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峰剛和姐姐吃了飯?開什麽國際玩笑!

    就在小姨家門開的那一瞬,我確信自己的眼睛沒有看錯,那張臉的的確確就是許峰的。要是他和姐姐剛分開不到幾秒,那除非許峰有瞬移的特異能力,但這可能嗎?我要是說給別人,別人不給我一個大嘴巴子再來句“神經病”才見鬼了。

    那麽這個人又是誰?

    我突然想到了龍瑤中午告訴我的那件事,一個許峰,一個郭強......就算這是長了同一張臉的兩個人,可為什麽一個在陪著姐姐吃飯,一個卻大晚上的鑽到家裏來有所圖謀?

    這裏麵一定有貓膩!

    “富貴!富貴!你到是說話啊,喂!喂?”電話裏的叫喊聲將我驚醒,我趕忙拿起電話繼續接聽,“姐,你說你說”。

    “富貴,那個偷文件的來了?”

    “是,我聞到了那天晚上趴在咱們身邊的那股煙味,太臭了,太特別,所以我覺得應該是他!”

    “你在小區口等我,哪裏都別去!”徐笑月火急火燎的喊了一聲,便將電話掛斷。

    我隻好又讓司機開車返迴,一個人站在門崗旁邊等著姐姐。

    不到二十分鍾,小區口猛的停一下一輛出租車,門一開,徐笑月便飛奔下來,二話不說拉起我的手就向家裏跑。

    “姐,你別急,你先聽我把事情說完,裏麵都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呢你就亂衝。”我一個男生被她拖著跑,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勁兒。但就這樣衝進去,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兒。

    徐笑月根本不停,隻是氣喘籲籲的來了句“等你說完黃花菜都要涼了”便拉著我繼續跑。

    直到我們兩個跑到了二樓小姨家門口,徐笑月一看大門敞開著但沒了動靜,急的一跺腳就衝進去打開客廳燈找人。

    可現在別說有人,找了半天連個人毛都沒找到,隻是看到客廳有些東西散亂的掉在地上,我心想這應該是二人打鬥給弄亂的。

    還不等喘勻了氣兒,徐笑月就和失了魂一般捂著嘴哭了起來。

    “姐,姐,你別哭了,你聽我說......”我看著她一路飛奔而來又不顧死活的第一個衝進家裏,心裏確實也被她急著救人的那股勁兒感動了。

    我正想和她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景,不想她掉轉臉“啪”的一巴掌便扇在了我臉上,哭著開始對我吼:“我不聽!我不要聽!你個膽小鬼!你個窩囊廢!你活該被人打!

    你什麽都辦不成!要不是你,他們早就拿了文件,我媽也就有希望了!都是你,都是你個王八蛋!我恨你!”

    我摸著火辣辣的臉,聽著她無比惡毒的言語,我愣住了,甚至她嗚嗚的哭著直接跑了出去,我都沒反應過來伸手去攔一下。

    我是個膽小鬼?

    我是個窩囊廢?

    我活該挨人打?

    我他媽連王浩都捅了,我膽小?我他媽敢在一群人的威逼下和胡子單挑直到把他打倒,我窩囊?我為什麽該挨人打,因為我窮?因為我傻?

    心裏越想越氣,本來因為她沒有責怪我傷王浩的事兒,我心裏不知道美了多少迴。可誰承想,原來我在她眼裏還是這樣一個懦弱無能的男生!

    你用我的時候百般是好,你不用我的時候萬般是壞。老子不幹了,這文件誰愛拿誰拿!

    心裏的委屈和憤怒再次泛濫起來,我將大門“咣當”一腳踹的關上,掏出那個用大姨媽巾包裹著的文件扔在桌子上,跑到浴室將一身肮髒沾血的衣服脫了下來直接洗澡睡覺。

    期間電話響了好幾次,我迷迷糊糊的伸手想接,但一想徐笑月今晚那一巴掌,便什麽心情都沒有了,索性將手機拔了電池悶頭便睡。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微微發亮,我本想繼續睡會,可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捏了捏依然酸疼無比的右臂,心想自己做飯恐怕不太現實,便起身準備去冰箱裏尋摸點兒吃的。

    吃的肯定有,小姨一般飛國際航班前都會買許多吃的將冰箱塞滿,對我當然不用擔心,可她家月月卻是個嬌慣的主,萬一要是餓著了還不知道要心疼成什麽樣。

    客廳的燈在徐笑月走時我也沒關,乍亮的光線將我的眼睛刺的生疼,我用手遮著眼走到冰箱前拉開冷藏,隻見裏麵的水果蔬菜爛得爛,長毛的長毛,這才想起小姨走了六天,六天家裏愣是沒有開過灶。

    其餘的不是膨化食品便是甜點,我胡亂翻弄了幾下,終於在冰箱的角落裏找到一塊用油布包起來的午餐肉,我便拿著坐到客廳沙發上開始亂啃。

    看著自己扔在桌上的那份文件,我的動作不由緩慢下來。

    包裹著文件的大姨媽巾已經有些變形,很多地方被磨的有些發黑,甚至我還看到有一兩處血跡,那肯定是我打架時流血不小心從褲子外麵滲進去的。

    家裏很安靜,外界也也沒有了白日裏那種城市特有的喧囂,我整個人也冷靜了許多

    。

    也許徐笑月的那一巴掌和話都很過分,但從她當時表現出來的樣子能看得出,她的確是救母心切。她在氣頭上的舉動也許並沒有真正的壞心,如果我換到她的位置上,我會不會很冷靜的去對待這件事呢?

