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桓旌向湖心亭的師傅鐵浮屠辭別後,孤身一人攜帶靈寵須彌,策馬繼續江湖行去了。


    付桓旌路遇一家酒館,店內的酒水自然和幻界的仙人釀,有著雲泥之別。


    畢竟是在人界,付桓旌早已習慣了粗茶淡飯,能夠將就著吃喝即可。


    趁著他們吵嘴的時候,算命先生又喝了幾口酒吃了幾口菜。


    這時,包酒那個壯漢就怒了:“你們倆給老子閉嘴,如果不想聽,給老子滾出去。”


    吵嘴的兩人一看這個壯漢就不是個好惹的貨,還有仙客居的規矩在,而且也都想聽下去,就都坐下去了。


    這時,紈絝少爺便諂媚地說道:“先生,您繼續說。”


    算命先生滿心地不樂意:老子才吃幾口啊。但他沒有表現在臉上,臉上掛著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繼續說道:“山人我,哎,剛剛我說到哪兒了?”“星夜兼程地往正玄宗趕”一旁的一個聽客連忙說道。“哦。山人我星夜兼程地往正玄宗趕,想提醒一下咱正道的楷模,那位造福勞苦大眾的宋大俠。我想咱們正道不能就這麽失去了一位支柱啊,可是當我星夜兼程地趕到正玄宗外門的時候,便發覺不對勁了,怎麽一個人都沒有?難道今夜他們沒有站崗警衛的?但是我管不了那麽多啊,畢竟宋大俠的命要緊,於是我就往內門走,可是我剛一進內門,就聽到裏麵也喧鬧異常,我心裏一驚,但是我不相信神武蓋世的宋大俠就這麽被殺了,正想進去,就聽到一群悲慟的聲音:宗主!然後又看到一個黑衣人提著一個滴著血水的包裹衝了出來,本來我想大聲唿叫,好讓正玄宗門人抓住這個罪大惡極之人,但是那黑衣人也看到了我,然後他就朝我這邊看了一眼,我當時就嚇到了,你們知道我看到了什麽麽?”算命先生故意一頓,一陣神秘地問道。周圍聽客異口同聲地問道:“你看到了什麽?”算命先生沒有立即說,隻是拿著酒壺灌了一口酒,然後很聳人聽聞地說道:“我告訴你們,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當時,那人從內門衝出來,穿著一身夜行衣,朝我這邊看了一眼的時候,我看到了那歹徒的眼睛,現在想想都害怕,我看到他的眼睛,是綠色的。”說完,周圍人便議論開了,“什麽?綠色的眼睛?”“人怎麽可能有綠色的眼睛呢?”“隻有狼才有綠色的眼睛啊!”“臥槽,嚇老子一跳。”在周圍聽客討論的時候,算命先生又很閑適地吃著酒菜,仿佛這件事與他無關,又好像他幹過很多次這樣的事,都熟悉了過程一樣。


    這時,他已經吃的差不多,但是周圍的人還在那是什麽人,他便說道:“這你們都嚇到了?後麵還有更嚇人的!”


    周圍的人有人便立即問道:“那然後呢?”


    “當時我也嚇到了,但是山人我走南闖北數十遭,什麽人沒見過,什麽事沒見過,瞬間我就鎮定下來,便準備大叫了。”周圍的人此時一片誇讚之聲,“先生真是好膽魄”“先生真是我輩楷模”“……”算命先生此時似乎自己都被自己的氣氛感染了,然後繪聲繪色地說道:“正當我準備大叫的是,就看到那位歹徒一招似乎是馬踏飛燕的輕功,從樹梢飛走,但是就在他飛走的前一刻,我看到了他在月光下的手,我尼瑪,那隻手掌全都長滿了幾寸長毛,而且還在月亮下錚錚發亮,頓時我就嚇得跑出了正玄宗。”說完,自己都撫了撫自己心髒部位。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算命先生還清清楚楚地聽到周圍吸冷氣的聲音,心裏暗自一陣得意:我講故事的能力又提升了一大截啊,小崽子們,還不信嚇不死你們。


