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居然是源體人。這他媽居然讓源體人來格鬥場和楚西訣比試?扶桑會到底是什麽狗日的玩意兒,他們是對人類有多少深仇大恨?“操他媽。”陸榕咬牙切齒地低聲罵了一句。“源體人?他們可真會玩兒,這種家夥都能弄過來。”有人不以為意地輕笑了一聲,說:“看來這些高級生物也按奈不住爭強好勝的心了,他們看不得有人類這樣出風頭,也想來一較高下。”“和出風頭關係不大。”另一個人說道:“容少表現得太強悍了,仿佛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源體人自詡為天生的戰士,他們素來爭強好勝,肯定要和容少比試一番的。”“容少怎麽可能打得過源體人?”“源體人的身體素質可是比我們天生強上百倍,我反正覺得容少已經涼定了。”“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然而那人說的沒錯,源體人基本上都是天生的戰士,他們的身體素質要比人類強悍百倍,作為矽基生命體,不管是愈合能力還是抗打擊能力,都遠超於人類。在源體人眼中,人類就像是柔軟地的菟絲草一樣,需要攀著他們存活,隻需要輕輕一捏,人類就像是花朵一般凋零隕落,連半分還手之地都無。也正因如此,當人類掀起反叛主人的大旗時,源體人才會那般憤怒,又覺得非常搞笑,覺得他們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就像是現在。這場上的源體人也感覺到了可笑。眼前的這個人類,雖然有著漂亮的黑發和白皙的皮膚,長相也過得去,但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在源體人的戰士當中,絕對是中下等的。源體人是從海洋之中爬出來的生命體,他們的臉上還有著細細的淡色紋絡,看起來有種妖異的感覺。源體人的嗓子眼兒裏麵發出了聲音。楚西訣不耐煩地說道:“要打就打,嘰嘰歪歪做什麽?”正在出言鄙視對手的源體人,似乎完全忘了語言不通這個問題。頓了一頓,他露出了誌在必得的笑容,對著楚西訣說:“人類,我要將你的腦袋擰下來。”楚西訣淡淡說道:“那就試試看。”不得不承認,在戰鬥方麵,源體人的確有著天生的優勢,而且他們的精神領域無比強大,甚至可以發出能夠讓人類哨兵五感眼中受刺激的精神力波,就在這位源體人釋放波的時候,整個場地有不少觀眾都受不了地捂著腦袋叫了起來。楚西訣躲過了對手宛若鋼鞭一樣的尾巴,輕巧靈活地一個倒勾拳砸在了源體人的下巴上,讓後者往後退了好幾步。源體人憤怒地咆哮著,也不知道嘴裏在嘰嘰歪歪說了些什麽,但肯定不會是好話。“他的確非常厲害。”一個豪華奢侈的包廂裏麵,披著長袍留著一頭長發的源體人盯著全息圖景當中的戰鬥,用人類的語言說道。旁邊坐著一位男人,他左耳上垂著一隻月亮耳飾,勾著唇說道:“不瞞您說,這也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家夥,不知道和你們源體人當中戰士相比,究竟能否得到勝利。”“不可能。”另一個看起來滿臉都是蔑視的源體人,懷中抱著兩個美人,一邊在他們脖子上來迴親吻,一邊還分神說道:“柔弱的人類不可能比得過源體人,當年人類之所以從我們的手中逃離,是因為軍工重器,不管是體型還是精神力方麵,沒有人類是我們的對手,我們的精神力,對於人類而言可是天然的麻痹劑。”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嘭”地一下子,楚西訣重重地將那個看起來非常強大的源體人戰士給撂倒在地上。“……”源體人噎了一下,眯了眯眼睛,一道冷光閃過,說:“我讓他死。”精神力波釋放的同時,陸榕已經替楚西訣建立了屏蔽精神力波的屏障,這是他第二次進入楚西訣的精神領域,而且同樣是未經允許。但是他不敢掉以輕心,對方畢竟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源體人,哪怕一點可能發生的意外,陸榕都不會允許。源體人的速度要比服用了黑晶之後的人類還要快。隻需要一拳頭砸下來,正麵迎接的人恐怕整個頭骨都會變成碎片。楚西訣的手臂已經受傷了,他並不是完好無損地結束戰鬥。陸榕的心髒提了起來,他仔細尋找著精神力波的軌跡,並且發現了一件非常糟糕的現實問題——源體人的精神力波,要比人類的精神領域厲害百倍,他們的精神力波持續釋放,對人類哨兵的幹擾也持續存在,精神力波會讓他們迷失在過度發達的五感之中,而且這種精神力波,能夠對精神領域進行直接攻擊。陸榕的精神觸角已經在楚西訣精神領域最邊沿的地方,和幾股精神力波短兵相接,他慶幸自己的精神觸角擁有強大的防護能力,而他自己也在數月的訓練中,在構建防護屏障上獲得了滿分。他將那些利刃一樣的精神力波悉數隔擋在外,不允許他們進入楚西訣精神領域分毫。也正是因為有陸榕的存在。楚西訣打得非常舒服,雖然原體人皮糙肉厚,而且愈合能力無比強大,往往楚西訣打出來的傷口還沒等下一個傷口出來,就已經愈合了。但他仍是抓住時機,一把抓住了那個源體人的尾巴尖兒,用力一拉扯,便將源體人直接掀翻在地上,所謂趁他病要他命,楚西訣手刀起落,直接將源體人的喉骨給用手刀砍斷了。就算源體人的愈合能力再怎麽厲害,脖子斷了的情況下,也已經注定沒有性命了。而楚西訣自己也搖搖欲墜,半個肩膀都已經疼得沒了知覺,還有鮮血滴滴答答地說著胳膊流下來,讓人看著就覺得疼痛。陸榕可是心疼壞了,在楚西訣下台之後,他馬上站了起來走通道來到楚西訣的休息室中。身為獲勝者,還是打敗了源體人,楚西訣的休息室當然不止有他一個人。那位帶著貓耳的女郎已經快要貼在楚西訣的胸口,對他勾著唇說道:“容少,你可真是太帥了,我簡直光是看到你的動作,就忍不住想要拜倒在你的腳下,讓你隨意蹂躪了。”陸榕一進來,就聽到了這種虎狼之詞,禁不住狠狠地打了個哆嗦。楚西訣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說:“離我遠點。”貓耳不樂意,還想著撒嬌說道:“你知道這整個中心城,有多少人想要和我春風一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