟被貶成了外門弟子。昨天晚上易芳翁找到他,說是琴尊被一個外來者迷惑了心智,不僅將他收為親傳弟子,還將他貶到了外門。任鋒成知道自己這個師弟的根骨有多好,以他現在的能力,放到哪個門派去不是要被好好供著的。任鋒成是很崇拜琴尊的,自然不會認為這是琴尊失了智,他聽了易芳翁添油加醋之後的一番說辭,便斷定這是那個叫夏商州的人擾亂了琴尊的判斷。而處於風暴中心的雲珩,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還在與他好久不見的小師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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