    就在這時,一群身著白衣的人走了進來,白衣背後都繡著一個紫色的玄字大氣恢弘,陽光照上去熠熠生輝,這就是正玄宗的門徒走了進來。


    正玄宗的人進來,找了幾張空桌,四五個人圍著一張桌子,然後吆喝著:“小二,上菜。”


    剛剛那些聽得起勁的人,頓時清醒,再也不敢再談論正玄宗宗主之事,並且有不少怕事的人,買單走人了,就是剛剛那幾個說話的人,也不敢在此時觸正玄宗門人的黴頭,便都走了,隻有那個紈絝少爺帶著下人走的時候,悄悄跟那算命先生說道:先生,下次一定給我算上一卦。


    當那些聽客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算命先生拿著那壺酒走到一個不起眼的毫不起眼的角落的桌子旁,旁若無人地坐下,但是此時那張桌子上正做著一個人。


    那個人看起來很清秀,甚至臉上還稍顯稚嫩,桌子上隻有三個菜,一碗已經吃得差不多的飯。在桌子上,放著兩樣東西,在那個人桌子的左手邊上放著一把劍,那把劍看起來很普通,唯一的不同便是劍鞘上刻著一把折斷的劍,右手邊放著一隻玉簫。


    算命先生坐到


    了那個人的對麵,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對麵那個人,對麵那個人本來不想理他,但是此時也不得不理,但是他還是自顧自地吃飯,隻是間隙之餘問了一句:“不知老先生有何貴幹?”


    算命先生仿佛有點失態,然後心裏定了定情緒,然後說道:“我觀小兄弟印堂發黑,麵上無光,並且黑雲壓頂,特來告知與你,你將大禍臨頭啊!”算命先生又一副神棍模樣地說道。“老先生剛剛沒吃好麽?”那人也並沒有多理算命先生,說話的時候,他已經用餐完畢,整理了自己的微白的衣服,然後看著算命先生說道。不等算命先生開口,便開口對小二喊道:“小二,給這位老先生再上一隻烤雞,算我的。”說完,從懷裏摸出一錠銀子,“不用找了”,放在桌子上,拿著劍與簫便走出了仙客居。


    看著那個人的背影,算命先生一陣微笑,此時的笑容看起來不像以前那麽別扭,他自言自語道:“總有一天你會主動找我的。”這時,小二已經端著一盤烤雞上來了,並且放在了桌子上,看著那腚銀子,不知道該不該拿。這時算命先生蹬了小兒一眼,說道:“看什麽看,打包,找錢!“


    就在江湖中人還在對地魔門與正玄宗掌門人的身死津津樂道的時候,又一件事仿佛一塊巨石,投入了江湖之中,濺起了巨大的浪花。


    就在正玄宗宗主身死的第七天的晚上,一個二流教派:暗血莊,的莊主同樣在一個晚上被人暗殺,頭顱一樣不翼而飛。暗血莊高層對此大為震怒,因為發現地上有第二人的血跡,於是,暗血莊高層下令,將方圓三百裏的藥鋪洗劫一空,當然沒有能力洗劫的,就將其治療內傷的藥材全部收購一空,並且發出了天價懸賞,懸賞江湖人士提供線索,甚至是暗殺者頭顱。


    血影城,距離暗血莊最近的最大的城池,往來人絡繹不絕,其熱鬧程度真的可以達到揮汗成雨的地步。城中也有一座遠近聞名的酒樓,名曰:香千裏。首次觀其名都會覺得此酒樓托大,香飄千裏,誰有那麽好的廚藝,能達到香飄千裏的地步。剛剛出江湖的第一次來到血影城的人看到這個名字都會抱著好奇心進去,想看看所謂的香千裏到底所謂何原有。但是一旦進去了這香千裏一次,仿佛便對其他的酒樓失去了興趣。其實香千裏並不是這個酒樓的菜肴真的絕味,是因為這個酒樓的老板娘名叫香千裏,其姿色獨步方圓幾百裏。有不知者是為“香千裏”而來,而大多知者,卻是為香千裏而來。


