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榕覺得自己再不開口就成了個腳踏兩條船的渣男,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他簡直蛋疼。陸榕動了動肩膀,推開西法爾的爪子,麵無表情道:“我和殿下似乎不太熟悉,殿下別說得好像我和你有點兒什麽似的,而且,我來相親也是因為我想來,和我父親一點關係都沒有,殿下這麽闖進來,是否太突兀無禮了?”西法爾掃了陸榕一眼,道:“本王素來無禮,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陸榕:“……”西法爾接著道:“而且,就算你現在對本王還沒什麽好感,但是,既然本王看上你了,那你早晚都會是本王的人,本王隻不過是提前行使特權,應該沒什麽錯吧?”淩宇飛:“……”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這簡直是在逼良為娼啊,這幾年沒見人了,邪王殿下可真是越來越霸道越來越沒品了。淩宇飛當即就不幹了,他雖然對西法爾從來都是敬而遠之,不敢得罪,但這種情況下他還是得替陸榕說幾句公道話。“殿下,您這麽說就不對了,感情這迴事兒,你情我願,強扭的瓜不甜。”淩宇飛苦口婆心,頻繁給陸榕使眼色,說:“要不今天就先到這兒,改天有時間再聚。”第229章 紋路誰能想到陸榕居然會是西法爾看上的人,要是早知道,淩宇飛說什麽都不可能打陸榕的主意。雖說天生黑暗向導是人人都想要的香餑餑,但是,在天生黑暗哨兵麵前,沒人願意和他搶向導。正是因為和西法爾做過生意,淩宇飛才知道這位邪王殿下有多辣手無情翻臉不認人。說白了,淩宇飛現在,隻想拍拍屁股溜人。西法爾點點頭,覺得淩宇飛還是這副有眼力勁兒的樣子,看在這份兒上,他也能留他一條活路。西法爾非常直白且淡定地說:“那今天就先到這裏了,以後也不用約了,沒戲。”淩宇飛:“……”陸榕:“……”淩飛宇馬上點頭說道:“明白,明白。”既然西法爾主動參合進來,陸榕便也不打算再牽扯無辜之人,他站起來,對淩宇飛說:“那今天先這樣吧,反正該說的話,都說的差不多了,以後有時間再聯係。”西法爾不等淩宇飛搭話,就皺著眉頭說道:“你和他有什麽可聯係的?想知道什麽,來問本王就好。”陸榕麵無表情地看了西法爾一眼,道:“殿下,您能先別說話嗎?淩宇飛是我的客人,如果您把自己當成我的伴侶,就對我的客人尊敬一點。”伴侶這個詞兒討好了西法爾,讓他眉頭舒展了一些。而且,客人顯然也是將淩宇飛當成外人來看待的意思。“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本王當然會對他客氣點兒。”西法爾從善如流地應著,對淩宇飛說:“你可以圓潤地離開了。”淩宇飛:“……”陸榕:“……”他真是服了西法爾這貨!淩宇飛恨不得自己是個隱形人,連多餘的話都不想多說,在那條青龍張牙舞爪的驅趕下,一分鍾都不多留就離開了。陸榕掃了西法爾一眼,直接端起沒怎麽動過的那杯咖啡灌進了嘴裏,把杯子按在桌子上,道:“你結賬。”餐廳顯然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陸榕索性跟著西法爾開車去了郊外。帝都的郊外是天然綠化基地,有不少落葉灌木叢林,倒是個郊遊的好地方,即便是深冬季節,此處也有常年翠綠的數木。車子就停在這小樹林中,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車子裏麵的氣氛有些緊張。陸榕靠在車座上,一路上心裏麵都在想,如果西法爾都這麽明目張膽地把他從相親會上拖走,卻還打算瞞著他的話,那他會一拳頭砸過去把他痛打一頓。“陸榕。”西法爾開口了,他一開口就是重磅炸彈:“我知道你知道了。”陸榕:“……”車內一片死寂。片刻後,陸榕笑了一下,從口袋了抽出一根煙,打開車窗準備把煙點燃,卻不知想到什麽又將打火機給收了迴去。“好玩兒麽殿下?”陸榕的視線落在車窗外的灌木上,聲音平淡,道:“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我覺得我能理解你也能包容你,但是有時候吧,人總是會覺得難過。人心都是肉長的,我的心也不是石頭。您身份高貴,要做的事情也都是大事,不告訴我也是正常。”“榕榕,我沒這個意思。”西法爾蹙起眉頭,單手按在陸榕的肩膀上,將他的身子掰正麵朝自己,他看著陸榕的麵容,道:“我從來、從來都沒有輕看你的意思,你能聽我解釋嗎?”陸榕盯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眸,視線又在那張麵具上逡巡了片刻,突然冷笑道:“殿下,您看,哪怕是到了現在,您也不願意讓我看到您麵具下麵的這張臉,到底是什麽模樣的,我甚至有很多時候都在懷疑,我的判斷到底是不是有問題,您根本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楚西訣,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西法爾握著陸榕肩膀的手,明顯用上了一些力道。陸榕想,他在緊張。可是他都已經承認自己是楚西訣了,為什麽在提起他容貌的時候,還是會緊張?難道他們長相不同嗎?陸榕被勾起了好奇心,表麵上就更加冷漠了。對待西法爾,他必須下猛藥,他絕不可以有半分軟化的態度,否則這家夥就會馬上順著杆子往上爬,又狡猾地縮進他的殼子裏麵。西法爾似乎很矛盾,陸榕猜想他現在很可能已經皺起了眉頭。“殿下,您到現在都不願意對我坦誠嗎?”陸榕看著他,聲音有幾分失落,他拍開西法爾的手,道:“您還欠我一個丈夫,您如果不打算還給我,那麽,我們現在就迴去,以後老死不相往來。”“我不。”西法爾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