    我一邊想著,一邊繼續啃著那塊冰冷的午餐肉,心裏對徐笑月的怒意也少了幾分,暗忖著如果有機會我還是將事情源源本本的和她說說,或許她會明白我當時的處境。

    正當我想的出神,嚼得帶勁,突然一口下去差點兒被什麽東西給崩了牙,結果吐出來一看,竟然是一把銀白發亮,不到兩公分長,齒痕繁複的小鑰匙。

    我當時看的就是一愣,心想這肉應該是小姨買的,為啥弄把鑰匙藏在裏麵?況且這鑰匙和我所有見過的鑰匙都不一樣,長短、花紋、齒痕都有著明顯的區別。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我心裏好奇的不行,拿著鑰匙在家裏轉了一圈,將凡是帶鎖子的地方都試了一遍,可沒有一個是匹配的。

    當我再次坐在沙發上時,我不由想到,或許這鑰匙和這文件有什麽關聯,都有可能關乎到將小姨和姨夫,甚至我和徐笑月被卷進去的那個漩渦。

    想不通便不去想,經曆了幾次各種奇怪的事兒,我已經有些見怪不怪,那塊兒肉已經被我啃了一半,想要塞進去怕是要露餡,我索性將徐笑月給我新配的鑰匙和這個掛在一起,直接套在了脖子上塞到背心裏麵,又將那份包裹著文件的大姨媽巾重新塞到新換的褲子口袋。

    現在所有的事情就像一團謎,我隻能耐心著在這團謎上慢慢的找到那根解開謎底的線頭,到時候隻要順藤摸瓜,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將所有事情做完,突然想起半夜自己拔掉電池的手機,趕忙跑去將手機弄好打開。

    還不到一分鍾,手機“叮叮叮”的不停響起,接連二十多條短信和通話記錄提示都冒了出來,我一看,全都是龍瑤的,起先有問我身體好點兒的短信,到後來都是問我對徐笑月做了什麽,姐姐一去找她就大哭一場,鬧騰了半夜的短信。

    及至看到將盡半夜三點最後一條,龍瑤突然問了一句是不是和那個許峰有關便再沒了記錄。

    等到了學校,我突然看到萬金油馬軒一個人蹲在校門旁邊,正要走過去打個招唿,不想馬軒一看到我卻兩三步跑了過來,拽著我的胳膊便將我拉到了一邊,臉色都有些緊張。

    “狂哥,昨天走也忘了留你個電話號碼,下午去學校

    也沒看到你人,你可真是要把人急死了!”

    我笑了笑拍了他一下:“咋,一下午不見還想的不行了?咱可不是美麗可人的女生啊!電話我卻是給忘了,現在就給你留。”

    馬軒一把按住了我正要掏手機的手,向不斷走來的人流看了一眼:“哎呀,狂哥,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有大麻煩了!”

    “別一驚一乍的,昨天的事兒妖男不是打住了麽?還能有啥事兒?”我心想著自己已經四天幹了兩場架,而且兩場一個戳透了臉,一個讓我打倒在地。就是傻子也知道避避我這銳氣再找事兒吧,怎麽還有沒完了的?

    馬軒一拍腦門,苦笑了起來:“我的狂哥,你可真是......妖男算啥?撐死了說就是咱高一抗霸的之一。但你知不知道,我昨天下午跑到廁所那邊抽煙,無意中聽到有人說起,高二的鐵男要找你的事兒!”

    “鐵男?”

    “你不知道?”

    “我為啥要知道?”我頓時疑惑起來,這我必須知道麽?

    馬軒就像看一個白癡一樣看著我,那赤.裸.裸的鄙視一點點都不掩飾,即使他現在喊我叫聲“哥”。

    馬軒一看人越來越多,忙拉著我跑學校一旁的一個小商店裏才給我講了起來。

    不說不知道,一說還真把我嚇一跳。這個鐵男原名叫李鐵男,據說是從東北來的,家在這裏做生意,他便也跟著轉了學。

    他進校的時候是初初三,當時所有學校裏混的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可他不吭不哈的愣是在上高一時,就將整個年級所有扛把的全都收拾的服服帖帖。

    最關鍵的是,他不是帶著人去搞別人,他楞是一個人將所有老大挑了一遍,曾經有當時高年級的學生見過,他一個打三個就和喝水一般簡單,看起來非常像在小的時候學過武術。

    並且這個李鐵男下手非常狠,幾乎每次出手都會將人重傷,但估計他家在這邊生意做的不錯,也肯花錢,給他抹平不少事兒。

    別說是馬軒在那兒說,連我聽了都有些佩服起來,這算是單槍匹馬打江山了,牛的不行。

    “你說了這麽半天,我楞沒聽到一句關鍵的。我就想問問,我連見都沒見過他,我和他有什麽過節?”我像聽天書一般不停點頭,但還是將心中最想問的問了出來。

    “呃,看我這嘴溜的,我事後用幾包好煙找高二的學長打聽了下,你得罪他可不是一天

    兩天了,後來又有一個人摻和進去,他便下了決心要找你的事兒!”馬軒真不愧是一張麻溜兒嘴,可饒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來關鍵。

    他一看我要急了,趕緊說了出來:“兩個人!李豔和龍瑤!”

    “李豔?龍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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