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鼻涕隻感覺後腰之上鑽心般的疼痛,當時抓著身前那人頭發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鬆開了,咬著牙迴頭去看捅了自己那人,並且抬手還想去打。


    其實這四個人確實都是些上不了台麵的小混混。估計捅人也是第一次,也是因為看到大鼻涕確實難對付,那人才情急之下,不管不顧的就動了刀。所以那人在真的把刀紮進了大鼻涕的身體裏以後。臉上也滿是驚恐之色,再見大鼻涕竟然還能迴頭來打自己,嚇的一聲大叫,一下把刀拔了出來。就往後麵退。


    與此同時,大鼻涕身前那個抱著他腿的人,也突然就用力一抬手,一下子就把大鼻涕給掀倒在了地上。


    “呃,狗籃子,老子弄死你們······”倒在地上的大鼻涕還掙紮著一邊罵一邊要爬起來。


    此時那四個人都慌了神,特別是拿著匕首的那個,哆哆嗦嗦的就驚恐喊道:“我······我殺人了,快······快跑!”


    喊著話的時候,那人就要跑,其他三人也是慌張的跟著跑,但突然還是那個胳膊上紋著龍的小子一下又停住了腳步,對其他三人喊了一聲:“先別跑,別忘了他身上的錢!”


    那紋龍的小子一喊,其他三人也都停下了腳,然後都點著頭的又跑到了大鼻涕的跟前,使勁摁住了他,其中一人就在他的身上一陣摸索。


    大鼻涕跑路的時候走的匆忙,除了我們給湊的幾千塊錢就沒有其他東西了,那四個人很快就把錢給翻了出來,然後又是掉頭就跑。


    大鼻涕可是跑路,俗話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更何況大鼻涕此時又身受刀傷,總要醫治,又怎麽可以丟了身上這救命錢呢?所以他此時強忍著身上劇痛的刀傷,伸手使勁按住傷口,奮力站了起來,喊了一聲“別跑”,就踉踉蹌蹌的朝著那四個人追趕。


    也是那四個人是本地人,對這些巷子熟悉,在追趕的過程中,那四個人跑出了巷子,自然也就把大鼻涕給帶了出去。


    可是出了巷子以後,那四個人卻跑的更快,而大鼻涕瘸著腳,身上又有刀傷,鮮血一直流個不停,再加上這麽一陣奔跑,就感覺力氣逐漸流失,腳下發沉,腦子暈眩,突然一頭就栽倒在了地上,無論怎樣掙紮都站不起來了。


    這個時候天已經全黑了下來,而且大鼻涕沒有注意到的是,他正巧是倒在了一家整容診所的門口。


    也是趕巧,大鼻涕剛倒下不久,這診所裏就出來一個女人,應該是診所的老板,出來後要打烊關門,突然看到自己門口躺了一個人,被嚇了一跳,就忙喊了一聲:“喂,你誰呀,怎麽迴事,躺我門口幹嘛?”


    那女人因為害怕,沒敢到大鼻涕的跟前去,再加上天黑,自然也沒發現大鼻涕身上有血,但此時的大鼻涕感覺自己眼睛發沉的想要睡過去,知道自己就要不行了,也是求生欲.望強烈,聽到有人說話,就忙虛弱的低喊了一聲:“救······救我······”


    一聽大鼻涕這話,那女人才忙仔細打量他,這才看到大鼻涕一身是血,當時就驚唿了一聲:“媽呀,你怎麽了,你······你要報警嗎?”


    聽那女人說要報警,大鼻涕神智還沒完全失去清醒,連忙說道:“別······報警,救······我······”


    也不知道那女人是怎麽想的,聽了大鼻涕的話以後,猶豫了一下,竟然真的沒報警,而是連忙用力把大鼻涕給扶了起來,駕著他就進了整容診所。


    這整容診所雖說是給人改變容貌的地方,但畢竟整容也是要動手術的,所以也有手術室,那女人扶著大鼻涕進去以後,就大唿來人,隨後就有兩個穿著白大褂的女孩跑了出來,也都是一臉驚訝的忙在那女人的指揮下就將大鼻涕給架到了手術室裏。


