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靠近正在砍木頭的白神禪,“啥時候帶我們去抓蟲子,我們還缺三。”白神禪沒好氣的道:“我突然發現,你們怎麽成我債主了?”江衍笑眯眯的,“這不是準備好好聽你的話,給你殺人嘛,難道你還希望我們不上心?”白神禪:“……”說得怎麽那麽有道理,但他怎麽感覺有點小小的委屈。抓了抓腦袋,看來他還是適合殺人,這些陰謀詭計太燒腦了,可惜他身上的血咒限製太大,必須借助別人的手才能殺人。白神禪說道,“聽說過白玉京沒有,明天就帶你們去,那裏應該有我們要的東西,你們以後不給我好好殺人,我一定會將你們抽筋扒皮。”這都是些什麽事啊。江衍一愣,“白玉京?傳說中的那個仙人居住的仙宮?”白神禪都笑了,“啥仙宮啊,就是一墳墓,玉京仙墓,和白頭發的青銅傘墓,張晉的世外桃源墓差不多的東西,不過這些家夥本事沒多少,躲人的本事倒是不小,將墓穴修在一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找都找不到,我也就知道玉京仙墓這樣一個位置。”說完又嘀咕了一句,“白玉京中有李謫仙的後人,這要是見了麵,可就尷尬了。”“你沒有殺上門去?”江衍問道,以白神禪的性格,知道了對方所在,估計第一時間就去端了別人的老巢。白神禪的目光居然有些閃避,馬上又有些惱羞成怒,“你一個小馬仔哪來那麽多問題,當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機器不香嗎?”說完還加了一句,“記住,你們現在是莫得感情的殺手,木有心,別一天關心亂七八糟的事情。”江衍:“……”夜深,人靜,隻有白神禪還在那裏劈木頭,也不知道劈到了深夜的什麽時候。露宿,十分冷,江衍半夜就被冷醒了。借著火堆的光線,江衍突然發現身邊有個什麽東西在那裏。定眼一看,是一柄劍,正安靜的躺在他身邊。這不是白天給帝征的那柄太阿嗎?怎躺他這裏來了?帝征放他身邊的?但想想又解釋不通。江衍拿起劍,還挺沉,劍上除了華貴的金色條紋,江衍居然發現還有幹涸了的血漬。看得江衍一愣一愣的,這秦時的劍上居然還遺留著血漬,這得是多少歲月前的了,經曆無數風霜也依舊。江衍擦了擦,居然擦不掉。對了,白神禪今天好像還叫這把劍罪劍,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也不知道這把劍犯了什麽錯。劍上有字,江衍也不覺得新奇了,拿出手機翻出大篆對照表。“長生金冊太阿力士篇。”又是這樣,江衍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這長生金冊一共有多少篇,每一篇似乎都記錄著一種力士,至少目前看來還挺牛逼。”讓江衍驚訝的是,除了這些文字,他居然還在劍柄位置找到了一行小字。“得見仙人,雲胡不喜。”不應該是,既見君子,雲胡不喜嗎?這應該是出自《國風·鄭風·風雨》中的句子。江衍不由得一笑,無論句子如何,這句話表達的應該是一種見到喜歡的人,心裏歡喜的意思吧。也不知道誰這麽無聊,居然將這樣的句子刻在用來殺戮的劍器之上,也是沒誰了,估計要是被那喜歡的人看到,不知道會是個什麽尷尬的心情。嘀咕了一句,“破壞文物阿。”江衍又看了看,也沒發現其他什麽東西,這才起身,輕手輕腳的將劍放迴帝征身邊,帝征已經睡熟,江衍也沒有打擾江衍打了個哈欠,抬頭一看,就看得天空飄著的一塊破布條。“奇怪,風也不大,怎麽將布條吹這麽高?”也沒怎麽在意,繼續睡覺。等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江衍旁邊,那把太阿劍又那麽安靜乖巧的躺在他身邊。江衍:“……”看了看帝征,還沒有醒,誰放過來的?這時候小蟲草跑了過來,手上拿著一根繩子,一端綁著那隻甲殼蟲,在空中甩得嗚嗚的,甩成了圈,然後啪的一下砸在了旁邊的石頭上。江衍:“……”也虧得這甲殼蟲經·操,不然早被小蟲草玩得頭破血流了。小蟲草伸長了嘴嘴對著江衍,早上了,又該喂它吃東西了。一天過著飯來張口的日子,估計是最辛福的了。一大早,江衍他們就開始出發了,去白神禪口中的白玉京。出發前,白神禪頂著兩個黑眼圈交給帝征一個木頭盒子保存劍,盒子上還刻著一朵六瓣花。“沒想到你還挺講究,還專門刻了朵花。”江衍說了一句,這花看著還挺眼熟,和他大腿上的胎記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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