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這個徐笑月撕臉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了真正的徐笑月仍被那夥人控製著,而她代替了姐姐守候在我身旁伺機得到文件!

    她不是徐笑月。她是那個在小姨家客廳冷冷盯著我的它。那個當我和徐笑月驚恐的抱在一張床上假寐、卻貼在床沿搜枕頭的它。她也是前幾天和這個收廢品的男人一起撞破紗窗跳樓而走的它......

    我飛身一躍跳出了窗口,身子急速下落。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停下來,隻有風聲在耳邊唿嘯。地麵在眼中不停的放大......

    那種血液上湧,全身無處著力的感覺很難受。但也異常刺激。

    來不及讀秒,來不及再多的思考。我隻看到那個男人已經跑到了我的落點。雙臂張開、兩腿微彎的等著我。

    當我懷疑他自己的體重和勢能會不會將他壓倒在地的時候,我已經落在了他的雙臂中。

    他的雙臂如同兩隻巨大的鉗子,牢牢的將我固定。伴著一聲悶哼他的雙臂順勢下移。但也隻是短短的一瞬,他竟將我所帶來的力道全部都化解掉。雙腳連動都沒動過!

    來不及感歎,一陣迴血的眩暈讓我忍不住一陣難受。

    這個中年男人也不管我是不是恢複了平衡感,直接鬆手將我扔在地上。漠然的說了一聲:“打電話!”

    我這才反應過來手機竟然還被我牢牢的攥在手中。大概剛才過於緊張,手機的後蓋子都被我捏鬆露出一條縫隙來。

    “給、給誰打?”我晃悠了一下,努力站穩問了一句。

    他皺了皺眉,似乎嫌我有些遲鈍,仍然盯著樓上沉聲道:“你的同伴!”

    我順著他的目光,向二樓我躍下的窗口望去,哪裏還有那個鬼臉女的身影?一驚之下立即反應到她會不會對龍瑤甚至嶽妍的安全產生到威脅,於是趕緊撥打龍瑤的電話。

    響了半天都快要結束的時候龍瑤終於接起了電話,可她並不做聲,電話裏一片寂靜,這將我嚇得不輕。

    “喂?瑤瑤是你嗎?說話啊!沒出事兒吧?”我聽著那邊連個動靜也沒,心想可別真的讓那鬼臉女給弄住了,記得都向跑上去瞧瞧。

    “我能出什麽事兒?倒是你個大忙人有事吧?你不是在和月月忙嗎?快忙吧,還有時間和我說話?”龍瑤不說則已,一說就劈裏啪啦的和機關槍一樣,那話裏透著濃濃的酸味兒。她肯定是看到徐笑月進我的房間了,否則不會這麽說,想當初還說願意

    和人分享我的愛,咳咳,現在看來沒有哪個女人在感情上那麽大方。

    男人愛幼稚,女人愛猜忌。這可真是至理名言。

    我聽了她撒嬌帶氣的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收緊的心一下子放開了,“瑤瑤你聽我說,別急眼。我現在沒有和那個徐笑月在一起,剛才出了點兒狀況完事兒和你解釋,你現在在哪裏,見到那個徐笑月沒?”

    “切,鬼才信!我明明看到她進你房間了,她怎麽可能在我這兒,我又不在豪套。你個傻子,我不開心,不想告訴你我在哪裏!”

    我一聽徹底放心了,趕緊解釋:“我沒在房間裏,我......那什麽,一時半會說不清,我在酒店樓下,你要不信看看就知道了,我和你說,藏好別亂跑,那個徐笑月不是我姐,是假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刻,隨即響了起來:“你腦子燒壞了吧你?徐笑月不是你姐是誰?那能假的了?你跑樓下幹嘛去了?......你還真在樓下!那個人是誰?”

    我聽著她的電話,抬頭一看,原來她在四樓左側的一個房間裏,正從窗戶探出腦袋向下看我。

    “一會說!一會說!我和你解釋不清了都要,你信不信我,我跟你說,這個徐笑月不是我姐,她隻是批了一張和我姐一模一樣的臉皮子!你乖乖呆在那裏啊,哪都別去,順便趕緊問下嶽妍有事兒沒,我處理完這裏的事兒就上去找你們!千萬不要出門,不管發生什麽事!”我再三叮囑了一下,聽到那邊驚訝的喊了一聲。

    “到底搞什麽......好的,我知道了,那掛了,你趕緊上來啊,被你說的要嚇死了!”龍瑤快速的說了幾句便掛斷電話。

    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扭頭去看那個收廢品的中年男子,可他卻麵無表情的來了一句“過家家”。

    我傻傻一笑,過家家也好,不過家家也罷,這算是人家第三次出手幫我,怎麽的我也該謝謝人家。不過一想到自己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張開的嘴又合上,好不尷尬。

    他靜靜的站在我身旁一言不發,眼睛緊緊的盯著酒店方向。

    我沒有感覺到他的冷淡,反而覺得他沉穩如山。

    兩個人靜靜的站了幾分鍾,我不停的在心裏猜測這個男人的身份,在我看來,他既然和鬼臉女一直作對,那麽起碼他是站在我這一邊的,至於他的目的是什麽,無法得知。

    期間龍瑤迴了電話,說嶽妍也平安無事,同時她沒有看到我口中的

    假徐笑月,我安撫了兩句便算徹底放心。

    就當我認為這份沉默還要繼續的時候,中年男子莫名其妙的伸出一隻手,我奇怪的看了看他,不懂何意。

    “徽章!”

