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哪裏有什麽師兄弟情分。”水雲宵冷笑道,接著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麽,道,“送你進去的可不是我,不是尹重行幹的嗎?”紀晚竹皺起眉頭來,道:“不是你?我躲在草叢裏的時候,不是你衝我後頸紮的針麽?”水雲宵罵道:“你發什麽神經,我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情?”紀晚竹情緒有些激動,他詰問道:“那你在離開之後,有沒有再迴過曹府,有沒有在我所處的那個房間裏待過?”“沒有。”水雲宵道,“我的任務就是騙你進去,後來我就走了。”“我看他很明顯是在撒謊。”謝謙吟在紀晚竹耳邊道。紀晚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水雲宵,也覺得水雲宵有些可疑。水雲宵卻聽清了,道:“我水雲宵敢做敢當,有什麽好撒謊的。”謝謙吟繼續跟紀晚竹咬耳朵:“晚竹,天水宮中有個刑房,專門用來逼問那些不肯說實話的人 你看……。”紀晚竹看了看水雲宵,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謝謙吟便大步走過去,提起水雲宵來,將他拖了出去。紀晚竹陡然覺得有些氣血上湧,他從袖中拿出木逢春給他準備的藥,倒了一粒服下去,心口的憋窒才散了一些。他的內傷還是太重了,如果不是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有木逢春給他調理,又有謝謙吟為他療傷,他也不可能苟延殘喘到現在。謝謙吟把人送到刑堂之後便很快趕了迴來,他一看紀晚竹歪倒在椅子上,麵色慘白,便知道他的內傷又發作了。“晚竹,晚竹,醒醒,看著我。”謝謙吟將他喊醒。“謙吟……。”紀晚竹撐開眼皮,看到是他,又準備睡過去。謝謙吟將他抱到床上,給他運功療傷。渾厚的真氣灌輸到身體裏,紀晚竹感覺舒服多了。他渾身暖洋洋的,等謝謙吟幫他療完,就直接睡了過去。謝謙吟撤迴手,抱住軟軟倒向自己的紀晚竹,臉上露出些許疼惜。夜半三更。謝謙吟睜開眼睛,看著紀晚竹還躺在自己臂彎裏安靜睡著,便直接伸出手,點了他的睡穴。他從紀晚竹腦袋下抽出自己的胳膊,穿上靴子,披好外袍,走了出去。天水宮的刑房之中,水雲宵渾身是血地趴在地上。他的四肢都鎖著鏈子,鐵鏈另一端固定在牆壁裏。這麽晚了,天水宮依然有人把守著。隻是對於熟知這裏的人來說,要繞開那些守衛潛進去,並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水雲宵感覺到有人過來,抬起頭看了看,然後他看到了謝謙吟的臉。“你……咳咳……是紀晚竹讓你過來的麽?”水雲宵咳出一口血,用怨毒的眼神看著他。謝謙吟單手提起他來,看著渾身是傷的水雲宵。“你他媽要殺就殺。”水雲宵一邊咳一邊憤憤道。謝謙吟的目光漸漸變得冰冷,他從袖子裏拿出一方絲巾,纏到了水雲宵的脖子上。水雲宵以為他會給自己一個痛快,哪裏想到他會想要將自己縊死。這種死法實在太不好看了。謝謙吟慢慢收緊手裏的絲巾,同時輕聲對水雲宵道:“我本來沒想殺你的,但我沒想到晚竹會問起那個時候的事情。”水雲宵用手拽住絲巾,想將自己的脖子拯救出來。他雙目圓睜,雙腿撲騰,像一隻垂死的青蛙。謝謙吟反反複複地說道:“絕對不能讓晚竹知道那件事,絕對不能讓他知道。”他的手越來越用力,直到他聽見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他扯迴絲巾,水雲宵的腦袋失了支撐,歪倒向一邊。他的樣子淒慘得很,已經死得透透的了。謝謙吟站起身來,沿著來路迴去。紀晚竹一覺睡到大中午,還是謝謙吟喊醒他的。“他死了?”紀晚竹問道。“是啊,昨天刑堂逼問了他一整晚,今天早上就聽人說他死在了裏頭。”“受刑死的?”紀晚竹有些疑惑,他覺得水雲宵應該不該這麽輕易就沒了才是,畢竟禍害遺千年不是。“好像不是。但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我沒去看。不過我已經讓人去找仵作來驗屍了。”謝謙吟說。“嗯,也好。”謝謙吟看他沒有表露出疑惑的表情,也放下點心來,不過他也擔心自己會不會露出什麽破綻,所以尋了個理由,說自己還有些事需要去處理。“好,我去你的藏書室看看書。”紀晚竹點頭,道。“嗯,好。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謝謙吟道。紀晚竹等他走後,便去藏書室裏尋了本靈異雜談。他本來準備坐在那裏看的,不過正逢打掃的時候,他也不好坐在那裏打擾她們,隻好又拿著書迴來。他剛進門,便聽見後頭傳來一陣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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