    此時的大鼻涕越來越支撐不住了,當他看到自己進來的很像醫院以後,心裏不由的一鬆,就徹底昏迷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大鼻涕才終於醒了過來,等他睜開了眼睛以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很像病房,卻又很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他想起身仔細看看,卻身子一動,後腰的傷口處就是一痛,不由自主的悶哼了一聲。


    不過就在大鼻涕旁邊,那救了他的女人正趴在床邊睡著了,一聽大鼻涕發出聲響,才猛然醒了過來,一見大鼻涕已經睜開眼睛,忙起身說道:“哎呀,你已經醒了啊,別亂動,雖然你的傷口不是很深,沒有傷到內髒,但畢竟也是被刀子給捅了剛縫合不久,小心傷口崩裂。”


    大鼻涕看到這女人以後,才猛然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就是她救了自己,仔細看了一眼這女人,發現她應該在三十左右歲的年齡,但容貌姣好,保養得當,不仔細瞅,倒像個二十幾歲的女人。


    大鼻涕趕緊對那女人說道:“大姐,謝謝你救了我,這裏是······是什麽地方?”


    “哦,這是我開的一家整容診所,昨晚你倒在我門口不記得了嗎?”那女人忙對大鼻涕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又看了看他說道:“你······你說話不是本地口音,好像是北方人吧?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能跟大姐說說嗎?”


    一聽這女人詢問,大鼻涕才忙說道:“是,我不是本地的,昨天剛來到這裏,可是沒想到遇上了四個劫道兒的,結果我跟他們打了起來,沒想到其中一人有刀,捅了我一刀以後,把我身上的錢搶走就跑,我一直追到你這裏,沒支持住,就倒下了。”


    “哎呀,你是碰到搶劫的了呀,”那女人聽的一驚,但立馬又詫異的問道:“可是,既然是碰到了搶劫的,你就應該報警啊,為什麽昨晚你卻不讓我報警呢?”


    “這······”一聽這話,大鼻涕一時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麽跟那女人說。


    那女人等了一會兒,見大鼻涕沒說話,又問了一句:“怎麽不說話,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大鼻涕看著眼前這女人,看起來是個善良之人,而且畢竟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琢磨自己是不是要跟她說實話。


    不過大鼻涕還是很小心的先問了一句那女人:“大姐,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見了我,卻沒有報警,而私自救了我嗎?”


    一聽大鼻涕這話,那女人不由的苦笑了一下,才跟大鼻涕說起了原因。


    原來,這女人名叫陳沫,現年三十二歲,早年是學醫的,而且也早已結婚,但她嫁給的男人卻是當地一個有些名氣的混混。


    不過她丈夫卻早已經在四年前因為與人械鬥被打死了,所以她如今是個寡婦。


    陳沫結婚後,就沒有再工作,不過自己丈夫死的時候,她剛剛生完孩子不久,沒了丈夫,又要養個孩子的她,就用家裏的積蓄又學了整形,開了這麽一間小小的整形診所。


    但因為陳沫的丈夫是道上混的,所以她自然對大鼻涕這樣的人也司空見慣了,丈夫死之前,也經常幫著自己丈夫和丈夫的一些朋友治傷。


    當她看到大鼻涕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大鼻涕也是一個混混,可能也是跟人打架受了傷,所以才不讓自己報警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陳沫才把大鼻涕給帶進了診所裏,並親自為他治傷包紮。


    聽完了陳沫的話以後,大鼻涕心想這陳沫死去的丈夫既然也是道上混的人,那她自然耳濡目染之下,身上也會有些江湖義氣,更何況若沒有她,自己恐怕早就死翹翹了。


    這麽一想,大鼻涕就一點頭,對陳沫說道:“陳姐,實不相瞞,我其實是因為在家中失手殺了人,迫不得已跑路到了這裏,沒想到卻碰上了······”


    “什麽,你是殺人犯?!”可沒想到大鼻涕的話還沒說完,那陳沫頓時一驚,曾的跳了起來,一臉擔心害怕的對著大鼻涕喊道:“不行,你······你不能在我這裏,我······我得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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