    此時,在這座酒樓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坐著一個不起眼的男子,三盤菜,一晚飯。桌子上左手邊是一把看似很普通的劍,唯一顯得不普通的是那把劍鞘上刻著一把折斷的劍,桌子上右手邊是一根玉笛。他身穿一身微白的長袍,在那裏靜靜地吃著飯菜,與周圍的熱鬧顯得格格不入。此時他的臉色有些慘白,似乎比他的衣服都要白一些。


    “你們知道麽?暗血莊莊主被殺了!頭顱都被人割掉了!”一個食客對他的同伴說道。


    “這個事兒我聽說了,我還聽說那個莊主死得很慘。不僅頭顱被人割,全身上下更是被割了九九八十一刀,簡直就像要被割成碎肉了一樣。”他的同伴一陣惡寒地訴說著。


    “是嗎?那個刺客跟他該是有多大的仇啊!”


    “可不是嗎!不過,那個什麽莊主也確實該死!這些年無惡不作,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要不是其武功高強,內力深厚,恐怕他早已被他的仇人給活剮了!”


    “這倒也是,不過這麽說來,他的那個仇家的武功也應該很高強,不然怎麽會在暗血莊莊內將人給殺了,而且還安然逃脫了呢!”


    就在那倆食客低聲談論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像是算命的老頭子走了進來,他右手拿著他的招牌就是一根木杆上掛著一塊白布,正麵寫著一副對聯:手一掐趨吉避兇,心一動化禍得福,橫批,張半仙。白布背麵畫著一個陰陽魚。左手捋著自己山羊胡須,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不錯,這就是當初那個在仙客居的算命先生,他剛剛進來便聽到那兩個食客地談論,便故意衝那倆的方向說道:“道聽途說!”便衝一張空桌走去,心裏想著今天是不是又有一頓免費的午餐呢!


    但是就在這時,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句:“香千裏出來了!”於是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轉移到即將走出來的香千裏的方向。


    那算命先生心裏暗罵一句,心想今天得自己掏腰包了,想想就肉疼,本想著衝著這暗血莊的消息再免費吃一頓的,誰知道都是一群禽獸!不過,心裏暗自罵完之後,也帶著禽獸的眼光將頭轉向了即將出來的香千裏的方向。


    此刻隻有那個角落裏的小青年不為所動,依舊不緊不慢地吃著自己的飯菜。


    片刻之間,二樓的一個房間便開了門,從裏麵走出一位絕色的美女,那位美女的臉蛋傾國傾城,上身身著緊身裹胸,外麵披著一層薄紗衣,裸露著纖細的玉臂和堪堪一握的柳腰。下身折疊群,邁步之間,還能從側麵看到大腿。此人便是香千裏,她剛一出來,整個酒樓便沸騰了,男人們都血脈噴張,幾乎忘記了吃飯喝酒,就那麽直勾勾地看著。


    之所以都來香千裏酒樓吃喝,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每個月有兩次的時間,香千裏都會到酒樓裏與一位客人共飲。近距離地與一位絕色佳人共飲,想想哪個男人能抵得住此間的誘惑?所以,香千裏來的客人幾乎都是男人。


