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榕愣了一下,牽扯到源體人就讓他更不爽了,說:“的確是慫蛋玩意兒,自己打不過,願賭服輸,事後找我們麻煩算什麽?而且派過來的那幾個蝦兵蟹將,看起來也沒什麽太大本事,他們是看不起誰呢?”提起這個,楚西訣倒是分析得更透徹了:“要不然就是隻想警告我一下,要不然就是想劫了我去聽聽訓話,要不然就是想殺了我。但不管哪一種,我都不喜歡,我不管扶桑裏麵是否有所謂的”好人”,但是,帝國和源體人的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如果扶桑想站源體人那邊,對帝國不利,我是絕不會給他們留半點餘地的。”從本質上來說,邪王殿下是個殺伐果決冷酷無情的男人,尤其是他見多了戰場和戰爭,手下亡魂成千上萬,被譽為“殺神”和“邪王”不是鬧著玩兒的,據說在第八星域上,邪王的名聲甚至能止小兒夜啼。西法爾恨透了源體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陸榕卻能感受到,在那日楚西訣於格鬥台上見到源體人的時候,他明顯被惹毛了——知道源體人在和扶桑做交易是一迴事兒,但真正麵對的時候,又是另一迴事兒了。所以楚西訣那天手段非常殘忍幹脆,短短幾分鍾內就把那源體人給解決了。陸榕抬手按在楚西訣的肩膀上,湊過來說道:“訣哥,等我們找迴衝天炮,下一步做什麽?”楚西訣將陸榕拉過來從後麵抱著,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說:“看情況而定,如果這些人還算懂事,那就暫時留條活路,如果他們不懂事兒,那自然有對付不聽話的人的法子。”陸榕“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會打仗嗎?”楚西訣說:“打仗是難免的,源體人敢這麽明目張膽地出現在廢鐵地帶,看來他們不把帝國放在眼裏,也說明他們的能源的確緊缺,所以需要往外擴張,重新挑起戰爭。就算現在不打,看起來還算和平,但也隻是暫時的。源體人野心昭昭,我們也不可能讓他們隨便打,你說是不是?”陸榕能明白楚西訣的意思,但他就是不想打仗。因為一旦打仗,作為帝國的人形兵器,西法爾是絕對要上戰場去前線的。而陸榕還不夠資格,他希望能夠晚一些再晚一些,至少讓他擁有能夠和西法爾並肩作戰的機會。然而楚西訣卻根本想不到這一層,他隻當陸榕對戰爭還是心有餘悸。所以他笑了笑,低頭在陸榕的耳邊輕輕親了一下,說:“放心,帝星是眾星拱月的中心位置,就算其他地方淪陷,帝星也一定是安全的,我保證戰火不會蔓延到帝星,你依然可以正常上學。”“什麽叫正常上學?”陸榕轉過頭,和近在咫尺地楚西訣對視著,兩個人隻差幾根手指頭就能吻在一起,然而誰都沒有靠前。陸榕說:“如果學校沒有你,那就不算正常上學。”楚西訣愣了一下,然後將陸榕自然而然地擁在懷裏,像是歎息,說:“你也太會戳人心窩了吧?”陸榕窩在他的懷中,說:“我好不容易才重新迴到你身邊,不想再離開你。”楚西訣尋思著重新是個什麽意思,有一瞬他甚至懷疑陸榕是不是已經知道他就是西法爾這件事了,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畢竟認識他那麽多年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陸榕和西法爾接觸不多,不可能輕易將兩個人牽扯到一起。楚西訣有點兒窩心,說:“那我盡量。”這邊還挺風平浪靜,估計是楚西訣遇到的各類暗殺太多了,所以他根本沒把晚上的事情放在眼裏,最多隻是因為源體人的插手而感到不爽。但是派出這些殺手的幕後主謀就沒那麽淡然接受了。“全死了?”扶桑主手中還捏著雪茄,此時聽人匯報,並看到了那些人不堪入目的死狀,心情落了下來。