    “什麽徽......”話未說完,我的腦子裏突然跳出了那枚當初被粘在開關上的古老盤龍徽章。難道,他就是這個徽章的主人?

    “是那枚雕刻盤龍的?”我揣測的輕聲問道,突然感覺一層神秘的氣息開始在這個中年男人身上展露。

    “你有其他徽章麽!”中年男人微微皺眉,似乎不太願意多說話。

    我搖搖頭說沒帶在身上,他二話不說扭身便要走。

    我一看他要走心裏急了,一來是他幫我幾次理應謝恩,可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這很操.蛋。二來不知道那個鬼臉女是否還在酒店裏,如果迴到酒店再發生什麽不測就糟糕了。

    於是我裹著睡袍攆了兩步,像個跟屁蟲一樣著急的問著:“您叫什麽,我總不能不知道恩人的姓名。還有那個鬼臉女......”

    中年男人停下身子,嘀咕了一聲:“真不知道他(她)為什麽要......”

    可他並沒有說完,隻是轉過身來,古井無波的看著我,“她已經走了,一擊不中再做停留不是她的風格。至於我的名字......你徽章上應該有。”說完變大步離去,再沒迴頭。

    徽章上?龍七?

    龍七!

    他竟然是龍七!

    我張口結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腦子一片混亂。

    ......

    “你說這個徐笑月不是那個徐笑月?隻是戴了一張假臉的女人?”龍瑤端著一杯咖啡走到我身旁坐下,手指捏著一個銀色的小勺不停的轉動,那被她攪起的灰黑色漩渦讓我看得眼暈。

    這裏是一個辦公室包間,應該是瑤瑤父親工作的地方,嶽妍已經來了,坐在旁邊的真皮沙發上默不作聲,但一雙耳朵卻是支楞著,顯然對我的每一句話都很上心。

    我點點頭伸出雙手搓了搓臉,我不知道該怎麽和她們解釋,這一切的源點都在那份神秘的文件,我要解釋,勢必會將小姨家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這樣做對麽?

    龍瑤輕輕的將咖啡放在我麵前,靠在我身上用手撫.摸著我的頭發柔聲道:“要是不想說也沒關係,我理解......”

    我苦笑著搖頭:

    “你們兩個算是姐姐最好的朋友,說了其實也無妨,隻是請你們一定保密。”

    其實我這話是對嶽妍說的,龍瑤都已經成為了我的女人,我有什麽不放心?

    龍瑤和嶽妍都使勁點頭,看起來還有一些想聽八卦的味道。

    “唿~”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放鬆心神,看著那杯咖啡中的漩渦開始講述。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一份文件而起,我不知道姨夫入獄的具體情況,我隻知道這份文件對姨夫的清白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這份文件也可能關聯到姨夫入獄事件中某些至關重要的人物......”

    “之前我並不知道文件的存在,隻是開學不久後小姨說去飛國際航班,姨夫在晚上突然給月月打了一個簡短的電話,別問我姨夫怎麽從監獄裏打出來的電話,我不知道。之後月月便火急火燎的開始找這份文件,然後像預感到什麽,想法要重新藏起來它,可是覺得哪裏都不安全,也可能覺得她自己會出什麽事,慌亂之下找了你們用的那個、那個東西粘合起來交給我保管。瑤瑤你應該見過,就是那天夜裏在就樓下我口袋裏掉出來的東西......”

    龍瑤聽得很認真,聽到我的提醒想了一下旋即點頭。

    “就是月月得到消息的那天夜裏,仿佛知道有人要來尋找這個東西,並且我們已經沒有機會和時間帶著文件逃出,所以和我假裝躺在一張床上睡覺,沒想到還真的來人並搜了,但我們兩個不敢看,那人搜我們枕頭時我聞到一股子很臭的氣息......”

    “後來文件交由我保管,你們應該記得咱們有一次迴我小姨家,發現門被打開,發現了盤龍徽章那次對吧?”

    兩人連連點頭,不由調整了一下姿勢,聽得更感興趣。

    “那次其實也應該是趁著我和月月不在家,那個闖入者又來了一次,但被這這個徽章的主人發現並阻止了。”

    “過了沒幾天,小姨的航空公司傳來消息,說小姨在墨西哥失聯,但就在那天早上,小姨發了一個匆忙的短信,說讓我們注意安全並保護好月月......”

    “啊?小姨失聯了?月月一直對我們說小姨飛國際航班還沒迴來,我們還信以為真了呢!”龍瑤驚訝的喊了一聲,聽到這個消息讓她很不可思議。

    我搖搖頭,有些苦澀的說道:“不止是失聯,而是失蹤,到現在杳無音訊。我懷疑小姨因為文件這個事已經被控製了。”

    “快說,快說

    ,我聽得都起雞皮疙瘩了”龍瑤誇張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不停的催促。

    我正要繼續說下去,突然電話響了起來,我拿出一看,冷汗再次冒出。

    “怎麽了?誰的電話啊?”龍瑤看我不對勁兒,好奇的湊過身子想要看看一下。

    我咽了一口吐沫,顫聲道:“徐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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