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是這樣。”白神禪又看了看長城,小聲嘀咕,“不過唐朝的時候就開了一個小缺口而已,現在怎麽到處都在往外麵淌,也難怪那家夥都從墓穴裏麵爬出來了,這次可咋堵。”白神禪還摸著下巴思考的樣子,但怎麽看都不怎麽靠譜的樣子。江衍問了一句,“你剛才說唐朝的時候是有人打開了一個缺口才造成這樣,那現在又是什麽原因?”白神禪聳聳肩,“自從長城建立以來,都是曆朝曆代的皇帝配合長城進行鎮壓,清朝以後我們不是沒有皇帝了嘛,沒有了鎮壓,它自己不就跑出來了唄。”江衍:“……”帝征這時候說了一句,“你剛才一直在說鎮壓,長城是始皇帝修建的吧,他在鎮壓什麽?”“哈哈。”白神禪得瑟了,“你要是問別人還真可能不知道,給你們說可有趣了,這可是曠古之秘,始皇帝那樣霸絕天下的人居然……”話還沒說完,突然白神禪懷裏的青銅冊掉了出來,落在地上自動打開。白神禪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無比,無比驚恐,不對,白神禪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什麽是驚恐,他的臉上是……畏懼。這還是江衍第一次見到這個無法無天的小光頭露出這樣的表情。往青銅冊上一看,青銅冊上居然憑空出現了一名字,“白神禪……”江衍看得都懵了,這始皇遺詔不是白神禪的嗎?可為什麽這時候他的名字會出現在上麵,這可是在行刑。更詭異的是,白神禪麵對青銅冊居然單膝跪下了,作了一個十分古老的禮節,一副甘心赴死的樣子。青銅冊上的字還在繼續,“白神禪,罪不可赦,賜大秦十二刑之車裂,絞首,腰斬,穿腸,割鋸……”詭異無比的一幕,江衍的心都驚恐得收縮了起來。是誰在書上寫字?這裏除了他們還有誰?驚悚。驚悚得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但心中又有一點小小的期待,是不是說白神禪要死了,白神禪現在的樣子好像也抵抗不了這邪術,也沒有抵抗的樣子,豈不是說他們馬上就能擺脫白神禪了?但……白神禪的眼睛中突然出現了一朵六瓣花的形狀,六瓣花不斷的放大,從眼睛蔓延到臉上,整張臉都是一潔白的花形圖案,很淡,但還是能清楚的看到。地上的青銅冊在晚霞的照耀下反射著獨有的色彩,似乎在猶豫著,最後就那麽緩緩的合上。江衍:“……”太詭異了。幾人麵麵相覷。白神禪臉上的圖案也漸漸隱去,但一滴眼淚從白神禪的眼角滑落,流過臉頰,滴落地麵。悲傷,不舍,眷念……還有更多無法形容的表情。這樣的白神禪,和他們認識的那人似乎不是同一個人了一樣。江衍看得也有些恍惚,似乎出現了幻覺一樣。看著白神禪,就像看到一個穿著冰冷的鎧甲,全身染血,單膝跪地的將軍。真的是幻覺,因為江衍還看到一個高高在上,如坐雲端的模糊白衣身影,伸出了如同白玉一樣的手指,手指上有一滴猩紅的鮮血,點在了跪在地麵的將軍的眉心。耳邊仿佛還傳來了模糊的聲音,“以吾之血,詛咒與你,千世萬世,心懷慈悲,不墜修羅,不墜輪迴……”將軍抬頭,滿臉鮮血,但那雙眼睛卻是世間最溫柔的眼睛,不舍,眷念……“阿衍,你怎麽了?愣什麽神。”這時歐南浩的聲音傳來。江衍一愣,揉了揉眼睛,好奇怪的幻覺。這時,白神禪已經將青銅冊重新收起來放入懷中,“你們想要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江衍:“……”白神禪給的答案份量的確足夠,但江衍怎麽覺得反而更加的迷惑了,似乎有數不盡的秘密隱藏在其中。“你還沒有告訴我們那青苔,不對,那龍氣是什麽。”歐南浩跟貓抓了心一樣問白神禪,正聽得有勁,怎麽就沒有了?但無論怎麽問,白神禪都不再迴答。天色已經暗了,找了個地方紮營。他們出門的時候帶了些糧食,架了一口鍋開始熬粥,水汽升了起來。今夜所有人顯得都有些沉默。江衍他們似乎知道了真相,但似乎又帶來了更多的疑惑。看白神禪的樣子,想從他口中再問出點什麽也不可能了。而且好像知道了這些,對他們也沒什麽卵用,他們還是得在這末世中自己掙紮著生活下去,誰也幫不了他們。江衍整理了一下頭緒,將煮好的白米飯端了一碗給白神禪。白神禪這才露出了一口白牙,眼睛都笑眯了,似乎又變成了那個賤賤的死變態。江衍問道,“總可以告訴我們怎麽使用工布劍了吧?”歐南浩和帝征也圍了過來,許洋站在白神禪身後。歐南浩說道,“我按照劍上的動作揮劍,但似乎就是一套普通的動作,沒有任何其他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