    今天正好月末,又到了香千裏與客人共飲的時候了。


    香千裏並不說話,隻是蓮步微移,從二樓慢慢地往走去,並且一邊走著一邊還四處張望,尋找著自己還算看得過的嘴臉。


    香千裏望向哪邊,那邊的食客要麽興奮得不知所措,要麽滿臉通紅不知所以。當香千裏轉過頭後,又都獨自低聲地咒罵,不知道罵的是誰。


    就在這時,香千裏看到那個角落裏的人,他似乎隻是被桌子上的美味所吸引,在那邊大快朵頤,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容貌而被吸引。於是,她產生了好奇。以前也有人故作如此,但是總會有餘光瞟向她,但是這個人似乎完全不對自己感興趣。


    於是,她便帶著一陣香風向那個小青年走去。周圍的食客,頓時一陣失落,脾氣火爆的人,甚至大爆粗口,但是並沒有任何人有過分的舉動。誰都知道,不管香千裏還是“香千裏”都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惹的,至少自己惹不得!活生生的例子以前發生的又不少。隻能灌下幾口酒解解心中的悶氣。香千裏經過的那些食客,可就有福多了,當香千裏經過這些人的時候,他們總是深深嗅一口,然後閉上眼睛深深地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裏麵。


    在快要到那個角落的時候,那個小青年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於是便沒有繼續吃飯,放下了碗筷。但是,並沒有過多的動作,就那麽靜靜地坐著。片刻之間,香千裏便帶著一陣香風到了這張桌子:“小兄弟,我可以坐這張桌子麽?”香千裏輕啟朱唇,聲音帶著說不出地魅惑。“請自便。”那個小夥兒淡淡地說道。說完,又拿起碗筷靜靜地吃著飯菜。


    香千裏看著那個小夥兒這副模樣,有點好笑,又有點嗔怒。然後臉帶微笑,又對著那個小夥兒說道:“小兄弟,飯菜可還滿意?”那個小夥兒淡淡地迴答道:“還可以。”香千裏嗔怒,見那個小夥兒用不鹹不淡的語氣在迴答他,而且還惜字如金,感覺略微不舒服,於是又一臉好奇地問道:“小兄弟可知道我是誰?可又知道這酒樓的傳統?”


    “不知道。”小夥兒吃完飯菜,放下碗筷說道。並且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個碎銀子,準備付賬走人。


    香千裏臉色微紅,還有不知道自己的人,自己這是太自以為是了。但對麵前這個人更加好奇了。香千裏臉色微紅,看得周圍的食客不斷地吞口水,暗自詛咒那個小子的爹娘,要是這小子不出生,說不定與香千裏對飲的就是自己了。


    “告訴他,我們這邊的規矩!”香千裏站起來,大聲地對食客說道,因為她覺得這樣下去,自己還會吃癟,眼前這個小夥兒應該是剛剛處世不久,什麽都不懂。但是見到自己這樣的姿色居然視若無物,這種定力可非尋常。所以,她打算利用周圍自己的仰慕者,讓他吃吃癟,這樣自己就會覺得好受些了。


    “我說小子,你連這個酒樓的規矩都不懂,進來做什麽?趕快迴家吃奶去吧!”一個食客大聲地說道,說完整個大堂一陣哄笑。


    在笑聲中一個好心的食客說道:“每月十五與三十號,是香千裏姑娘選一個食客與之共飲一杯的日子,香千裏姑娘選中你,是你天大的運氣。趕快給千裏姑娘陪個不是吧。”


    香千裏一陣得意,這迴看他怎麽說,感覺自己的計策就要成功了。


    “對不起,我不會喝酒。”那個小青年說完,便把碎銀子放在桌子上,然後拿著寶劍與玉笛:“小二,結賬。”說完,便不再理會大堂眾人,往酒樓外走去。


    在場的人,幾乎都讓這小子的行為給愣住了,還有不給香千裏麵子的?還有敢弗“香千裏”酒樓意誌的人?


