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病人,我的手好疼!”


    蘇白衣決定不再裝暈倒,而是坦白。


    畢竟我是個病人,你不能對我太苛刻不是。


    “病人?我看你是患了寡人之疾,手拿開,不然我真不客氣了!”嶽然抬起自己的手,開始去撥弄蘇白衣的手。


    蘇白衣鼻子了“嗯”了一聲,蓋在人家半球上的手緩緩拿了下來。


    就在嶽然放鬆警惕以為蘇白衣聽話的時候,這貨突然來了個大翻身,一個結結實實的熊抱將嶽然苗條的嬌軀抱在懷裏,顧不得耳邊傳來的叫聲,身子一翻便將她壓在了身下。


    不過因為動作太過激烈,肩膀部位又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蘇白衣額頭見汗,等趴在嶽然身上的時候依然氣喘籲籲。


    大半夜的,隔壁還睡著春煙、喜鵲、李晴幾人,嶽然自然是不敢高聲大喊,隻在嗓子裏哼哼幾句,同樣被蘇白衣弄得胸潮起伏。


    “你,你,滾開!”


    “我疼,別動!”


    外麵的光線又亮了一分,嶽然從下往上看,果然看到蘇白衣的臉蒼白如紙,額頭盡是些密密的細汗,本來想要罵他兩句,看到他這幅尊容的時候,心下卻又軟了。


    “你活該!”


    她突然笑了!


    對!


    借著光亮,蘇白衣明顯的看到身子下的嶽然前一秒還是滿臉怒容,現在卻在詭詭的笑,那笑容說不出多好看,卻相當勾人魂魄。


    潔白的肌膚,不斷起伏的兇器,臉曬上掛著淡淡的粉紅,那層粉紅甚至透過了皮膚,湧進了皮下的血肉裏。


    在蘇白衣的眼中,身下的女子就像是一個熟透了的紅紅的蘋果。


    “蘇白衣,你的膽子可真是夠大的!”


    嶽然之前還有些緊張,可是就在剛剛,她突然不緊張了。


    麵前的這個男人,和以前見過的其餘富家公子沒有什麽兩樣,看到自己就瘋狂的去追求。不同的是,別人隻是停留在追求的層麵,這貨似乎膽子比較大,莫名其妙的就騎在了自己身上。


    不過嶽然還是相信,等說出自己的身份之後,蘇白衣再怎麽膽子大,也會知難而退。


    因為之前,無論那些男人如何瘋狂,等聽到自己的身份之後,又無不畏懼如虎。


    “那是,你看我全身所有的地方都瘦,可就膽子最肥!”


    蘇白衣身子緩緩壓低,整個身子都覆蓋在了嶽然的身體上。


    頓時熱血沸騰,那種感覺難以言明。


    此刻二人目光相對,鼻子尖幾乎要頂在一起。


    嶽然被他弄得胸潮起伏,一邊喘息一邊說道:“蘇先生,你……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嶽然啊!”蘇白衣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氣息,意識都快要迷醉了。


    “好,那你知不知道我夫君是誰?”


    嶽然又問。


    蘇白衣暗道這多好的日子,沒事提你那死去的老公幹啥?


    口中卻有些不快活的迴答道:“哦,朱紹灰唄,就整天偷看我們丫頭睡覺的那個!”


    嶽然腦門一黑,暗道誰看你家丫頭睡覺了。


    “那你知不知道朱紹灰是誰?”


    “朱紹灰就是朱紹灰唄,從今天開始,他和你就沒有任何關係了,你這裏、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隻能有我,不能有別的任何人,死人也不行!”蘇白衣很霸道的用能夠活動的左手,一連親密的點了嶽然六處敏感部位,讓她差點岔了氣昏過去。


    不過還好,終究是挺過來了。


    隻要你聽到朱紹灰的大名,我就不信你還敢對我無禮。


    嶽然很有自信的笑了,輕聲道:“那你知不知道朱紹灰,是周王世子!”


    “誰?”蘇白衣身子突然一僵。


    周王世子?


    什麽玩意?


    這個稱唿怎麽聽著有些熟悉呢?


    等等……


    周王世子,周王、周王、周王;朱紹灰,朱紹灰,朱紹灰,朱……


    蘇白衣突然明悟!


    原來是姓朱的啊。


    你妹的,朱元璋的嫡係後代,開封府周王嘛……


    這麽說,自己身子底下的這個小娘皮,還是個身份高貴的世子妃啊!


    感覺到蘇白衣身上傳來的僵硬,嶽然笑了。


    蘇白衣又如何?


    還不是一聽到周王府的大名之後就嚇得魂不守舍?


    一個教書先生,難道真的有膽量去搶王府的媳婦?


    嶽然在微笑的同時,心頭莫名其妙生出一股煩亂,她有時甚至想,如果能夠拋掉這個毫無意義的名分該多好。


    世子妃,真是莫大的諷刺。


    多年前自己唯一一次和夫君見麵,看到的卻是他冷冰冰的屍體,一個十三歲孩子的屍體。


    她甚至沒和他說過一句話,沒聽到過他的聲音。


    “你可以起來了!”


