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猜到了。他的破綻,紀晚竹可能察覺不到,更不用說紀晚竹現在喜歡他,那就更發現不了了。不過我可不是紀晚竹的那種智商水平。”溫斐將梨子嚼吧嚼吧咽下去,道,“而且他的後悔度漲得這麽迅猛,漲幅有時候甚至比喜愛值還大,肯定有貓膩。”“宿主大人真是福爾摩斯。”毛球開始拍他馬屁。溫斐迴到紀晚竹的身體裏,透過窗口看著在院子裏給他煎藥的謝謙吟。其實謝謙吟的性格還挺合他心意的,他本可以繼續裝不知道繼續這麽渾渾噩噩地過下去的,有個一心對他好的愛人,有吃有喝,處處順心。可問題是,謝謙吟不止是謝謙吟啊,他可以讓謝謙吟稱心如意,卻不會讓他骨子裏的那個人稱心如意。你說是麽,展逐顏。溫斐挑起嘴角,露出一絲勝券在握的微笑。“那一位還不知道我的存在吧。”溫斐道。毛球迴答:“是的,他以為你死了。”“那好,給他點機會,讓他發現吧。”溫斐道。毛球應了聲好,迴到係統裏進行操作。木逢春又來給他診治了。紀晚竹躺在床上,看著他拿出針包。“木神醫,我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紀晚竹道。木逢春一邊用火炙烤銀針,一邊道:“沒關係,反正你男人付的診金總是最多的,給你治一次,夠我平時診十次了。”紀晚竹知道他在說笑,道:“我覺得我忘記了一些事情,我現在想想起來。或者說忘記了也不盡然,我那時候遭人暗算,耳不聰目不明,那時候所見所聞的東西,都有些不太清晰。”“你能想起來的事情,並非就是你的全部記憶。能浮現在你腦海中的,就像大海裏的島嶼,但更多的記憶,潛藏在海麵之下,需要一點刺激,它們才會出現。”木逢春將銀針紮入他頭頂對應的穴道中,道。當他的針紮了七八根進去時,紀晚竹也陷入了睡眠之中。他的意識迴到了那天晚上。在他被暗算帶到曹府之後。他本來不想迴憶那一天的,可他知道,如果真想找迴被他忘記的那些事情,他必須直麵那個時候。他中了軟筋散,身上的迷藥藥效還沒過。他看見床邊不遠處,屏風後麵,有兩個影子。在以前的記憶裏,他是不記得這裏還有人的。果然是潛藏的記憶麽。他聽見其中一個說:“我跟他隻是做戲,我最愛的是你啊。”另一個沒有迴答,隻是站在那裏。一開始說話的那個便很親熱地抱了他一下,說:“你也最愛我,不是麽?最後擁有一切的,一定會是我們。”紀晚竹從記憶中醒了過來。他沒想到他想找迴的記憶,竟然隻是這樣一件小事。那屏風後麵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尹重行和水雲宵了,他們的苟且自己早就知道了,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去求證。“你怎麽就醒了?想起來了麽?”“想起來一些了。”紀晚竹示意他拔掉頭頂的銀針,“隻是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的事情而已。”“這樣啊。”木逢春幫他把針拔掉,“那你有事再喊我過來吧,我先到別處去出診了。”“好。”紀晚竹點頭道。謝謙吟處理完天水宮的一些瑣事之後,就直接來看他。“木神醫怎麽又來了,你有哪裏不舒服麽?”謝謙吟關心地問他,還給他把脈。“沒事,小事而已。”紀晚竹靠到他懷裏,突然想起水雲宵來。尹重行是正道人士,曹隨昀是半個朝廷的人,可水雲宵……是青嵐教的,應該沒關係吧。他這樣想著,也就這樣開了口:“謙吟,我想求你件事。”謝謙吟拿手指堵住他嘴,正色道:“你跟我之間,不要說求字。”紀晚竹等他的手放開時,便答應道:“好。”“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麽。隻要我能做到,定然會幫你實現。”謝謙吟把玩著他的黑發,道。“幫我抓一個人,青嵐教玄武司,水雲宵。”謝謙吟動作一頓,問:“害過你的那個?”“是。也是之前偷過你扇子的那個。”紀晚竹道,“你可以帶我一起去,我對他的招數比較清楚。”“沒關係,你現在身體還未恢複,跟著我跑會太勞累。你隻要告訴我他的特長,武器,功法路數,以及他會出現的一些地點就好。”“嗯。”紀晚竹開始給他講,“他是玄武司,他的管轄區域我等下告訴你。他的武器是針,針上淬毒,你要小心別被他傷到。他的武功並不厲害,比不得你。隻要你不被他用針暗算,要捉到他是很容易的。如果你不小心中了他的毒,隻需要用酒並著茶淋過傷口,自然可以解了毒性。”“這麽簡單?”謝謙吟有些詫異。“是的。這毒藥是我那個用毒的師妹研製的,很奇特,逼不出來,卻可以用這最簡單的兩樣東西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