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吻有些激動,意識到這一點後,陸榕深吸口氣,放緩了聲音,說:“至少,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救世主,您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如同天神一般將臨,將我從那個逼仄可怕的實驗牢籠中帶出來,您救了那麽多人,這種功勳如何能磨滅?”西法爾的唿吸一窒,突然有些煩躁的精神就這麽平複下來了。被人這樣崇拜著感激著,還真是一種讓人迷醉的感覺。“殿下,我不知道您都遭遇了什麽,以至於對自己的成就產生懷疑,但是,不管是我,還是那些從實驗室中出來的人,我們都從心裏感激您,您能明白嗎?”都說了這麽多,西法爾如何能不明白?這份熾熱的、真誠的感情,到底是讓他這顆冰封的心有了觸動。這是他親手救下來的小向導,這個小向導是屬於他的。這種擁有一樣稀世珍寶的感覺,令西法爾感到無比滿足和愉悅。“你說得對。”西法爾聲音輕鬆許多,他似乎笑了,說:“是本王想岔了,你也同樣重要,你是本王那趟全力以赴的戰鬥最大的意義。”陸榕暗中鬆了口氣。說實話,西法爾很難哄,而且他鑽的牛角尖總有些難以開導,若放到重生前,麵對拉著他要看星星的西法爾,陸榕隻會麵無表情地和他並排坐著,然後聽著西法爾東拉西扯和他的牛角尖完全無關的話題。當然了,那是因為陸榕想要佯裝不知,他那時候對西法爾隱隱有所排斥,還帶著畏懼,陪著西法爾看星星也是因為不想得罪這個位高權重心思莫測的強大哨兵,他當然不會開導他安慰他。但現在不同了。陸榕見不得西法爾有半分難過。好在他和西法爾有個不錯的開端,他和楚西訣的相處也算是愉快,所以西法爾願意將心情吐露給他聽。陸榕笑了笑,看著訓練場上一個接一個接受考核的學生們,說:“殿下,還有一件事——我打算和楚西訣訂婚了。”西法爾:“……”陸榕說:“他向我提出這樣的要求,我似乎沒有理由拒絕,畢竟我和他的匹配度高達99%,這是個天造地設的數值。”西法爾說不清自己聽到“天造地設”四個字時候的心情。好像又有些蛋疼。西法爾咬了咬牙,說:“倒也挺好,這個身份能給予你許多保護。”陸榕點頭,頗為認可:“我也這麽想,其實我發現楚西訣也是個不錯的哨兵,我對他似乎有些心動了。”西法爾:“……”這好像不太科學,陸榕不是對他死心塌地嗎?怎麽又對楚西訣生出好感了?然而西法爾隻能說:“他的確和你很合適。”陸榕靜默一瞬,有些失望也有些灑脫,道:“看來殿下的確不喜歡我。”西法爾:“???”陸榕歎了口氣,說:“如果殿下喜歡我,這個時候多少有些吃醋,但殿下並沒有這種意思。”西法爾心情複雜,剛想開口說些什麽,便被陸榕給阻止了——“不過這樣也好,可能是我太主動了吧,殿下曾說過不喜歡投懷送抱的向導,而我生性熱情主動,不像是殿下會喜歡的樣子,所以我放棄了。”陸榕的聲音有些苦悶,但仍是灑脫:“雖然訂婚之後,從忠誠的角度來說,我不應該在和其他哨兵私下有太多聯係,但殿下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和殿下沒有夫妻緣分,我也願意成為殿下最忠誠的朋友,殿下不會拒絕吧?”西法爾總覺得心口憋著一股氣,但必須故作淡定,說:“不會,本王將你當弟弟看待,你如果有什麽麻煩,也可以告訴本王。”陸榕說:“那真是太好了。”他看到司博雅朝這邊走來,便說:“這邊還有些事情,有空再聊。”西法爾說:“你先忙吧,掛了。”終端掛斷的同時,司博雅走到陸榕身前,他看著坐在台階上的少年,問道:“你考慮得如何?”陸榕說:“好。”司博雅挑了下眉梢,然後露出了一個稱得上滿意的笑容。顯然,這個主意不是司博雅自己提出來的,他得了肯定的答複後,便沒再打擾陸榕難得放鬆的下午,去給上麵迴稟好消息了。陸榕坐了片刻,翻了翻先前被西法爾打斷的主題貼《教你如何成為心機婊,虜獲哨兵的心》,然後胸有成竹地給楚西訣發了條消息——“我決定和你訂婚了。”過了片刻,楚西訣迴複道:“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陸榕說:“因為我失戀了,三殿下對我沒那個意思,他不喜歡投懷送抱的向導,而我恰恰是個喜歡主動的人。”楚西訣:“……”陸榕繼續一股腦地說道:“不過,我們隻是名義上訂婚罷了,我本質上還是喜歡他的,隻是打算先從朋友開始,改用迂迴戰術逐漸入侵他的內心,讓他變得離不開我。”楚西訣:“……”啊,原來這才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本王就說他怎麽會那麽輕易放棄。不過,就在陸榕說他放棄了的時候,邪王殿下的內心是拒絕的,還有那麽一絲絲的鈍痛,仿佛失去了一樣珍寶似的。但當他脫離西法爾的身份,又重新成為楚西訣時,他又覺得陸榕所說有些喜歡他的話帶來一絲絲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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