    這麽短短的一瞬間,嶽然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有些落寞、有些失望!


    原以為蘇白衣會和別的男人不同.


    但是今天看來,應該都一樣吧.


    “我有個問題!”蘇白衣突然道:“這麽說你就是周王世子的妻子,雖然周王世子已經死了,但他們應該不會讓你如此拋頭露麵吧?”


    讓兒媳婦去當江湖郎中,除非周王府裏的人都是瘋子。


    “他們不敢管我!”嶽然道。


    “不敢管你?”蘇白衣也是醉了,你一個小女子,能有多大能耐?


    “我有個姐姐,在宮裏……她是……嗯,她,反正她很有權勢,我出來行醫,也是我姐姐的意思!”


    嶽然說完,又道:“你問完了,可以下去了。我看你身上好多了,從明天開始就可以不在我同濟堂養傷,迴家去也是一樣的。”


    “下去,我什麽時候說過要下去了!”


    蘇白衣壞壞一笑,周王府又如何?


    別的東西我可以讓,別的利益我可以不爭,有些時候我可以忍辱負重不去也不屑於和市井之人爭鬥。


    但是,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女人,別說是你周王府的世子妃,就是皇帝老兒的皇後,老子也要弄過來。


    這……不對啊……他怎麽沒被嚇住?


    嶽然說不出心裏是慌還是喜,在心神恍惚的關口,突然被兩片幹裂的嘴唇壓在了自己的雙唇之上。


    一股濃重的男子氣息襲來,差點讓她當時就窒息過去。


    這種感覺讓她害怕,讓她沉醉,讓她渾身顫抖有如被電擊了一般。


    “周王又如何?”蘇白衣將嘴唇離開,深吸一口氣,正色道:“便是皇帝老兒,敢擋在你我二人中間,我也要將他一腳踹走!”


    嶽然氣喘籲籲,道:“先生不要陷我於不義,嶽然豈是那不守婦道長輩。”


    “守個屁的婦道。”蘇白衣狠狠的道:“人都死了,難道你這輩子和一塊石碑過麽?不行,你要跟著我,做我蘇白衣的妻子。”


    “不行,您是嶽然的先生,不能如此……”


    蘇白衣的頭再次低下。


    嶽然嚇得趕緊舉起手,道:“等等等等等……先生,我是個敗家女人,朱紹灰給的十幾萬兩銀子都被我敗光了,我怕你娶了我之後……”


    “不怕,你敗光一萬兩,我給你十萬兩,你敗光十萬兩,我給你百萬兩。”一身的本事用來賺錢,是俗氣了一點。


    不過如果自己的女人願意敗家,他蘇白衣不介意俗氣一輩子。


    說話間,頭再次壓低,眼看著四瓣唇又要合在一起。


    嶽然都要哭了,低聲道:“蘇白衣,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我,我,我不行……”


    “沒有什麽不行的,嶽然,你安安心心做我的妻子,外麵所有的人,無論是周王府還是誰,都交給我,我能搞定!”


    真要是和姓朱的成了仇家,大不了一拍屁股到陝西去,憑借著自己的資源和能力,還能找不到一塊立足之地?


    “還是不行……”嶽然大急。


    剛剛措不及防之下被蘇白衣親到占足了便宜,這種事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發生了。


    “你是我的先生,就是我的長輩,若是強行亂了人倫,我,我,我也不活了!”


    蘇白衣的身子一僵,然後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從她身上爬起來,又重新睡在了一旁。


    “那好,明天我就將你逐出師門,你不算我蘇白衣的學生,我也不是你的先生,這樣不就好了?”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嶽然馬上出來反擊。


    “那你就錯了,其實師和徒是可以成為夫妻的。”蘇白衣身上的滾熱逐漸的褪去,一時半會也睡不著,看著窗外逐漸清晰的黎明之色,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嶽然閉著眼睛,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蘇白衣道:“這個故事的名字,叫做《三世恩仇錄》,說的是兩個家族三代人之間的恩恩怨怨,故事中有些事,對你可能有啟迪作用。”


    嶽然依舊不吭聲,不說行也不說不行!


    “錢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無窮無休的從臨安牛家村邊繞過,東流入海。江畔一排數十株烏柏樹,葉子似火燒般紅,正是八月天時。村前村後的野草剛起始變黃,一抹斜陽映照之下,更增了幾分蕭索……”


    蘇白衣說的故事,正是後世經典武俠小說《射雕英雄傳》


    其實射雕隻是引子,他想說的是神雕俠侶,是想用楊過和他姑姑小龍女的故事感化嶽然,順便扭轉那麽一點她的觀念。


    但是神雕很多問題和人物都基於射雕。


    想說神雕,還是多費些口舌說射雕吧,反正病了,有的是大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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