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此時,穆元詠還是個一無所知的純粹古人,看不穿孔家子那簡單的謊言,真心以為他從那些貪官手中尋來。哪怕如此,他已經很開心了。沒有他不喜的笨重,又沒有金銀的俗氣。他就知道,他所有的,所想,所念,所期,全部都會被他一件一件尋來,給捧到他的手中心。這讓他怎麽能放手。也就是那一刻起,他心中,更為明確的有了一種念頭,想要把這人牢牢的攥住。欲/望,也因此而來。他本應是個無欲無求的人,一條坐在皇位上閑散度日的鹹魚,是有人精心飼養,日益照料,才慢慢養出來這麽一絲……欲/望。他抬手從孔家子的手中拿過,那枚戒指被他手指撚著,寶石裏麵的光像在流動:“真好看。”孔家子等待他在他麵前戴上那枚戒指,卻被人抓住了手,那枚戒指輕輕地套進他的無名指。“真好看。”穆元詠又說了一遍。哪怕明明知道穆元詠不知道戒指的本質含義,此時的孔家子也被這行為給弄得怔住了。穆元詠沒有多解釋自己的行為,雖然有借花獻佛的意味,但他此時心裏麵仍舊很滿足了。“這是你的獎勵。”他隨口說了這麽一句。開心得臉上笑容停不下來,說話都一直帶著笑:“這次就在宮裏休息一陣,那些公事先放一放,做不完的。”孔家子有些傻傻愣愣的:“好。”竟然應了。“我前天路過我們以前居住的宮殿,那些小人,定是以為我不曾過問,竟然也不上心,讓其破爛成那個樣子。”穆元詠有的沒的抱怨了一句。孔家子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般疏忽:“臣會整頓。”“這些先不急。”穆元詠實在不想再把孔家子支使走,“你就沒其他人了嗎?什麽事都要你其力親為?”孔家子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不在狀態,稀裏糊塗的,看什麽都似隔了一層,他腦海不斷地重複剛剛穆元詠抓著他手給他套戒指的畫麵,此時嘴裏頭完全是慣性在說話:“臣,不放心。”“有什麽不放心的?”穆元詠笑罵他:“你就是太獨,什麽都要抓著不放,別的我也不說你什麽,但是你總不能因這個把自己給累著了吧。”他輕柔著:“這個我就不許了。”孔家子覺得自己整個都變得怪怪的,那穆元詠的聲音也是,好像也跟著不正常了似的,帶著奇異的熱度,讓他整個都熱了起來。“我,我沒有。”他後退了一步。“我也沒說你什麽。”穆元詠怕把人嚇走了。孔家子徑直沉默著,他覺得整個都不對勁,那手指上的戒指像是在發燙,他心裏也跟著燙起來,就覺得不是這個意思,定是自己又多想了。那放肆的念頭,止都止不住。一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他搖了搖頭:“臣先告退。”說完,不顧穆元詠的挽留,匆匆離去。穆元詠看著孔家子的背景,心裏又是慰貼又是滿足,不知怎的,失聲笑出聲來。他輕輕念了一句來日方長。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更got!什麽都不說了,身體健康!第116章 正大光明(1實不知這世上最難有的就是這四個字, 長相廝守也隻落在下一世的頭上。丟下的是那外冷心熱的,卻又固執到讓人心疼的孔家子。可如今,再沒有孔家子了,隻有孔稷。穆元詠歎了一口氣, 從過去往事中抽離出來。往事不可追, 再提就有些傷感情了。麵前的這位, 恰是那朱蘭芝的父親朱雅聞。他那女兒應是剛出生沒多久,不過這倒提醒了他一件事情。他和孔稷二人, 推動了科學生產,從源頭上改變了現有的格局分化, 意思是, 原本田地是百姓世族的根本,但是有了蒸汽機的出現,從根本上解決了人們的雙手, 田地不在是主要的財富象征, 這也意義著一些新型的, 不依仗田地的新貴族的誕生, 這勢必會與原來的老貴族勢力相抗衡,這是環境逼得他們不得不去改變。但是從思想上,他們仍舊還是保留著過去的一些思想, 並沒有對迎接未來做好太多的準備。他所要做的事情還要很多——還不能早早歇息。比如女性地位的提升,也要早早的放上案頭,這實在不是他一人能做起的事, 就算能,他也不想事事親為,那就太累了,他還想活久一點呢。他很快就扒拉出來了一個人選, 想著要坑那位,心裏麵竟然隱隱的有些小激動。眼前的朱雅聞年紀二十五六,臉上還沒有那麽多的褶皺,至少還是能看出是一個翩翩佳公子的,自然也能看出一些跟孔家子相似的痕跡,穆元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朱大人。”朱雅聞有些吃驚地抬頭,穆元詠半點看不出先前那一定要找茬的模樣,如果不是上輩子的淵源,他定不會這麽輕易放棄的,但是也許是一點懷念,一點對過去的內疚和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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