他心情頗不美妙,因為這是他許諾源體人的事情,但過了今天,如果這兩個人還活著,那麽源體人那邊將會非常不高興。扶桑主按了按眉心,有些頭疼地說道:“都是一群廢物。”下屬小心翼翼地說:“那個容少實在是太厲害了,要不然——動用重型機甲對付他?”“算了,他打算來扶桑拍賣會買些好貨。”扶桑主權衡利弊之下,也不廢話,說:“既然他手中有一整艘軍艦的星源礦,不挖出來也是浪費,剛巧源體人那邊急需星源礦產,索性就交給他們去談條件吧,我也懶得管了。”下屬說:“好的。”扶桑主想了一會兒,又問起了那架超級智能體機甲的情況。“沒有任何動靜。”下屬一板一眼地報告:“機甲空間鏈雖然能打開,但是應該是那邊發現被盜竊之後就已經遠程封鎖了,現在艙門不能打開,我們也不敢動用蠻力進去,生怕不值錢了。”“買賣完成後,也交給源體人去折騰吧。”扶桑主皺著眉頭,說:“我們就是賺錢而已,帝國和源體人之間的恩怨情仇,可是和我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我隻需要他們手中的機甲設計圖紙和精神領域屏蔽器,有了這些東西,我們就完全可以和帝國軍隊持久抗衡了。”下屬還是有些擔心,說道:“源體人也不是什麽好鳥,萬一他們到時候得了機甲和礦產,卻又突然反了呢?”第212章 劫掠扶桑主不甚在意地說道:“他們才有幾個人?撐死了偷渡過來的也就七八個,廢鐵地帶又不是他們的老家,你當他們還真能想來就來啊?”這幾年,廢鐵地帶隔三差五零零散散地和源體人做過不少生意,他們並不知道源體人是怎麽出現在這裏,但是,廢鐵地帶全都是亡命之徒,隻要源體人能夠提供給他們有用的軍工和科技,他們就不會再多管閑事。扶桑主是個有其狂妄的人,他年紀輕輕就從父輩手中接過這偌大的組織,成為新的廢鐵地帶領頭人,他當然對自己無比信任,以至於到自負。源體人那邊得知楚西訣還活著,倒也沒說什麽,私下裏卻說廢鐵地帶對帝國和人類果然還是親近,並且決定改變原本的戰略打算。對此,所有人都一無所知。拍賣場開場的前兩天,楚西訣已經功成身退,離開了格鬥界,讓扶桑格鬥場的各位客人們都感到無比可惜,畢竟這個外來人著實太厲害了,看他格鬥就是一種享受。陸榕和楚西訣在中心城逛街,這裏的花花草草都是人工合成的,廢鐵地帶根本不適合城市種植,不過能看得出這裏的人非常富有,他們開得懸浮車幾乎都是高檔的,看來他們有從帝國進口的渠道。中午的時候,街上傳來了一陣擾民的轟隆聲。一輛接一輛的物資車從空道上緩慢移動,楚西訣抬頭看了一眼,那車上刻著天使團的標誌,是兩片白皙的羽毛。很快在酒館裏麵,楚西訣就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托隆到底還是有兩把刷子。”嘈雜的酒館裏麵,許多人都在討論著這件令人津津樂道的事情,說:“黑珍珠號可是帝國聞名的商船,而且是有軍隊保駕護航的,就這麽被托隆給劫道了,可真是厲害。”“黑珍珠的護航最垃圾了,咱們要是消息靈通,也能去幹票大的,就是沒這個消息源而已。”“太陽花的那誰,不就是因為和托隆對賭黑珍珠的所屬權,所以才拚上頭把自己的命要了嗎?”“所以說,到底還是消息最值錢啊,我有個哥們兒在托隆手下幹活,他也加入了黑珍珠號的劫掠,他可是給我說,黑珍珠上麵有不少漂亮的美人,還給我吹說他們一個個都爽得要死——你說,帝國那些嬌生慣養細皮嫩肉的美人兒,和咱們廢鐵的妓子到底有什麽不一樣?”人群中發出了下流的笑聲,這些人的話題馬上往不和諧的方向跑去。這時候,酒館大門被人打開,一個粗獷的哨兵走了進來,他走路帶風,看起來像是剛剛幹票大的,而事實上,他的確幹票大的。一進來,便有人注意到他,有人抬高聲音道:“阿沙可是托隆手下的一員大將,黑珍珠就有他的手筆,你們不是想知道帝國的美人和咱們這兒有什麽不同嗎?問他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