    就在那人快走出酒樓的時候,一個香千裏的護花使者醒悟過來,想在佳人麵前好好地表現表現,“小子,你給我站住。”語氣中敵意盡顯。


    微白衣服的小夥兒感受到了敵意,緩緩地轉過頭,盯著那個站起來的人,眼神中殺意肆掠,仿佛一言不合,便有把劍相向的態勢。


    站起來那個人,瞬間就感受到了那個小夥兒的殺意,頓時就覺得自己四肢冰涼,並且不能挪動分毫。就在那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片刻,殺意消散,那個少年走出了酒樓,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香千裏也感受到了那陣殺意,心想著:一個看似十六、七歲的弟弟級人物,居然有這樣的殺意,真不知道他怎樣練出了這樣的殺意,是殺人無數?還是天下皆敵的心態?


    算命先生看著那個遠去的小子,暗自思道:這小子還不錯嘛,嗯,至少定力不錯,雖然比我這老頭子差點兒,看他的氣色,好像受了內傷,要不要去幫他一把。算了,要是這樣就死了,還省得人操心了。


    那個微白衣服的青年出門後,便向著雲州的藏劍山莊的方向走去。雲州,中央皇朝第三大州,繁榮異常,不管是民間還是江湖。


    除了中央皇朝鄭家的軍隊,其中最為強橫的便是三大勢力:藏劍山莊,落玉門,野狼幫。其中藏劍山莊屬正道,落玉門亦黒亦白,野狼幫為。


    去往雲州,有一條官道,來往的軍士並不少,同時官道上還有不少經商或者遠行的人。所以,江湖中人很少走這條道,畢竟人在江湖,哪兒會有手上沒有命案的人,特別是一些特別的買賣,更不會走這條道。


    在裏官道不遠的一個山林中,有一條小道,這些便是江湖人走出來的路,當然路肯定不止這一條。由於這條道比較靠近官道,所以這條很少有人走,但是卻是除了官道最近的路。此時這條路上有一隊人馬,衣服各式各樣,但是腰間卻配有統一的玉佩。這隊人有十七八個男子,將一個女子護在中間,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女子雖然坐在馬上,但卻是雙手被縛,而且發髻紊亂,甚至臉上隱有淚痕,盡管如此,也依舊掩蓋不了她傾城的容顏。


    “堂主,這馬上的小娘們兒是誰啊?長得這麽俊,看得我都心癢癢了!”一個看起來有點消瘦的年輕男子走到一個身材魁梧的人身邊說道,並且時不時迴頭帶著猥褻的目光看著馬背上的女子。那個堂主模樣的人轉過頭看著那個說話的小嘍囉,然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我說馬小二,你他娘的成天就知道想這些。”然後轉過頭繼續趕路沒有理他。那個叫馬小二的人看起來是堂主的心腹,並不在意那個所謂堂主所說的話:“我說堂主,小的的意思是這麽個漂亮的娘們兒跟堂主你不是絕配麽?難道堂主您不動心?這娘們兒的貨色可比之前我送您的貨色高得太多太多了。”說完還一副猥瑣的笑著。“高是高很多,但卻不是咱們這種人能享受的,知道麽?雖然我已經是堂主,但是這可是門主欽點的人,我可不敢亂動!再說了,你知道她是誰麽?她是野狼幫幫主的小女兒!”顯然周圍這些人都是這個堂主的心腹,所以並不怕消息泄露出去。“我就說嘛,雖然這個娘們兒漂亮,但是也用不著堂主您親自押送的!原來是這樣!”那個消瘦的人便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接下來,他們便沒有了過多地交談,或許他們知道此次任務意味著什麽了。


    但是他們中沒有一個人察覺他們旁邊的樹林裏已經一道身影已經悄然離開了。


    酒品即人品,旁人說什麽江湖深似海,不知有多麽的深不可測。


    對於付桓旌而言,江湖中事,江湖中人,全部都在一杯杯的酒碗之內。


    豪爽的江湖中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快意人生。


    精明的武林人士,細嚼慢咽品味美酒,經營終身。


    言盡於此,策馬江湖行,全在酒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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